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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是真心不想呆在军营,她性子懒又有些爱享受,军营一听就是来受苦的地方好吗!
而且,安然从不看好大安国,真的能打赢这场战争。
这么想着,安然瞥了安宇朗一眼,这人气势不错,有他在,也许真能赢?
安宇朗也在小心的看着安然,唯恐她不愿,见她皱眉,心里有些失落,“你若是不愿……”
“好!”安然打断安宇朗,其实她也没地方可去,君浅在找她,皇室也在,如果被找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安宇朗这么说,估计也是给她看典籍的一个条件。
既然这样,呆在军营就呆在军营吧。
听到安然答应,安宇朗的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那我让人给你准备帐篷,你放心,我必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他伤到一分一毫!”
安然点点头,“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你答应。”
“恩,你说。”
“不要告诉皇上,我来了这里。”
其实这也是安宇朗想和安然说,“我当然不会说,但是你要远离安子俊,我能认出你,他怕是也能,被他认出来,他一定会送你回京的。”
听安宇朗这么说,安然在心里给安子俊打下了一个叉叉。
“好,你放心,我不见他就是!”安然应下,忍不住又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这块面具不错的啊,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安宇朗柔柔道:“你的眼睛,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人有你的眼睛美。”
安然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双墨眸,漆黑幽深,仿佛只是看一眼,就会被吸引全部心神,忍不住沉沦。
那才是最美的眼睛。
安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会想起这样一双眸,她只是笑笑,“看来得配一些药,改变一下眼睛的颜色。”
安宇朗点头,“可以,这样更保险一些。”
安然又和安宇朗聊了一会,便去了已经给她备好的帐篷之中,在军营来,开始做一个小小的军医。
安子俊从昏迷中醒来,就听说了之前的闹剧,以及安宇朗对新来的军医的维护。
安子俊脸色苍白,有几分无力的靠在床头,低低的念叨:“军医,大夫,懂医术,安宇朗。”
这些不由得让安子俊想起安然来,“会是你吗?”
只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被一个神秘的男子带走,按理说,她应该不会来军营。
若是来,必定是目的。
什么目的?
他想了半响,道:“听说他医术不错,让他过来,给我诊断一下吧。”
“是。”tqR1
安然刚配好药,将药滴在眼睛中,看到眼睛变成了深蓝色,眨眨眼,挺满意。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外面叫了一声,“吴军医,统帅叫你去他帐篷!”
安然神色微微一顿,安宇朗刚和她说不要见安子俊,他就过来请她了。
来的这般迅速,看来是怀疑她身份了。
安然起身,收拾了一下,“这就来!”
安然随着士兵来到安子俊的帐篷,看到他正微弱的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神色也算不上好,只是一双眸中却满是温润之意,平白让人生出几分好感来。
安然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原来安子俊身子这么差,既然身体都这么差了,还不好好在京城呆着,还往前线跑,真是不要命了。
安子俊自安然进来就开始观察她,一个有几分瘦弱的男子,相貌很是平凡,只是胆子应该不小,一进来就在不停的打量他。
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一双眸中神色有几分陌生,就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一点熟稔,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还有几分奇怪,像是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体很差。
安子俊自认认人很准,这些神色都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对他感到很陌生。
是他想错了吗?
安然走近,给安子俊行了一个礼,“见过统帅!”
“起身吧。”
“是。”
安然站直了身体,微微低头,“不知统帅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安子俊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抬起头来!”
安然很乖的抬头了。
走近了,安子俊才发现,眼前这人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微微一愣,“你的眼睛?”
安然道:“我并不是纯正的中原人,我母亲是异族中人,这眼睛是遗传母亲的。”
安子俊知道有些男人喜欢那些异族的姑娘,会买来做妾。
他盯着安然深蓝色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这才道:“我身体有几分不适,听说皇叔特招进一个军医来,想来医术不错,所以想让你给我诊断一下。”
安然道:“只是做了几年游医,医术肯定不能与统帅身边的御医相比较,不过既然统帅相信我,那就诊断一下吧。”
说着,安然上千走了一步,将手放在安子俊的脉搏之上,然后微微一愣,这身体可是差到一定境界了,看的出来之前怕是伤了底子,只是有高人替他诊治过,一直温养着。
只是就算有高人诊治过,这破身体也不是能上战场的。
安子俊则垂眸盯着安然的手,她的手看起来有些黑也有些糙,像是一个汉字的手,“吴军医的手看起来挺小,像个女孩子。”
安然神色不动,她的手确实有些小,但是就算再伪装也没有办法让手变大,只能摸些药,看起来粗糙一些。
“让统帅见笑了,确实是小,不仅手小,我个子也是瘦瘦小小的,从小没少被嘲笑。”
安子俊打量了安然半响,这才道:“不小心戳了你的伤心事,只要心中有沟壑,外表并不重要。”
安然只是微微一笑,“统帅说的没错。”
安子俊这才问道:“我身体如何?”
安然道:“看的出来曾经伤了根基,不过统帅身边应该有一位高人一直在帮您温养身体,只要有她在,您的身体无碍,我医术远远及不上那位高人,帮不了统帅什么。”
安子俊听安然这般说,神色微变,眸中有怀念之色。
安然迟疑了片刻道:“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到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