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寻出路,杨峥三人退出大殿,分头在几处偏殿搜索,出去的路没找到,宝贝却发现了不少,黑木宝箱堆满了每个房间,陪葬品多到令人麻木的地步。【】首发饶是精力不放在这上面,也让杨峥他们不得不感叹一句:真壕啊。
找了半天,三人无功而返,重新在内厅汇合。
撒蛮鲁叹了口气,无奈道:“早就应该知道是浪费时间,冰帝怎么会在自己的陵墓里设置后路呢。”
山魁也是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杨峥摇了摇头,不死心道:“冷如霜若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行为处事肯定和一般人迥异,我敢这么说也是因为有前面的考验机关作为证据,地宫如此布置,不会是普通陵墓那么简单,肯定有更深的用意,只是我们一时无法参透罢了。”
撒蛮鲁和山魁互相对望了一眼,前者迟疑道:“大人,仅凭您毫无根据的猜测就下断定,有些不妥吧。”
杨峥深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淡淡道:“你们就当是我的执念吧。”
见他如此固执,撒蛮鲁只好摊摊手道:“假设大人您的想法是对的,可各处都被搜寻过了,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杨峥背着身,挥手打断道:“你们确定每一处都找过了”
“当然”撒蛮鲁二人不假思索的点头。
杨峥回头微微一笑:“不见得吧,至少还有一处被你们刻意忽略了。”
“哪里”撒蛮鲁一愣,山魁脸上也浮现疑惑之色。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撒蛮鲁二人脸色齐齐一变:“什么您不会是说”
“没错”杨峥伸手一指冰棺的方向:“这么重要的地方,又怎么能错过呢。”
撒蛮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涩声道:“大人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杨峥侧身看着他,平静道:“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撒蛮鲁连忙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是”撒蛮鲁苦笑道:“那可是冰帝的灵柩啊,我们岂敢轻易冒犯。”
“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虚的干吗。”杨峥不以为意道。
撒蛮鲁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毫无敬畏的家伙解释。
山魁趁机站出来严肃道:“大人,在我看来最危险的莫过于冰棺,一旦打开,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您可要三思啊。”
杨峥两眼一眯,慢条斯理道:“我当然知道有危险,但有危险就放弃吗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与其待在地宫里等死,还不如碰碰运气,说不定冰棺下面有什么通道呢。”他敢这么说是有先例的,当年和厉寒烟一道探索葵水神殿时,水晶棺下面就暗藏着密道。
山魁则一脸不信道:“不会吧”
“万事皆有可能。”
山魁苦着脸对一旁的撒蛮鲁笑了笑,意思是,看吧,这位爷疯了,连如此荒谬的借口都搬出来了,我也没辙。
两人苦劝无果,也只能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说服撒蛮鲁二人,杨峥抬步向大厅中间的冰棺一步一步走去,每一步都迈的很慢,仿佛走的异常艰难,这不是做作,是事实。只有他本人知道越是靠近冰棺,所面临的压力也就越大,尤其那股寒意,好似能将人的灵魂冻结。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尚有如此余威,实难想象她生前是何等的厉害。
走到距离冰棺丈许的位置,杨峥停了下来,他是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在多重防护之下,他的两腿还是失去了知觉,僵立在原地。冰霜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他的膝盖向上蔓延,眨眼没过大腿。
“大人”
“大人小心”
撒蛮鲁和山魁在身后齐齐惊呼。
杨峥低下头,暗自心惊之余,呼唤出了月寒,想让她帮忙解决。
哪知月寒看罢却沉默了,迟迟没有动静。
杨峥心觉不对,忙问:“怎么了”
心中响起月寒的幽幽轻叹:“杨峥,你太冒失了,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杨峥惊骇莫名道:“你也没办法你不是擅长控冰吗”
月寒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我是擅长控冰不错,但也是有极限的,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冰寒,是出自冰极之地的绝冰,位列天下九绝之一的物质,岂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眼见冰霜已经蔓延至腰部,杨峥淡定不在,焦躁道:“那你也得想想办法,我可不想沦为冰雕啊。”
月寒怒其不争道:“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自负,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以后等等,难道说你有办法”杨峥可不是傻子,马上听出了月寒话中的漏洞。
月寒自知失言,支吾了两声,无奈道:“罢了,算我欠你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她不敢怠慢,恢复原本大小,倒悬于杨峥的头顶之上,通体化为冰蓝。
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在杨峥身上蔓延的寒冰停止了增长,丝丝缕缕的寒气开始向他头顶的月寒剑汇聚,腰部以下的冰霜也在渐渐消退,虽然缓慢,确实在减少。
取而代之的是月寒剑的变化,剑身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如雪莲花一般洁白美艳,不光是杨峥身上的冰霜,大厅内所有的寒气都在向月寒汇聚,连带着室内温度都提升了一些,没有以前那般冷的令人心悸了,杨峥的四肢也恢复了一些知觉,只是看上去还那么僵硬,后遗症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除的。
杨峥趁机抬手制止了欲上前帮忙的撒蛮鲁二人:“都别过来,这绝冰很邪门的,我差点着了道。”
不用说,撒蛮鲁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不知道绝冰是什么,好歹晓得冷如霜的厉害,只要能和冷霜魔帝扯上关系的,绝对不简单。
杨峥是解脱了,月寒的压力倍增,急切的声音从他心中响起:“还愣着干嘛,快去开冰棺,我能坚持的时间有限。”
杨峥还是头一次听到月寒如此不耐,想来她所面临的压力超乎想象,哪里还敢怠慢,忙伸手摸向了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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