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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惊鸿态度冷淡,杨峥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旁边的姬语墨似想到了一些什么,凑近他几步,悄声道:“你难道忘了刚得罪过艾纳兰不久,她麾下的死忠能对你有好脸色才怪了。【】”
杨峥不解道:“可燕惊鸿不是啊”
姬语墨轻叹道:“平时挺精明的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你看看她身后。”
杨峥在姬语墨提点下往燕惊鸿身后看去,那是十来双充满怒气的眼睛,不消说,也知道生气的对象是谁。只一眼,他就明白过来,霍,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瞥到燕惊鸿故作冷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歉意,想到谁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杨峥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个,索性走公式化程序,解下自己的腰牌,扔了过去,淡淡道:“这下可以放行了吧。”
其实杨峥拿不拿腰牌意义不大,中盟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他啊,明摆着是刁难。而既然是刁难,即便他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也自有别的麻烦在等着他。
只见燕惊鸿身后一身段婀娜的女子越众而出,看也不看杨峥递过来的身份凭据,傲然道:“诸位请回,这里是军管重地,没有艾纳兰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禁止通过,即便是副盟主大人也不行”
杨峥怒极反笑,他可以对燕惊鸿客气,不代表对其他人也能宽容,尤其是在被刻意针对的情况下:“你又是什么人敢拦我去路。”
女子浑然不惧道:“不才,寒月战部督营吴晓,大人有何见”
啪
没等她把话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打在了脸上。
众人都惊呆了。
吴晓更是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缓缓转过头来:“你你敢打我”
杨峥收回手,冷笑道:“打的就是你你可知以下犯上什么罪干扰军机大事是什么罪公报私仇又是什么罪数罪并罚,若非本大人手下留情,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吴晓双目顿时就红了,她地位是何等的高贵,蔷薇箭军团督营的身份出去。可以满修真域横着走了,谁成想有一天竟然被人当众打了耳光,而且是当着那么多同仁的面,可谓颜面尽失,瞬间就失去了理智,欲扑上去找杨峥拼命。
幸好有旁边的人七手八脚把她拦了下来。
吴晓还不领情,睚眦欲裂:“你们助纣为虐”
当下有一女子死死掩住了她的嘴。沉声道:“你疯了,难道忘了他是什么身份。为难一下也就罢了,上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动了手,艾纳兰大人来了都保不了你。”
听这一说,吴晓的理智才渐渐恢复过来,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一脸阴笑的杨峥,兀自感到后怕。
其实在场除燕惊鸿以外的所有人都开始懊悔了,她们起初光想着替艾纳兰报一箭之仇,顺便给杨峥一个下马威。却浑然忘记了眼前是个什么样的主,他是好欺负的吗真惹急了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杨峥可不顾这些人什么心情,冷冷道:“让开,再耽误本大人办正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挫了锐气,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都下意识退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率人离去。
燕惊鸿犹豫了一下,抬脚追了上去。
“将军”有人欲拦,却被旁边的几人劝住了。
“让她走早就猜到这外来户和我们不齐心,留下看着生厌,真让人想不通大人为什么会器重她”被打了耳光的吴晓恨恨道:“这一巴掌,老娘记下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旁边那个之前劝阻她的稳重女子皱眉道:“莫要冲动,杨峥此子不是一般人,抛去他现在的职务和身份,也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得了的,没看到琼华派都拿他没辙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焦姐,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吴晓满目怨毒道。
被唤作焦姐的女子抱臂沉吟道:“先不说如今杨峥势大。不可力敌,值此关键时刻,大人也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需从长计议。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久,待此间战事一结束,杨峥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甚至成了我们大人掌管中盟大权的绊脚石,不消我们出力,自有人对付他,少不了我们落井下石的机会,再耐心等等。”
吴晓寒声道:“好,我听焦姐的,些许时间还等得起。”
而另一边。
燕惊鸿快步追上杨峥:“杨兄,杨兄等等”
杨峥驻足,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恭喜燕大人记忆恢复,现在记起在下是谁了”
面对他的调侃,燕惊鸿苦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杨兄见谅,我也是有苦衷的。”
杨峥不满道:“什么苦衷燕师姐,不是我说你,你当年的傲气都去哪了,竟然连自己的属下都压制不了,还被她们裹挟,实在太丢咱们云霄人的脸了,出门别说认得我。”
燕惊鸿暗骂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上却涩声道:“杨兄都看出来了,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蔷薇箭不比其他军团,单说这寒月战部,实力在我之上的就不下百人,一没实力,二没声望,还是个外来者,指望她们短时间听命是不现实的,也只能先哄着。”
“这话我不敢苟同。”杨峥冷哼道:“你看我,和你还不是一样,照样过得很滋润。要我说,这些地头蛇就是被惯坏了,欠收拾,不听话就打,再不听话直接砍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一抓一大把,殇月境最不缺少的就是所谓的人才,有艾纳兰在你背后撑腰,不用有所顾忌。”
燕惊鸿听得眼皮狂跳,苦笑连连,真要按照杨峥的方法弄,非搞出哗变来不可。蔷薇箭军团哗变,天啊,想想就觉得可怕。
姬语墨横了杨峥一眼,对燕惊鸿道:“燕师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不过是和艾纳兰产生了点不愉快,就想着拉所有人下水,心眼坏透了。”
燕惊鸿和姬语墨是老相识了,人家当年还专门去闲云别院拜访过,关系可见一斑,闻言吃惊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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