,
提起魏图和蔡稷,曹铄心里还真有些得意。
俩人都是当年从宛城跟他逃出来的。
自从宛城以后,他们一直跟在曹铄身边。
直到曹铄给他们安排了新的官职,把俩人给赶了出去。
魏图做了发丘中郎将掌管摸金营,他开的大墓居然比过去的总和还多。
最夸张的就是摸金营打开了中山靖王的陵墓,把里面的宝贝洗掠一空,全都送到凌云阁。
如果不是摸金营弄了这么些东西,就眼下曹铄的花销,早就已经捉襟见肘。
蔡稷也不含糊。
让他掌管道路修筑时他还满心不乐意。
等到真的担起了责任,他居然把道路修的十分平整,就连马车走在上面也是不太颠簸。
当初选择把邓展和祝奥留在身边,只因为这俩人的武艺不俗。
俩人擅长的武艺都是适合江湖争斗,他们在军中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留着他们在身边做个卫士,一来外人听着名号响亮,二来凭着俩人和曹铄自己的本事,即便有刺客敢来刺杀,也不能把他怎样。
在邓展和祝奥的陪同下回到家。
来到后园门前,曹铄对俩人说道:“你俩也回去歇着吧,从明天开始,每天日上三竿以后再过来。”
俩人应了告退离去。
日上三竿以后再来,无非是要他们在家睡个好觉。
邓展和祝奥心中感激,赶忙应声退下。
曹铄则在另几名卫士的陪同下走进后园。
进了后园没几步,迎面过来一队卫士。
这队卫士和跟在曹铄身后的不太一样。
虽然也是衣甲鲜亮人高马大,可这队卫士却清一色都是女人。
到了曹铄面前,领头的卫士躬身行礼:“公子回来了。”
曹铄点了下头,向跟在身后的卫士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自从让袁芳等人负责女子事务,袁芳把后宅原先的卫士都给撤到了前院。
守卫后宅的都是吕萌等人操练出来的女卫士。
别看她们都是女人,论体格一般的男人还真没她们高大。
经过吕萌、马云禄等人的调教,这些女卫士个个武艺不俗,足以承担保护后宅的职责。
在一队女卫士的护送下,曹铄来到了袁芳的住处。
进了庭院,侍女正打算禀报,被他给拦了下来。
抬脚迈进房间,曹铄听见屋里传出袁芳的声音:“和你说过多少次,要你多读书,多习武艺,你偏偏不听。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在后宅胡闹。”
从袁芳的话里,曹铄听出她正在训斥孩子。
袁芳为曹铄生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其中长子曹恒是他早就内定好的世子。
假如曹恒长大后能够贤明聪慧,将来曹铄的家业肯定都会传承给他。
“你父亲当年出生入死,才把家安置在寿春,本以为你将来能接管他的家业,哪想到你居然是个不争气的。”袁芳的声音接着从屋里传出来:“像你这样不学无术,干脆我去和你父亲说,要他以后也别想着让你做世子。”
这句话让曹铄听明白了,袁芳训斥的正是曹恒。
回到寿春的日子不多,和孩子们接触的机会也没多少。
曹恒如今已经八九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没有真的关注过几次。
袁芳的声音暂时停了下来,曹铄却感觉到她气恼的不轻。
来到里间门外,曹铄抬脚迈过门槛。
房间里点着七八盏油灯,把屋内照的一片灯火通明。
袁芳坐在那里,杏眼圆睁瞪着面前的八九岁小男孩儿。
小男孩正是曹铄的长子曹恒。
他低着头,看也不敢多看袁芳一眼。
而袁芳只顾着训斥他,居然没有留意到曹铄走进屋里。
“这是怎么了?”走进屋里,曹铄笑着说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夫君。”直到曹铄说话,袁芳才发觉他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怎么了?”走到曹恒身旁,曹铄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向袁芳问道。
“还能怎么了。”袁芳懊恼的说道:“他也顽皮的太过了些,整天不多看些书,更不肯习练武艺,只知道一味的胡闹。”
“你干什么了?”蹲在曹恒面前,曹铄问道:“怎么把母亲气成这样?”
“掏鸟窝了。”曹恒低着头怯怯的回道。
“在哪掏的?”曹铄哑然失笑,向他问道。
“就在后园。”曹恒说着,把小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两颗鸟蛋:“这是从鸟窝里掏出来的。”
“你把鸟窝给掏了,小鸟的父亲母亲回去见不到孩子,该多着急?”曹铄说道:“就像你,要是被人给掳走了,父亲母亲还不是会担心死了?”
抬头看了曹铄一眼,曹恒连忙把头又给低了下去:“父亲,我不敢了。”
“不学文不习武,将来你想做什么?”曹铄问道:“你是我的儿子,父亲十四岁就领兵南征北战,将来你不希望有人说你是个纨绔公子,丢了父亲的脸面吧?”
曹恒连忙摇了摇头。
“你说吧,我该怎么罚你?”曹铄向曹恒问道。
“我不知道……”曹恒回答的倒是老实。
看着他握起两只鸟蛋的手,曹铄说道:“要不这样,就罚你把小鸟孵出来怎样?”
曹恒重重的点了点头。
“去吧。”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曹铄说道:“从明天起要听母亲的话,跟着师傅学文习武,以后也做个有能耐的人。”
曹铄站了起来,侍女上前把曹恒带了出去。
“这孩子可真的是气死了人。”袁芳说道:“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的儿子居然这么不争气。”
“他还是个孩子。”曹铄微微一笑说道:“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
“可顽劣成性,将来怎么得了。”袁芳懊恼的叹了一声说道:“都怪我没有把他教好……”
“夫人每天也是忙的很,其实这件事怪我。”曹铄说道:“是我对孩子们的管束太少,以至于他们有些无法无天。”
“夫君要操劳的事情太多,哪有闲暇顾着他们。”袁芳说道:“以后我多约束着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