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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吃过了晚饭,凝猫就躲进了房间里,悄悄地打开了二狗子的鸟笼,让它传话去了。
二狗子回来的时候却把大狗子也带来了,“大狗子怎么也来了?”
大狗子自来熟地钻进二狗子的笼子里琢鸟食吃,抽空回了凝猫一句,“你才是大狗子,你全家都是大狗子!”
凝猫给噎了一下,拿着一根小鞭子就要抽它,“吃我的还敢回嘴!滚回你狗主子那里去!”
大狗子被抽出了二狗子的笼子,站在窗台上等着凝猫叫嚣,“凝凝狗凝凝狗!输了的人是凝凝狗!”
凝猫一听,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好个心胸狭窄的萧子渊,表面上不拿这件事为难她,背地里竟在大狗子面前给她取了这么个外号!
凝猫扬手就是狠抽,“滚回去!没有本姑娘的允许再飞进来,本姑娘把你的鸟毛拔光!”
大狗子扑闪着翅膀,一边叫着“凝凝狗”一边飞离了去,凝猫对着它飞离的方向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正这时,一个黑影从那扇窗闪了进来,落在了凝猫的跟前。
他扬了扬眉,语调微扬,“凝凝狗?”
凝猫的脸又是一黑,“北辰哥哥,你怎么也这么坏!”
慕容北辰轻笑一声,“谁给你取的外号?”
“萧子渊!”凝猫旋即又有些泄气,“都怪我跟他打赌输了……”
“打什么赌?”
凝猫觉得,每次北辰哥哥遇到她的事,都像一个好奇宝宝,总喜欢刨根问底。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便也没隐瞒什么,把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倒了出来。
“我本来是可以赢的,谁知道呢,出了点小状况。”凝猫一脸的沧桑无奈。
慕容北辰淡笑不语。他怎么听说她考了个零分呢?这样的状况,怕是不小吧。
“北辰哥哥,我今天找你来为的也是这件事。”凝猫拉着他的手臂,一脸认真。
“要我替你教训教训那小子吗?这容易,把他扔林子里,没个一天两天的,他保管走不出来。”他语气淡淡的,凝猫却知道,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
凝猫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惋惜地拒绝了这个提议,“看在他帮我做了几次医药课留堂作业的份儿上,还是饶过他这次吧。其实,我想找北辰哥哥商量的,是一件比这大得多的大事!”
慕容北辰见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也正了正神色,“洗耳恭听。”
“我听说,每年书苑都会一个不同主题的比赛,按照顺序,今年应该是以‘舞’为主题。”
慕容北辰扬着眉听着,“你想参加?”
凝猫点头如捣蒜,随即又摇头如拨鼓,“我是要参加,不过,却是希望北辰哥哥能从中,稍稍动些手脚。”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暗箱操作,让你赢?”
凝猫顿时板起了面孔,“我是这样无耻的人吗?我要赢,我也是要凭自己的真本事赢!”
慕容北辰看了看她依旧圆润的身子,对她这句豪言壮志实在有些不敢苟同。
“那你是要我动何手脚?”
凝猫又嘿嘿笑了两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女孩温热的气息吹到他的耳上,带着一股异样的酥麻。
可让他惊讶的却是这丫头说的话,他不大确信的问了一遍,“你确定?”
凝猫点头点得十分坚决,“我确定!不过,这会不会太难办?”
慕容北辰好看的眉顿时蹙了蹙,“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自然不是!”凝猫自然否认得分外坚决,“我只是担心这般做会让人觉得北辰哥哥霸道蛮横不讲理。”
“我本就霸道蛮横不讲理,从来不在乎更霸道更蛮横更不讲理。”他说得轻描淡写,波澜不惊,异常从容淡定,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霸道蛮横不讲理有什么不妥。似乎,凝猫也不觉得他那般霸道蛮横不讲理有什么不妥了。唉,她的三观怎么了?
“只是,凝猫要这般做,是为何呢?”
凝猫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事不能说。”
慕容北辰眸子顿了顿,“连我也不能说吗?”
“最不能说的就是北……”凝猫话到了一般就又给打住了,可慕容北辰却已经听到,眸光又动了动,“为何最不能说的就是我?”
她的北辰哥哥又被好奇宝宝附身了。
凝猫看着他认真地说:“因为北辰哥哥太疼我啦,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想着替我出头,替我挡着。可是我不能时时刻刻由北辰哥哥保护着呀,我要学会自己独立,学会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我要北辰哥哥看到我的成长!”
慕容北辰心头微动,“嗯,好。”
凝猫见终于把他安抚好了,这才咧嘴笑了起来,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这些日在书苑中发生的趣事,慕容北辰认真听着,嘴角是轻轻浅浅的笑。
凝猫一边说着,一边偷瞧着他,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氤氲含笑的眸子,真是越瞧越顺眼,瞧了两眼就没敢再看,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紧张。
最后她只得掩饰性地打了个大哈欠,“北辰哥哥,我有些困了。”
慕容北辰这才起了身,把凝猫送到了床榻上,嘱咐她好好休息,凝猫乖乖点头。
他转身走了,刚走了两步,却又折了回来,眸光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又低又沉,仿似带着某种蛊惑,“其实,你永远长不大也没关系,北辰哥哥会一直保护着你,一辈子都护着你。”
她的心跳委实漏了一拍,一时忘了反应。
“好好休息。”他低低道,然后转身,很快便消失在了凝猫的视线里。
凝猫半晌都仍呆呆地坐着,脸颊一片通红,脑子慢了半拍。他说的那什么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啊啊啊!
凝猫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深深地捂住了头。
慕容北辰回到浮曲阁,不想许何非却候在那里,听得动静便迎了出来。
刚想开口,便看到慕容北辰脸上那诡异的,春色?
嘴角扬得老高,眼底眉梢都是收不住的笑,许何非觉得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慕容北辰却没料到许何非竟会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他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极度生硬地把脸上各种不正常的表情收了起来,强行换上了平日的淡漠神色。
“有,何事?”
说话都不大自然了是怎么回事?
许何非精明地全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是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属下接到消息,朵曼国东俪王有一个皇子在当年东怀王叛乱时逃了出来,如今流落在外。东怀王现在坐拥朵曼国,却仍被人指摘弑兄篡位,名不正言不顺。东俪王小皇子还活着的消息一传出来他便已蠢蠢欲动。眼下,朵曼国的人却已经进了京城。”
“这与本王何干?”慕容北辰语气淡淡,他可没工夫管别人家的闲事。
“属下查到,这朵曼国的人,竟与十三王爷有瓜葛往来。属下深觉,此事怕是不大简单。”
慕容北辰不觉微微扬眉,“慕容宇靖?”
他行至椅子前坐下,手指在小几上敲了敲,“既然跟本王的皇兄有关,那就好好查一查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是。”
许何非正待退出去,慕容北辰却唤住了他。
慕容北辰轻咳了两声,“还有一事要交与你去办,鸿鹄书苑……”
许何非从浮曲阁退出来的时候,一张老脸顿时挂满了贼兮兮的笑,他家公子,当真是去见了那丫头,也只有那丫头,才会让他一脸春色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