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走后,墨言再没有看书的心情,他在心里将所有事情撸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给白涟薇看透他身份的漏洞。
那么,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墨言左思右想想不通,想起安然曾和他说过的,觉得白涟薇有些异常,在还没有见过她时,便多次对她出手,现在看来,这个女人隐藏的秘密不少。
看来,今晚必须要夜探相府一趟了。
只是想起今晚是千千结发作的日子,往日千千结发作过后,他会和安然相拥而眠,这是一个月他唯一一次,能与安然相拥而眠的机会。
而偏偏今晚还要起身,去相府一趟,见那个虚伪的女人。
墨言神色就愈发的冷。
只是他宁愿晚上出去一趟,也不愿让白涟薇进府。
毕竟,安然心思通透,他一向是厌恶白涟薇,从不准她进府,今日许她进了,安然必然怀疑。
他真的不想,再说任何谎话骗她。
白涟薇不是傻子,她知道他的双重身份,还敢送来信威胁,必定是有后手,这个后手,是墨言警惕的地方。
杀一个白涟薇简单,但是若是杀了她,让他双重身份的事,给安然知道,这才是大大的不值。
今晚,他必须要弄明白,她的后手是什么,等他瓦解了她所有的算计,就是她死亡之日。
虽然,墨言将所有事情都想的明白,可是他依旧有些烦闷,还有些心惊。
白涟薇知道他双重身份这事,太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更担心那个疯女人不管不顾的将这件事爆出来!
万一,安然知道……
墨言简直不敢往下深想下去,恨不得现在就去相府,逼问出所有事情。
安然给安子俊诊断完毕,没有多做停留,开了药,针灸了一次,便回了王府。
安然在书房见到的墨言,他坐的笔直,修长的手放在腿边,轻轻敲击着地面,一下一下微微有些急促,一双墨黑的眸幽深一片,偶尔闪过一抹杀意与焦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然走了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墨言猛然间惊醒,看到安然,将所有的情绪压了下去,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一伸手将她拉到怀中抱住,“在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安然顺着墨言的力道,窝在他的怀里,闻言有些无奈,她才出去最多一个时辰,至于急的开始想要杀人了吗?
哎,家里有个黏人的大醋缸也是烦人。
安然在心里甜蜜的抱怨着,笑道:“才一个时辰,你急什么啊!”
墨言紧紧的抱着安然,似乎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般,道:“一分一秒都不想你离开。”
安然笑着,放软自己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道:“我若真是一分一秒都不离开,你肯定会腻的!”
“不会。”
“那我除了每天给安子俊行针诊断之外,时时刻刻都粘着你,这样总好了吧?”
墨言抿了抿唇,“可以不去吗?我让侯逸修代你去!”
安然只要是在王府里,他就能保证,没有任何人能轻易接近她,这样他也可以安心的对付白涟薇。
安然白了墨言一眼,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她去给安子俊看病,她沉吟了一会,道:“现在还不行,侯逸修的医术还不到家,我必须每日都得到场,等安子俊的身体稍稍好一些吧,再让他去。”
墨言低头看着安然,“就当是为了我,不要去了,好吗?”
安然有些奇怪,他之前也反对,但是没有这么强烈,怎么她才去了一趟,他的态度就变了呢?
“你怎么了?”
墨言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没事,只是不想与你分开。”
“好了。”安然在墨言怀里蹭了蹭,“你听话,我保证等安子俊身体好一点,我就不再出去了,当初他毕竟也是为我求情才导致身体差到这个程度,而且,他现在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啊,你这醋吃的也太强了一点吧?”
安然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墨言。
墨言深吸一口气,使劲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那好,让零跟在你身边,这样我才安心一些。”
安然奇怪,“不是有壹跟着的吗?”
墨言道:“壹的武功不如零,让零去。”
零是墨言身边,综合能力最强的,不止是武功,在他不在的日子,一般都是零替代他处理各种事物。
只有零在安然身边,他才能稍稍安心一点。
安然不知道墨言为何执意要换人,只是看他坚持,安然点头应了。
反正对她来说,是零是壹都没差的,反正两个人都是隐在暗处,一般她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见安然点头应了,墨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安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言奇怪,“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取名的水平,哈哈,老早就想吐槽了,你看看你取的名字,身边最受重视的侍卫,叫零壹,是不是还有三四五六七,这样的数字军?”
墨言有些无奈,说道:“容易记。”
安然表示鄙视,“你不是大安国第一次才子吗?取名水平可真糟糕!”
墨言不和安然一般计较,任她在他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墨言看着她笑的灿烂的面容,一双墨黑的眸悄然间软化了,为了守护她这样的笑容,什么事他都愿意去做。
夜幕悄悄降临,安然与墨言用了晚餐之后,安然推过去,一碗浓浓黑黑的飘着一股异样味道的药来。
墨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安然却特别的冷酷无情,“喝了!”
墨言看着那一碗浓浓的药汁,心里就犯怵,只是面上还特别平静淡漠,开口,声音也淡然的紧,“我的伤好了。”
安然压根就不和他废话那么多,“喝掉!”
墨言抬头,特别平静的看着安然,没有动,安然特别平静的回视。
只是一双眼睛透着一股,你敢不喝试试的意思。
墨言终是拗不过安然,低头,修长的手轻轻的放在瓷白的药碗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然后又看了安然一眼,一双墨黑的眸透着一股可怜兮兮。
安然特别冷酷无情的回视过去。
墨言抿了抿唇,抬手,一仰头将这碗散发着浓浓异味的药喝了下去。
安然唇边扬起一抹笑来,只是这抹笑还没有彻底绽放,她被墨言扣住了后脑勺暗向了他,接着他的唇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