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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在清逸大师这里得到安然是唯一能拯救天下苍生的贵女,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做的事,一个个后悔不已,来到端清王府门前下跪请罪。
只是御林军被零给警告过,虽然百姓是前来请罪的,但是并不敢放他们到王府前。
百姓也不敢再强逼,一个个跪在外围,请罪声一片片。
“是我等愚笨,还请天命贵女消怒啊,不要和我们一般计较!”
“求天命贵女开恩啊,救救我们!”
百姓们下跪请罪不提,清逸大师那一句唯一能解救这天下苍生的话,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然后引起一片哗然。
唯一能解救天下苍生这话,太重了。
皇上本已经气倒在床,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唯一能拯救天下苍生的人,清逸大师这话到底是何意?”
燕王府,自从前线大败的消息传来,老燕王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他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许久。
燕凌梦的身份的确是牵扯良多,但是唯一能解救天下苍生,这话究竟是在指代什么?
这个消息,安然自然也是得到了,她听着零的汇报,简直哑然失笑。
“清逸大师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解救天下苍生?靠什么?”
“我一没有武功,二没有势力,就算是有吧,躲躲藏藏连人都找不到,普普通通小女子一个,拯救天下苍生,难道靠我的盛世美颜不成?”
安然自己说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言看着笑的开心的安然,神色深了些许,“也许,你靠的就是你的盛世美颜!”
安然笑的愈发开心,“论美貌,我自问不如你,如果我这水平就能解救天下苍生,你一定比我更强!”
墨言忍不住捏了捏安然的小脸,“我是男人!”
“男人生的如你这般,才更难得啊!”
墨言无奈。
安然玩笑开过之后,又忍不住皱眉,毕竟清逸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能看出她是穿越而来,可见是有真实本领的,他敢说这话,必然不是开玩笑。
难不成,她还真的背负所谓解救天下苍生的重担?
安然想想就觉得心塞。
她这几年都处在风口浪尖,只要出任何问题,她就成为被百姓发泄的出口,被谩骂,被侮辱,连她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遭了秧。
而在此之前,她自问对百姓不错,结果呢?
现在让她去解救这些白眼狼,她还真没有那么圣母。
墨言看安然脸上笑意消散,眉间稍稍隆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安然道:“上次见清逸大师他其实就和我提过,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我要背负拯救苍生的担子,但是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现在又明确说了出来,难道我还真要背负吗?”
墨言神色愈发的深,清逸大师说的没错,唯一能改变他的想法,拯救这天下的只有安然。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你想背负吗?”
安然狂摇头,“我又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圣母白莲花,这担子我才不想背!”
墨言虽然听不大懂安然的话,但是也明白她的意思。
墨言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既然不喜,那就不背!”
安然还是觉得有几分沉重,可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摇摇头,“算了,不管了,也许是清逸大师搞错了呢?他之前还暗示我,说你会伤害我呢,但是你会吗?”
墨言心猛地一跳,脸色差一点没有绷住就变了神色,只是幸好,他忍住了。
虽然,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内心已经如狂风大浪一般波涛汹涌,他摇摇头,声音也维持的极为平静,“我自然不会。”
安然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所以清逸大师也不是神,他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这话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的!”
墨言勉强笑笑,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当初,清逸大师都和你说了什么?”
安然也没有多想,说道:“他说你于情事青涩,做事习惯随着性子来,许会伤到我,但并不是出于本心,让我无论如何原谅你一次。”
墨言的心跳的愈发的快,心里还有几分苦涩,清逸大师确实十分了解他,当初也曾劝解过他,如果他肯听大师的话就好了。
墨言再次开口,声音有几分涩然,“那么,你是如何回答的?”
安然道:“我没有回答啊,当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清逸大师为何说这样的话,大师说只是随口一提,让我不必放在心上,这事也就都没有再提。”
墨言抿了抿唇,“那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呢?会答应清逸大师的请求吗?”
安然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墨言,“你怎么对这个话题这个感兴趣,难道还真让清逸大师说准了,你伤害过我?”
安然本是开玩笑,墨言的心却猛地跳动了几下,垂了垂眸,遮住眸中几乎压抑不住的痛苦和苦涩,只是他到底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虽然有那么几秒钟的失控,但还是很快就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
他抬眸,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道:“人一辈子太过漫长,万一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我不小心惹怒了你,总要知道,你肯不肯大度的原谅我!”
安然听了墨言的话,心里那一丝丝的疑惑也消散不见,又忍不住失笑,她瞥了墨言一眼,“我有那么小气吗?”
“没有,只是我自己不安心。”
安然也不知道墨言到底在担心什么,不过看他确实很在意的模样,开了口。
“我当时想,如果你的伤害在底线之上,当然可以原谅,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只是四个字,墨言的心仿佛被重击了一般,疼的他终于再压抑不住,变了脸色。
安然见墨言脸色都白了,吃了一惊,连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疼吗?”
他心疼。
不过墨言只是勉强笑笑,“没事,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安然哪里放心,她知道墨言有多么能忍,如果不是疼痛到一定境界,他绝不会脸色惨白。
安然伸手去给墨言把脉,忍不住就皱了眉,“你到底做了什么?体内的内息怎么会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