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帆将许显杀死之后,进屋见到一个肥胖的男人安然坐在椅子上吃面,他并不打算反抗,只是请求他让自己把面吃完。
可惜,对方的请求并没有获得凌子帆的仁慈宽容,他赶时间。
连杀两名猪、狗卫士之后,凌子帆手持黑色纹路的长剑——这是他在路边捡来的,望东最不缺的就是剑——他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盯着屋檐的横梁。
凌子帆之所以能够精准的捕捉到皇下十二卫的位置,是因为【九令·示】已经将他们的位置全部标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所谓“示”,此字始见于甲骨文,其古字形像古人祭祀用的祭台。祭品都是显示在光天化日之下,因此“示”有展示出来的意思。正因如此,无论皇下十二卫如何躲藏,都逃不过他的追杀。
而现在【九令·示】告诉凌子帆,这间屋子内还有一名卫士,他四处一看,便把目光锁定在了唯一能隐藏身影的横梁上。
“唉,还是被发现了么。”一个略显无奈的声音从屋檐横梁上传来,“我知道你很强,并且拥有陛下的王令,但是——据我所知,你根本上不来吧?”
他说的没错,【九令】虽然能够掌控万物,但却不包括自己,可以提升所属臣下,但是却不能对自身增幅。而凌子帆现在所获得的东帝肉体力量,并不足以让他爬上横梁。
这也是为什么凌子帆不直接找上东帝,而是先将皇下十二卫杀尽的原因。东帝自身的强大毋庸置疑,但要说最令敌人绝望的是在他想法增幅之下的臣子。
不斩断东帝的“四肢”,现在凌子帆找上东帝,一口气将要面对的就是十一名卫士,哪怕有着望东的支援,他也绝对毫无胜算!
虽然现在东帝也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想法,增幅着卫士们,可是由于距离的限制,增幅力度并不高。这件事凌子帆打算一一击破的另一个原因。
“你也别想控制我的身体让我自己下来,你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不如放过我吧?”
的确,皇下十二卫之人有强有弱,可是他们的信念都非常坚定,短暂的定身他尚且能够做到,但想要控制他们的身体绝对是比登天还难!
“我也并不想与你们战斗,你们毕竟是历史上的英雄……”
凌子帆直视着上方,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对于皇下十二卫,他的确是报以最大的尊重,并且能够遇见并与之交流而感到荣幸。
可是随即他话锋一转,低声说道。
“然而叶公好龙,我们根本无法接受你们!”
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历史上的人物,既然是已经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的人物,也意味着被现世所抛弃、所不容,除非他们抛弃历史上的身份。
横梁上的闻遂沉默不言,他也明白这一切,只是各为其主,他不得不这么做。
凌子帆抬起手指,指向屋顶处,眼中的坚决已经不可改变!
“抱歉了,鼠卫闻遂,你就在这里退场吧!”
言罢。
“轰——!”
在凌子帆手指指向的方向,一阵爆裂在屋檐炸响!
这座屋子主人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可怜的屋顶被强烈的冲击劲风卷飞,空气如涟漪般震荡开来,波动冲飞屋顶后,余波撞击着房屋四周,宣告着这座房屋垮掉。
随着房屋垮掉,一道人影摔在了地上,闻遂的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缺胳膊少腿,能够在震荡中心苟活下来,也足以说明他保命能力强大。
但也仅此而已。
“咳咳……咳,这份果决……倒真有,咳咳,陛下几分影子……”闻遂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持剑走来他上方的凌子帆说道。
凌子帆不断算在跟他多言,双手反握剑柄,黑色长剑直直刺入了闻遂的心脏。
被刺入心脏的刹那,闻遂双眼变得无神空洞,这是凌子帆灭绝了他最后的生机,他的身体也化作黄沙飘散。
之所以要补这一剑,是因为这些被羊未复活的皇下十二卫只有胸口心脏处遭受致命一击才会真正死亡,否则无论他们受到多么严重的伤都不会死,甚至在羊未的手中还能修复变回原模原样。
说起来,其实凌子帆只要杀死羊未就能一次性消灭掉其余皇下十二卫,毕竟他们的身体都是由羊未“供能”的,说不定东帝也会因羊未的死亡而死亡——当然,这只是凌子帆的猜测,谁知道东帝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呢?
可是问题在于,羊未跟随在东帝身旁,想要杀她几乎就等同于直接面对东帝,这与凌子帆的计划相悖。
自此,鼠卫、狗卫、猪卫退场。
“呼,比预想的要轻松一些。”凌子帆拔出插在没入石砖的长剑,轻声嘀咕了一声。
不过凌子帆也知道,这次他所遇见的三名卫士并不擅长战斗。在东帝记忆里,光论战斗力。皇下十二卫中只有鼠、马、羊、狗、猪这五名卫士偏弱,其余实力虽各有千秋却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而现在凌子帆已经将弱的那一批杀了过半,剩下的马和羊都在东帝身旁动不了,所以接下来无论凌子帆要对上哪一名卫士,绝对都是一番苦战!
……
战场上,剑与盾是最为常见的装备,也是用于作战的武器。如果要说有意义的话,剑代表着对正义的伸张,对理想的捍卫,对不义的抗争;盾代表着对信念的恪守,对弱小的保护,对忠诚的践行。
望东某处平坦开阔的场上,计谨持剑,邬卓持盾,计谨主攻,邬卓主守,两人相互配合密切,仅凭两人之力对抗周围数名持剑人,甚至不落下风!
更是让众持剑人惊愕无比的是,他们所持的剑不说是当时绝世神剑,但也是经过他们长年温养的宝剑,估计古时所谓的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也不过如此吧?
再说,论如今的锻造技巧所铸造的铁剑,也不应该是这两人的青铜剑与青铜盾所能抵挡的啊!
可是……对方的青铜剑偏偏能够不被斩断,青铜盾不被划破。甚至反过来斩断了他们的宝剑,而他们的剑甚至在青铜盾上留下划痕都做不到!
本来这里是袁潜与计谨的单人决战之地,可是袁潜终究是不敌计谨被击败,眼见他有性命之忧,周围的持家人连忙前来援助,也幸亏计谨分神一下,不然即便是来救援也来不及,到时候可能收回的是袁潜的尸体。
面对的数十名持剑人的围攻,哪怕是计谨也是节节败退,毕竟一剑终究难敌数剑。最后若不是邬卓前来协助他,否则计谨就要殊死一搏,用最强的剑招杀出一条血路来,只是这一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用。
“锵锵锵!”
接二连三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计谨手中长剑所过之处,激起一团团的火星,面对计谨精湛剑术,周围的一群持剑人只能被迫防守,或是借着计谨劈向另一边的时候,趁机进攻。
“喝!”
邬卓大喊一声,魁梧的身躯挡在了计谨的身后,拎着有他身子一半高的巨大厚实盾牌扶正,这面青铜玄武盾给人坚固厚重的安全感,一一将来袭的长剑弹开,激起一阵火星。
之后他猛地将盾牌砸在地上,碎石掀起,震飞了周围的敌人。
邬卓持盾而立,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座巨岭横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