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卫尉寺护卫的簇拥下,太子疾步来到京兆府地牢前的小院里,看着从那废弃囚室中慢慢走出的几人。
宁三头已经破了,鲜血顺着额角流下,那一身捕头装扮的雷小柔,此时浑身都是白色绷带,而绷带处,正向外渗着血。只有一个身穿淡黄色的韩小笑姑娘,身上还算干净。
太子上官明冷着一张脸凝视着面前一众人,说道:“深夜通知本宫来此,到底有何用意。”
宁三自是浑不在意太子的态度,若没猜错,这小子应该是在昨日与自己斗酒丢尽了脸面,此时冷着脸在这与自己划清关系呢。
当然,宁三本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瓜葛,忙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昨日草民酒楼开张,太子殿下没喝上一口酒吃上一口菜便匆匆离去,草民甚是惶恐,所以今日配合着京兆府的雷捕头,为太子殿下献上一份薄礼,还请太子殿下笑纳。”
太子上官明听宁三矢口否认自己在那冬璃雅聚饮过酒,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心想你这草民果然有些特质值得皇姐倾心,表情也随即温和许多,说道:“本宫恕尔等之惊扰之罪,说罢,什么薄礼。”
宁三说道:“这份薄礼便是一些真相,还请太子殿下着手下护卫,跟在下演一出戏,可否?”
太子微微点头,看向身边的侍卫统领,那统领接受到太子许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宁三面前,说道:“如何配合?”
宁三笑了笑,说道:“找三四个人,加上你,来,先把衣服裤子都脱掉...”
“什么?!”那统领伸手握刀,向后退了半步...
*
两刻钟后,身处京兆府地牢中的徐富,浑浑噩噩间仿佛听到了“叮叮当当”兵器相击之声。
接着精神一震,但随即又将抬起的脑袋耷拉下去。
心里想着,这一路行来,前来营救自己的刀手至少也有七八拨之多,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自己不还是被押解到这地牢之中?
外面都没能力将自己救出去,身处地牢,又有什么办法?
就在徐富心灰意冷绝望之际,他感觉到那兵器相击之声似乎近了许多。
“啊!”
一声惨叫传来,徐富立起耳朵,听起来好像刚才押解自己那个捕快的声音。
“快禀报大人!有人劫狱!快...啊!”
还没等另一位看守自己的捕快说完话,又一声惨叫划破地牢这密闭的空间...
紧接着,囚室铁链声响起,率先跑进来的是一名捕快,身后跟着一持刀的蒙面人。
还没等那名捕快反应过来,蒙面人冲上前去,一刀便将那名捕快从后至前扎了个通透!
徐富虽然不当人命是回事,但也少见如此血性的场景,浑身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口齿不清的对那名此时正盯着自己的黑衣人说道:“这..这位..好汉,我...我是被..冤枉的啊...我可是..好人呐...”
而那名黑衣人听徐富说完,恨声说道:“你是好人?”
徐富哆嗦着说道:“对..对对,我是好人啊!”
黑衣人一抖钢刀,却说道:“可爷爷我是坏人!”
“呃....这....”徐富登时语塞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正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让这位好汉刀下留情时,徐富看到那黑衣人朝着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裤裆里一阵暖意流过,这一县父母官,竟然...尿了...
“徐兄?”黑衣人借着灯光仔细的看着徐富的脸。
“啊...啊?大爷你说什么?”徐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遂问道。
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脸上遮面的黑布,露出一张很是俊朗的脸!
“啊!常兄弟!你...你..你是来救本官的吗?”徐富待看清宁三相貌后,大喜的喊道。
宁三也装作同样的惊喜,说着便要上前去帮徐富解开身上的枷锁脚镣。
可当宁三双手刚一碰到徐富身上的枷锁,却停下了动作。
徐富看到他突然停手,忙催促道:“常兄弟,赶紧啊,一会儿官差的大队人马便杀到了!到时...到时...咱们全都跑不出去了!”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