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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的疑虑,也在看到曹铄拿出的那张地图后被彻底打消。
他没想到,曹铄居然连南蛮地图都已经派人去做了。
益州和南蛮毗邻,而且还时常遭受袭扰,居然没想到派人潜入南蛮境内摸清地形。
行军打仗,一是依靠百姓凭借人和。
南蛮是蛮族,那里的人肯定不会支持魏军,期盼人和是绝对没有可能。
没了人和,想要打赢战争,就得掌握地利和天时。
天气阴晴多变,没有天气预报的时代,谁也不知道明天是晴是阴。
不容易把握的因素,只能暂时先给撇开。
真正可以供给曹铄依托的,只有地利。
南蛮人生长在山林中,他们从小就懂得怎样去猎捕野兽,对山林是再熟悉不过。
两眼一抹黑的率军进入南蛮地界,等待大军的结果多半只有覆没。
曹铄让人先绘制出了地图,而且还派出火舞依照地图探查具体的道路。
大军进入南蛮地界,只要有火舞带路,他们就不可能迷失在山林里。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山林里的瘴气。
瘴气有毒,一旦遇见多半是有死无生。
看了地图,又知道曹铄会安排火舞领路,法正说道:“主公,有了地图,再进入南蛮地界确实要顺畅不少,可山林里的瘴气还是得多加留意。”
“我知道。”曹铄回道:“南方的丛林,不仅地形复杂容易迷路,林子里的瘴气也是让人头疼的很。就好像北方的大漠,放眼望去一片焦黄。进入其中,很快就会迷失方向。即便是有地图,也没什么用处。”
他回头看向邓展:“邓将军,司南有没有带来?”
邓展回道:“主公来的时候确实带了个司南,我这就去取来。”
曹铄说出司南,法正和陆逊、姜维更是一脸疑惑。
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也不知道所谓的司南是什么东西。
“你们知不知道轩辕蚩尤一战?”曹铄突然向仨人问了一句。
“轩辕是华夏祖先,他的事情当然是听说过。”陆逊说道:“当年武帝曾令太史公边写史记,其中头一篇五帝本纪,第一个就是轩辕黄帝。”
“轩辕蚩尤一战,据说蚩尤利用妖术召来大雾。”曹铄说道:“轩辕为了能摸清道路,令人造出指南车。正是凭借着指南车,他们很快冲出浓雾,与蚩尤决战。我所说的司南,其实也就是指南车,只不过它只是一个盘子,并不是车。”
只是听说过有指南车这种东西,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仨人面面相觑。
“主公居然吧传说中的指南车也给造出来了?”法正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造出指南车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利用磁场罢了。”曹铄说道:“世上有种东西名为磁石,它分为南北极。两极如同阴阳,阴阳相吸,南而往北,北而往南,无论怎样晃动,它都不会变换了方向。指南车就是借用了这个道理。”
没有见到司南,曹铄说的这些顶多只能在仨人脑中映出个大概。
他们倒也没有猜测太久,很快邓展就把司南送来。
所谓的司南是个盘子。
盘子边缘划着刻度,其上有着一支如同筷子一样的直条指针。
指针被画成红白两色,由一个支撑点把它和盘子连接在一起。
司南放在桌上,指针晃动了几下,红色指向南方,而白色则指向北方。
“你们可以随意晃动。”曹铄对法正等人说道:“看它最后是指向哪里。”
法正应了,试着伸手拨了一下指针。
指针飞快旋转,当他转速变慢的时候,仨人都抬头看向曹铄。
曹铄嘴角带着淡然的笑容,脸上是一片自信。
从他脸上没看出什么,法正等人又低下头去。
指针慢慢的停了下来,最终指着的方向居然还和先前一样。
“主公,这……”曹铄虽然给过解释,看到这一幕,仨人还是错愕不已。
“可以再试一次。”曹铄笑着示意他们再试一次。
陆逊和姜维接下来每人也都试了一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红色指针指着南方,而白色则指着北方。
“有了这种东西,我们在南蛮的丛林中,还会不会迷路?”曹铄笑着向仨人问道。
“不会!”法正回道:“主公有这么多精巧之物,不仅军中所用兵械是闻所未闻,就连指明方向的司南也有,实在是让人惊诧、惊羡!”
“可不要告诉外人有这些东西。”曹铄笑着说道:“将来征伐异族,我们可得靠着这些成就大事。你们要知道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新式军械,在我们的军中只会越来越多。征讨异族与中原人自相残杀不同,他们人数越少,对我们中原人越是有利。等到与异族开战,我会投入更多的新式兵器,直到把他们打到亡族灭种,与我们中原人彻底融合为止!”
“主公雄心壮志,其利在于千秋万代。”仨人站了起来,一同躬身向曹铄行了个大礼:“我们愿誓死追随!”
“早年汉灵帝为了讨伐黄巾贼人,把各州交给地方豪雄统领,曾是刺史为尊的地方由州牧把持,以至于各地拥兵自重征伐多年。”曹铄说道:“自从我掌握大权,天下再无州牧。如今孝直助我得了益州,我打算封孝直为益州刺史,等到平定了南蛮,再去我身边为官,不知孝直肯还是不肯?”
在刘璋手下只不过是个县令,投效了刘备也就给了他个郡守。
曹铄却让他做益州刺史,法正哪有不肯的道理。
他连忙回道:“我何德何能,居然可以拜领刺史一职,主公恩赏,我铭记于心!”
“刺史可不是你最终的官职。”曹铄微微笑着说道:“以你的能耐,只是掌管益州,我觉得也是委屈了。等我平定南蛮,把你带在身边,做个三公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公位极人臣,曹铄居然给他许了这么高的职务,法正心中更是感激。
他对曹铄说道:“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无论要我去什么地方,我必定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