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布和刘永福孙靖忠再次会面。
“李兄弟,实在惭愧,你说的那人,无论是相貌、名字、举止,我们都没找到对应之人。”
“无妨,我们还是来谈谈受降一事吧。”
“我上次看李兄弟提起那人时很是慎重,找不到此人当真不要紧吗?”
李布微微一笑,“就算抓不到狐狸,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那不是?”
孙靖忠插话,“每当这小子这种笑,就是肚子里坏水在泛滥。”
李布转头看向他,“嘿,老孙,我突然觉得你口才不错呀。”
孙靖忠一抱拳,“我也不知为啥,站在你旁边,我身上就自个儿会长心眼。”
“孙兄过誉了。咱们还是聊正事吧。”
“二位兄长,我昨日已经派出快马向李闯告知刘兄愿降,今早回信的快马也已经到了。”
虽然李布来时走了四天,可如果要是派精锐骑手,就是不怕把自己给颠死的那种。准备五六匹马不停轮换,四百几十里的路程,六到八个时辰,怎么都能跑完了。然后到了后再换人拿着回信往回赶,顶多一天半的功夫,就能一趟来回。
“军师李岩示下:让刘兄把军队分成三拨,一拨留在此地,一拨开去延安,一拨由刘兄亲自带着跟我去西安受封。信上说,刘兄的兵马受封之后就会交还。”
刘永福又惊又喜,受封倒是小事,关键是兵马不会被夺走。随后他又担心闯军所说是否为真,想问李布,可想到李布之前说的,李布自己都无法保证什么。顿时心中觉得纠结无比。
刘永福思虑片刻后,一跺脚,“罢了,就按李兄弟说的,乱世当博一线生机,左右也就这一条路可走。我一切听从李兄弟安排,可那些士绅的私兵该如何?”
李布神色严肃,“刘兄听好了。”
刘永福见李布神色如此,当下打起精神凝神细听。
“你回去之后,等到明天午时,你就召集众人说:经过一夜深思,最后还是答应归降,然后让众人去留随意。”
刘永福一愣,“就这么着?”
李布肯定道,“就这么着,但是你记住一点,一定要等到午时再说,而且一定要表现出深思熟虑过后的样子。那些士绅中多的是老狐狸,别被他们发现我们早已串通好了。”
刘永福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到午时,可是多年从军经验告诉他,不该自己知道的,不要多问。
“好,我记下了。”
“还有,一定要看好你的亲兵营。”李布一字一顿道,“遇到任何事,先派人通知我。我没来之前,就算天上下金元宝,你的亲兵营也不能妄动。”
刘永福神色凝重,“我记下了。”
“还有,记得要外松内紧。别让人感觉你摆出一副戒备态势。”
“我知道了,李兄弟。可你刚不是说,李岩让我们把军队分成三拨嘛。”
“没错,但是不急。你宣布消息后先按兵不动。就说是给大家选择去留的时间。”
刘永福抱拳道,“李兄弟可还有其它吩咐,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准备了。”
“还有一事。”
李布看向孙靖忠,“我记得孙兄是从榆林赶过来的,那是否是从白广恩那里来?”
“没错,我当初侥幸生还,就去投奔了他。后来一直在他营中。收到老刘的消息后,我猜到多半是你假冒我的姓名,这才赶到此处。”
李布一躬身,“谢孙兄挂怀,但伱要赶紧走。”
孙靖忠不解,“为何?此时正是关键时候,我怎能抛下兄弟不管。”
“我还有后手安排,这个非常重要,”李布神色凝重,“孙兄只要你守住榆林,我和刘兄万一此行被李闯骗了,那我们就还有牌可打,就留了后手。”
孙靖忠点头应下。他就算再莽也能听懂李布这话的意思,李布这一手是想养寇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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