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摆好阵型,喻安琪的攻击就到了,直接【酒中仙】接普攻,瞬接【客思归】。
这一波急速拉扯别说对面看晕了,连这俩青训营的队友都看得有点眼花缭乱。
还没等开麦问喻安琪什么,就听耳机里面喻安琪喊道:
“枪客【飞龙盖天】准备,刺客【割喉】绕后,看我【落九天】,控了医者你们就上!”
指示清晰,和平时话痨的风格相去甚远,喻安琪的指挥,一句废话没有。
王忆寒听着喻安琪的指挥,已经渐渐恢复平静了。
甚至,见她这么为自己‘拼命’,刚才那句噩梦般的质疑好像也没那么扎心了。
“靠!他们要切医者,拦住他们!”
对面两个近战手忙脚乱地胡乱按着位移技能,却扑了个空。
等他们赶到,三人已经把医者打死了。
医者一死,面对二对三就成了人数劣势。
再加上,喻安琪这边是三个憋着气的职业选手和预备职业选手,顿时将对方虐得连喊‘妈’的功夫都没有。
“赢了,真爽!忆寒哥在你边上呢吗?
你谁啊?也是职业队的吗?哪个队的啊?”
利落地打赢了一场3v3喻安琪这边的刺客兴致也高涨起来,追着喻安琪打听他的情况。
“对啊,你谁啊?哪个战队的?我也想去你们队。
不愧是忆寒哥,牛x,认识的朋友也牛x。”
那枪客也赢得颇爽,溢美之词顿时就夸出了口。
喻安琪不置可否,将耳机重新塞给王忆寒,有些别扭道:
“我又不是正选,你看着解释吧,我去趟厕所——别把我卖了就行。”
王忆寒重新戴回耳机,耳机里两个青训的后辈还在对王忆寒的耳朵进行疲劳轰炸。
“哎呀,交个朋友怎么了嘛!你不是忆寒哥的朋友嘛!
也和我们当朋友呗?加个微,要不留个电话也行,以后一起玩啊?”
“就是就是,别那么小器吗?咱们合作还挺愉快的。
我俩刚才也没拉胯啊,你怎么忽然就高冷上了啊!”
王忆寒听着两个后辈的话,本来阴郁的心情渐渐放晴,没好气地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你俩话能那么多。不能给联系方式,想都别想。”
“为啥啊?忆寒哥你变了!以前在青训你对我们多好?!”
那刺客似乎还不甘心追着王忆寒问,想要用激将法要到喻安琪的联系方式。
“你把你对象的联系方式给别的男的吗?”
王忆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以后自己也愣了几秒,咳嗽一声掩饰道:
“...预备对象也不给,对吧?”
“我*,忆寒哥你意思刚才那——那——那是个女的?!”
枪客先反应过来,一瞬间声音大到都快穿透耳机了。
“......行了,谢谢你们今天来陪我练战术,先不练了。
刚才看你们打,我倒有新思路了,回去和教练再聊聊。
你俩先下了吧,今天的事,要是谁说出去,你们也懂——”
王忆寒大棒加糖的政策把握得恰到好处。
两个后辈一听王忆寒这么说,都只要电话肯定没戏了。有些惋惜地说了‘拜拜’,便都下线了。
喻安琪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忆寒脸色已经回到平时状态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王忆寒,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说——”
“刚才是不舒服来着,不过已经好了。今天的事,谢谢你,走,我请你吃饭去。”
王忆寒说完站起身,罕见地提议要请吃饭。
喻安琪担心他是故作坚强,也没反驳,就这么跟着他走了。
两人来到一家不大的河粉店,王忆寒似乎又和店长认识,没坐下点菜,反而直接去了后厨。
过了没多久,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内容满满的河粉。那分量得有普通河粉的两三倍。
“这也是你做的?我却,王忆寒,你不会什么啊?十项全能啊!
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也太享福了!”
喻安琪囫囵吃着河粉,称赞的话脱口而出。
王忆寒若有所思,故意开口问道:
“祈安,你要是有个妹妹,你觉得——我当你妹夫怎么样?”
喻安琪也没细想,疯狂点头道:
“那当然好了。你这么一说,我真恨不得自己有个妹妹,有你这么个妹夫多沾光啊!
脑子又好使,还啥都会。遇到事也冷静,有主意。这辈子不就有着落了么。
可惜...哎,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妹妹。”
喻安琪喝了口汤,以一句遗憾做结。
王忆寒盯着喻安琪看,到嘴边的那句:
那你呢?你也愿意吗?
还是咽了回去。
明知道她喜欢徐浩然,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王忆寒,我...问句不当问的,你,刚才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他怎么知道是你的?还有,他那话是纯属口嗨啊,还是有啥历史缘故啊?
你都不知道,你刚才脸色多难看——”
喻安琪吃完了河粉,将碗里的汤干杯,打了个饱嗝儿,看向王忆寒,一脸真挚。
要是换个人问这个问题,王忆寒应该会避而不谈或者冲那人发火。
可祈安不一样。
当初大家都在,王忆寒感觉还不太明显。
反正每天回俱乐部训练基本都能见到喻祈安。
这次喻祈安出国一走就是五天,别说忆琳了,他也想。
而且是每天都想,打工时候也想,训练时候也想,就连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喻祈安。
王忆寒知道自己对喻祈安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没法控制的地步。
哪怕是谎话,哪怕是变着法骗她说喜欢自己。
他也愿意,哪怕那么一点点,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此刻喻安琪问起来,王忆寒自是没有不答的道理,当即原原本本把当年那些事都说了。
喻安琪听完以后,不知为何涌起一种强烈的共鸣。
原来王忆寒这么可怜!
她本来以为自己在福利院被虐就够惨了。
没想到王忆寒一个男的,在青训营,因为忆琳的事,受了这么多委屈。
而从忆琳的一些问题来看,这些事,他似乎都一肩扛了,什么都没告诉忆琳。
“王忆寒,我...我不会说那些好听的。
但是以后你再不舒服,或者心里难过,可以来找我说。
反正我现在也不是正选,什么时候训练自己说了算。”
王忆寒看着喻安琪,他多希望祈安说这些话是出于爱意,而不是同情和关心。
可理智告诉他不可能。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本?
饶东海和焦向南说话虽然难听,但他们说得对。
不是所有人天生都有徐浩然那种好命的。
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想怎么真性情就敢怎么真性情,反正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们这种人,行差踏错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什么梦想,什么真爱?先填饱肚子,先不要受人白眼,这才是正经。
“祈安,你觉不觉得,很多事,都太不公平了。”
两人坐地铁回了俱乐部,马上要进大门的时候,王忆寒忽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觉得啊,可我也觉得——换个角度想,能战胜不公平的人才更牛x吧。
师父说过,那种人,一般被人称作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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