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克呢?”老公爵坐回到了椅子上,抬头看向勃兹昂。
“抱歉,公爵大人,沃尔克现在还在亲王领内。”
“那你们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勃兹昂,快速解释了一下炮击诱敌以及横刀队的奇兵战术,以及忽米尔斯和沃尔克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你们是孤军深入?”老公爵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怎么敢的?而且按你所说,你们通过炮击炸开了城墙,那两次震动,我也感受到了。间隔的时间足够,士兵找到你们的火炮,将其摧毁了。”
“如果是传统的火炮,那或许如您所说。”勃兹昂笑了笑。“我们的火炮可没有在约尔堡附近。”
“不在附近,你们是如何炸毁的城墙?”
“他们在昆塔高地,公爵大人。”
老公爵陡然站起,双眼瞪的大大的,胡须翘的老高,就好像在说:“你小子,在胡说什么?”
然而,看着勃兹昂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老公爵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哪怕这个回答同开玩笑一样。
“所以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是和我们的陛下联手了?”老公爵又问道。“这么说,内战已经开始了吗?”
“开始了,但是也没有开始。”勃兹昂摇了摇头。
“三方的联合看似很强,但实际上南线贝尔特同西南贵族之间基本只敢对峙,两方人马都不敢率先进攻;同时中线王都护卫军也不会率先把战线拉到莱纳河东岸。”
“这种情况下,北线同北境的作战就是唯一能打的起来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现突破口的地方。”
“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如此。”
“可一旦北线这边决出了胜负,对于整个战场而言,胜负也就明了了。”
“我们失败,那么北境士兵南下,王都护卫军可以继续东行,亲王领是挡不住双方的合围的。”
“我们成功,那么因为这次事件的矛盾,北境势必倒向我们这一边。”
“在这种情况下,上一次对吉尔塔斯发动战争的西南贵族会立刻退兵,王都将呈现孤立无援的情况。”
“而现在看下来,是我们赢了。”
勃兹昂分析得头头是道,而老公爵也频频点头。
“你小子是个将才,要不要来我手底下做事?北境才是你能锻炼施展的地方。”
“抱歉,公爵大人,亲王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情。”
勃兹昂婉拒。
“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得先处理一下家务事了。”老公爵站起了身,他面无表情的走向沃瑞尔,从一旁的士兵腰间拔出短刀。
沃瑞尔抬起头,面露惊恐。“不,父亲,父亲不要!我……我是您的儿子呀!”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你还知道你是忽米尔斯的哥哥!”老公爵手起刀落,毫不迟疑的斩下了沃瑞尔的一条手臂,鲜血在喷洒,沃瑞尔疼的在地上哀嚎打滚。
“你甚至还想把你二哥也骗回来杀死?说,你大哥呢?”
勃兹昂这才想起来城堡里还有这么位沃尔克的亲人。
“地……地牢里……”沃瑞尔满脸冷汗艰难的开口。
老公爵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闭上眼睛,昂起头,随后睁开眼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绝。
沃瑞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挣扎的越发剧烈。“父亲,你不能,你不能杀我!”
“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你一直教导我要勇敢的像个将军,像哈登家的孩子,我勇敢了!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杀死了这么多的约瑟士兵,我身上有26处剑伤,我被长矛扎穿了三次,我七八次濒临死境!”
“您呢?您只来看过我五次。我无愧于哈登这个姓氏!可是你!是否无愧于作为一个父亲?”
老公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犹豫了,是的。
沃瑞尔也没完全说对,每一次他受伤,老公爵都来看望他了,只是很多次他并不知道而已。
他始终还是老公爵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又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呢?
只是作为北境的管理者,作为四个儿子的父亲,老哈登要权衡利弊,他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偏颇,不论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他最英勇的三儿子,他最聪明的二儿子,还是那个虽然懦弱,但是一直都是最善良的大儿子。
他在所有的孩子眼中都是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父亲,他这个父亲也想蹲下来和孩子们说说话,但是他怕说错一句话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就像这一次,也只有这一次,一句话的失误,兄弟反目,父子刀剑相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上的沃瑞尔却突然暴起发难。
他以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将身后的两个士兵直接丢了出去。
随后,他捡起一边的长剑,拔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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