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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有疑虑,但是邬亦辰还是把疑惑先压了下去,然后打出了电话,命人把孟心怡再叫来。
孟心怡去而复返,心里再次存上了那么一点不可言说的希冀,然而看到了醒来的兮萝,以及她此时的状况时,那些不该有的希冀也全都破灭了。
兮萝第一次见到穿着这么暴露的女人,整条白花花的腿,白晃晃的手臂都露在外面,她幼小的心灵再次被震慑了一番。
这真是个可怕的世界。
她无暇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她眼下只关心自己的伤,她很没有骨气地说:“那,那个,美女大夫,你一会儿一定要轻一点啊,我很怕疼的,求求你,一定要轻一点!敷麻药的时候,一定要多敷一点。”
孟心怡拼命忍着心头的不喜,语气柔和,“会的。”
邬亦辰微微抿唇看着她,依旧半点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兮萝见孟心怡已经要当着邬亦辰的面剪开她的衣服,她一个激灵,忍着痛挣着着坐了起来,脸上一阵绯红,“你,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还不快出去!”
邬亦辰微微挑眉,“你的每一寸肌肤,我也都看过了,你觉得还有必要让我回避?”
兮萝顿时暴跳,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你瞎说什么!”
邬亦辰的语气太过暧昧,叫孟心怡的手禁不住微微一顿。
邬亦辰不说话,只微微含笑看着她,神色幽暗。
兮萝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阵头皮发麻,一股子更加羞臊的情绪在心尖蔓延。
“你个登徒子!你给本小姐滚出去!”兮萝觉得自己的底线受到了挑战,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竟然有这般不知廉耻的男人!
邬亦辰看着她暴跳的样子,很神奇的,他不仅没有半点气恼,反而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痒。
他抱怀而立,纹丝不动,“这里是我的房间,这整个房子都是我的,你确定你在命令我吗?”
“谁稀罕住你的房间,我要走的时候,不就是你拉着我,不然我早就已经飞走了!现在也不会受伤!”
邬亦辰轻嗤一声,“你若是不把我的玻璃敲碎,就不会受伤。”
兮萝针锋相对,“你若是不直接放手,我就不会摔到玻璃上!”
邬亦辰淡然开口,“是你让我放手的。”
兮萝一时语塞,她噎了半天,“我让你放手你就放手,那我现在叫你出去,你怎么不听?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受伤!”
邬亦辰心头好笑,“我若是故意的,我才不会劳心劳神为你请医生,叫你疼死算了。”
兮萝又是答不上话来,只是瞪着眼看着邬亦辰。
孟心怡呆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争吵,心里的惊讶盈满心尖,那股子嫉妒更是几乎压不住,这个平日里在大家面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少爷,却在和这个女人吵架?她心头五味杂陈,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邬亦辰淡声道:“给你十五分钟。”
说完,他就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孟心怡愣了几秒,然后回过神来,邬亦辰口中的十五分钟,便是给她的十五分钟处理伤口的时间。
孟心怡没有来得及细想,赶忙动起了手。
邬亦辰走到了一楼大厅,深思凝重地坐了下来,他刚坐定,楼上便传来一阵怪叫,“你,你要对我做什么?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干嘛拿这个扎我?啊,救命啊!邬,邬亦辰,救我,救我啊!”
莫焕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邬亦辰愣了一下,然后眸子里又盈满了思虑之色,叫人猜不透他心里所想。
邬亦辰没有往房间去,而是突然起了身,往书房走去。
邬亦辰打开了电脑,打开了浏览器,犹豫了片刻,在输入框中输入了“穿越时空”。
下面蹦出了数千万条结果,邬亦辰翻了翻,却尽是穿越时空的影视剧,邬亦辰不停地翻着,却是半点都头绪都没有找到。
他犹豫了片刻,又输入“大元朝嘉禾公主慕容兮萝”,输入结果,零。
邬亦辰有些失笑地关上了浏览器,自己怎么会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可笑的。这个女人总总的怪异行径,也许不过都是把戏罢了!
一个小时后,兮萝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却是浑身都不自在。
因为整个身子空落落的,不再像以前那样被紧紧包裹着的感觉,实在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背上的伤竟然神奇地马上不痛了,兮萝回想起方才那个美女医生拿着针筒对着她的样子,心头一阵发憷。但是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她的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任凭孟心怡怎么捣鼓把弄,自己都没有半点感觉。
而兮萝,此时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对面,便是邬亦辰那张淡漠的脸,他的身边,则站着面瘫一样的莫焕。
兮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不停地打量着整个大厅,手不停地抚着臀下坐着的这个柔软的玩意儿。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柔软。
邬亦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你,究竟是谁?”
兮萝眉头蹙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喜欢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聋子?”
邬亦辰的眼睛微眯着,周围的空气中透着阵阵危险的气息。
莫焕的心也是下意识紧了紧,这个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这样对邬亦辰说话。
邬亦辰的双拳握着,他很是克制地慢慢放开了,平缓着语气,“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怎么来的?兮萝也不知道啊!她明明好好地在跟人打架,谁知道转身就出现在了这里,她也很无奈好吗……
兮萝最后只有些无力地说:“我也不知道。”
邬亦辰的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寒意,“你最好不要跟我耍手段!”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正被西域的皇宫被他们围攻,突然天上就出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就掉进了那个水池里,然后就是这样了。”兮萝一本正经地说着。
邬亦辰和莫焕心头却是突噔一下,若有所思。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邬亦辰微眯着眼睛,手下意识地敲打着桌子,“说!你究竟有什么法子混进来,又用了什么办法把闭路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