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惜并不知道,这盏灯,其实是余火暗藏在这里的三大祭器之一,冥灯。
汤若惜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盏灯,它的质地冰凉,触感如同湿润的冰块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那盏灯的火焰,跳动得十分诡异,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让她不禁心生敬畏。
汤若惜本以为这是一战普通的复古燃油灯,却不想它蕴含的力量,可以让万物复苏,也让死者重生,汤若惜忍不住触摸那灯,她感到一种炽热的生命力,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冥灯的传说,源远流长,它是引向另一个世界的门户,也是连接生与死的桥梁,在这个传说中,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能掌控冥灯,而余汤若惜,并不知道,余火就是它的主人。
此时的汤若惜,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一个无心之举,将会毁了这关乎阴阳界安危的冥灯,因为冥灯可以为鬼魂引路,找到去往遗巢的路,却不能见光。
见光死,而且是见光必死。
汤若惜并不知道这盏冥灯,对于阴阳界的意义何等重大,却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将它置于如此危险境地。
突然,汤若惜惊慌失措,看着手中的冥灯,那盏灯的光芒正在逐渐暗淡,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这盏灯的重要性。
然而,当她看着冥灯的光芒消失,她的心开始慌了。
她知道,这盏灯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否则怎么会让她感到如此沉重和无力?
出于本能,她知道宋福来见多识广,一定知道这盏灯的来历,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汤若惜将冥灯小心翼翼的藏在手提包里面,然后驱车直接回到了汤家,而此时正在熟睡的余火,却被门外一阵激烈而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余火皱着眉头,捂住疼痛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来。
大白天的敲门声,让好不容易睡着的余火,感到一股不安的预感,但他知道他不能不去开门,他慢慢走向门口,握住门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是汤若惜,她的眼神里透出急切和紧张,手提包紧紧抱在胸前,她看到余火,松了一口气,说:“来叔……。”
余火让汤若惜进了屋,他看到她抱着的手提包里,露出一盏古老的冥灯,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盏灯,心跳加速。
汤若惜告诉他,这盏冥灯是她在余火的墓碑前找到的,而余火却一眼就看出了这盏灯,就是自己藏在墓碑下面的冥灯,看着冥灯渐渐消失的光芒,余火顿觉不妙,米粒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不禁的滑落了下来。
“这盏灯,你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
“不是,是刚才我在跟他聊天的时候,一阵风刮过,就露出了头,我过去一看,就是一盏这样的灯。”
余火试探性的问道,余火清楚的记得,那盏冥灯余火其实是暗藏在墓碑下面,有个特别制作的石板暗格里面的,为什么会跑出暗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墓碑的草垛当中,难不成有人盗墓?
余火越想越惊悚,越想越不可思议,这人是谁?总该不会是冥灯自己跑出来的吧?
不过,好在这盏冥灯,幸好是汤若惜撞见的,万一落入贼人之手,岂不要酿成大祸。
虚惊一场,余火没有责备汤若惜的意思,但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知道这盏灯的来历,继而轻描淡写的说道:“这老古董,没什么用,来叔帮你处理了就是。”
“不是,来叔,当初我被人抓走的时候,有人就是要用我给一盏灯给献祭,说是可以让这盏灯延续灯火……”
见汤若惜想起了当初被抓去献祭的事情,余火着实吓了一大跳,这可不能让汤若惜再一次陷入当年的痛苦当中,余火慌忙转移了话题。
余火一把抢过那盏冥灯,左右看了看,说道:“这就是一盏普通的煤油灯而已,估计是什么人不要了,才会丢弃在江海墓场的,还有那什么献祭,什么延续灯火,都是封建迷信,现在科学社会,没有那种离谱的说法,二小姐,看你风尘仆仆的,妆都花了,你先去洗把脸吧,我这就去处理了。”
好不容易打消了汤若惜胡思乱想的念头,余火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抱着那盏冥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余火看着冥灯的灯火越来越微弱,余火知道,那是冥灯陨灭的警告,上一次因为冥灯差一点陨灭,让余火献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这一次汤若惜的无心之举,同样要害死冥灯。
余火片刻都不敢耽搁,当即召唤了十二天网的暗河和莫问,要他们两个尽快带冥灯上月牙骨,让师叔陆乘风,想办法维系冥灯的灯火。
并且特别交代,决不能让冥灯就此陨灭,否则的话,打破阴阳平衡,势必会引发遗巢暴动,人鬼两界,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暗河和莫问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带着冥灯,前往月牙骨。
冥灯,又称幽冥灯,是一种传说中的神秘祭器,据说可以沟通阴阳两界,控制生死轮回。
传说中,冥灯是由阴间制作,阳间维护的,一旦冥灯熄灭,阴阳两界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导致各种灾难和不幸。
缝尸一脉的信徒们,代代相传,并且严格遵守祖师爷的教诲,丝毫不敢让冥灯陨灭,这一传统已经延续了数百年,成为了他们信仰的象征,也是他们使命的源泉。
在黑夜的笼罩下,冥灯闪烁,仿佛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指引着他们,它不仅照亮了他们的道路,更照亮了他们的心灵,他们相信,冥灯是祖师爷留下的神力,它燃烧着的是他们,一代又一代传人的生命与热情。
但此刻,冥灯再次陷入陨灭的危险境地,余火知道,只有月牙骨,以陆乘风的能耐,能够让他暂时延续灯火,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让冥灯续命,除了献祭以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冥灯火种。
冥灯火种,那是冥灯的根基,也是它能够照亮黑暗的源泉。
余火知道,只有找到冥灯的灯火种,才能真正地拯救冥灯,让它的光芒,继续照亮这黑暗的世界。
然而,寻找冥灯火种,并非易事,它隐藏在未知的深渊,隐藏在普通人难以触及的地方,据说只有冥镜才能让冥灯火种的藏身之处,现出原形。
尽管只是传说,但这让余火意识到,祖师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缝尸一脉三大祭器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此刻,余火似乎明白了祖师爷说这句话的别有用心,眼下冥戒需要缝尸一脉的肉身才能激活,而冥镜需要冥镜这把钥匙才能找到,而冥灯火种又需要冥镜,才能知道其下落。
如此循环,就好比是进入了一个无限流的游戏,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如此反复,将永远也找不到尽头。
这让余火有些着急,甚至有些发慌,因为现在三大祭器的宿命,与自己的肉身息息相关,在没有赎回自己的肉身之前,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余火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助感,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中的孤独小鸟,无法找到前进的方向,他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面临着未知的未来,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自己该如何才能赎回自己的肉身呢?余火有种被逼到墙角的压迫感,让他有种喘息不了,快要窒息的挫败。
"面对这样的困境,我该如何选择呢?"
余火想道,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黑暗中,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压抑和无助。
余火瑟瑟发抖,他的心灵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开始在内心深处,寻找一丝丝的勇气和决心,他告诉自己,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思考一切可能的解决方案,他意识到,要赎回自己的肉身,他必须先找到自己被束缚的原因,这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眼下自己的肉身,被押在灵婆那里,而要想赎回来,自然需要足够多的筹码,但眼下余火并没有筹码。
冥灯火种,冥戒之心,冥镜光影,缝尸一脉三大祭器的秘籍,这三样东西,尤其是三样东西的合体秘钥,是灵婆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让她得到这三件东西,赎回肉身,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余火赎回肉身,同样是为了这三样东西,如此矛盾的筹码,让余火再一次陷入了绝境。
绝境当中余火,却保留着清醒的头脑,他绝对不会为了赎回自己的肉身,而背叛缝尸一脉,献出三大祭器,从而让阴阳界陷入危险的境地。
当余火正在想着如何才能寻得冥灯火种的时候,暗河和莫问,在前往月牙骨的路上出事了,他们被一股神秘的势力设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当中。
暗河与莫问,一路畅行在通往月牙骨的旅途中,然而,天的蓝,太阳的黄,都在暗示着突如其来的危险。一股神秘的势力设下埋伏,他们被敌人围困,无法逃脱。
暗河,虽名暗河,却非河,他是一个身形瘦削,眼神如刀的男子,他的剑法快如闪电,仿佛要将空气割裂。
而莫问,则是一个温婉的女性,她的眼神如湖般深邃,难以窥见其底,她的琴音,却能左右人的心神,犹如控制命运的丝线。
面对敌人的包围,暗河挥剑如龙,冲杀出一条血路。而莫问,她的琴声如惊雷,使敌人暂缓攻击,为他们争取了一线生机。
然而,敌人越来越多,他们似乎无法突破这重重的包围。
为了保护冥灯,暗河当即做出了一个重要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