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兮萝浑身再次僵住,她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心口砰砰砰地狂跳着,快得几乎要从胸腔里直接跳出来。
“你,你……”
兮萝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能力,只是机械地蹦出这两个字。
邬亦辰漆黑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她,声音陡然又压低了,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兮萝支支吾吾,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邬亦辰勾唇笑了笑,“还不明白的话也不要紧,我再慢慢教你。”
说着,他便在兮萝瞪得发直的目光下,飞快地倾身,再次擒住了她的唇。
女人的唇瓣柔软细腻,还带着一股子柔美的甘甜,他本只欲浅尝,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吸引力。
兮萝发出呜呜呜的抗议,手脚并用地挣扎。
然而,她自己却知道,她这次的挣扎,显然已经远没有方才那么用力。
甚至,行动间还带上了默许的放纵。
她这微妙的变化如何逃得过邬亦辰敏锐的感觉,男人本就蠢蠢欲动,本想着,若她真不愿意,他顶多欺负一下也就罢了。
但是她这般态度,无异于最大的纵容,甚至可以说是鼓励,简直瞬间让男人的狼血沸腾了起来。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轻车熟路多了。
兮萝又是惊慌害怕,同时又怀揣着点点难以言说的紧张期待,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愤,感到羞耻,却又难以招架他给自己带来的那种陌生的异样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
就在邬亦辰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房门忽的被人大力地敲响,咚咚咚的声音,猛然将两人打断。
邬亦辰被那声音吓得险些萎了。
他转身怒吼,“不管是谁,给我滚!”
然而,门外回应他的是更加剧烈的敲门声,还有邬明岳的怒吼,“你个臭小子,敢对你爷爷这么呼三喝四!你是不是在欺负小丫头,快给我滚出来!”
邬亦辰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知道他在欺负人,怎么还来捣乱?
邬亦辰不打算理会,然而,兮萝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似是被邬明岳的那话惊醒,她浑身上下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羞窘之下,她一把推开了邬亦辰,把自己整个都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如黑瀑般的长发。
邬亦辰伸手想把人挖出来,但是她却是抓得死死的,硬是不肯露头。
邬亦辰只觉得浑身的热情骤然被堵住,无处宣泄。
偏偏外面邬明岳还是不听敲门,那声音敲得震天响,邬亦辰纵然原本还有心跟兮萝继续缠磨下去,却也要被这鼓噪的声响折腾得没了兴致。
他暗暗咬牙,这可真是他的亲爷爷!绝对是亲的!
邬亦辰隔着被子,憋闷道:“你等着,迟早来收拾你!”
片刻功夫,重新穿好衣服的邬亦辰打开了房门,那张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
邬明岳那扬起的还要继续敲门的手,险些直接落在了他的脑门上。
邬亦辰颇有几分恶狠狠地意味,“爷爷,请问您有何贵干?”
邬明岳像是没有读懂他眼神里的别样意味,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你不是发邮件说有正事要找我谈,千里迢迢地把我叫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你不抓紧时间跟我谈正事,还在磨蹭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邬亦辰险些气得背过气去,他就一定要抢这点子时间?就非得要卡在这最关键的时候?
邬明岳把手背到身后,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命令,“跟我到书房来!”
邬亦辰暗暗磨牙,最后还是把兮萝的房门关上,认命地跟了上去。
邬明岳转过去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得逞的笑。
这臭小子,怎么能这么猴急?人小丫头的气还没消,就想对人家这样那样,要是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多亏了自己,及时让他回头是岸。
邬明岳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为他以后追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是以,连走路的步子都理直气壮了许多。
而跟在他身后的邬亦辰,则是乌云密布,恨不得回炉重造,不要这个爷爷。
到了书房,邬亦辰的脸色还是臭臭的。
试想在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候突然被人打断,最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是个人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邬明岳直接了当地直入主题,“那个罗盘呢?”
邬亦辰半晌没动,直到邬明岳要抡起桌上的文件夹砸向他,他才不甘不愿地起身,打开了保险箱,取出了那东西。
邬明岳看到那罗盘,精神不觉为之一震,眼中骤然迸射出了异样的光彩。
他们是做古董发家的,有一传家宝,正是一个罗盘!
只是早在很久以前那罗盘莫名失踪,邬明岳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便只能通过照片看到这罗盘。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罗盘竟然会重新出现。
邬明岳拿着放大镜在罗盘上一点点扫描,脸上其余神色尽数收敛,只余下了满脸认真专注。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已然变成了难言的激动,“是它,就是它!当初你曾太祖爷爷传下来的,就是这个罗盘!它这一角上,有个很明显的花纹,我不会看错!”
邬明岳难得这般激动,邬亦辰面上神色也终于和缓了几分。
邬明岳又细细问起了兮萝当初出现时候的情形,邬亦辰而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恍若隔世那般。
明明一开始对她是又恼又恨,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出去,现在回想起她刚来时候的总总,竟然觉得有趣又可爱,叫他觉得心头发软。
邬亦辰说话间,不觉便带上了几分柔软与温柔,邬明岳见此,一把老骨头了,都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么说,这东西是那丫头带来的?”
邬亦辰很肯定,“没错。”
邬明岳眯起了眼睛,“你查过她的来历吗?她,真的是从古代来的?”
邬亦辰双腿交叠,靠着椅背坐着。
“查过,没有查到任何信息。而且就她当时突然出现的情况,非神异事件所不能解释。虽然听起来很荒诞,但我的确相信她是从别的空间穿越而来。”
尤其是作为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邬亦辰来说,他对这一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