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小心的跟在这人身后,经过七绕十八弯后,来到了一家偏僻的小院外。
而后躲在阴暗处小心看着这人神色警惕地走入小院内。
等了一会后,确定他确实进入了小院,陆鸣便悄悄地走到了小院之外,耳朵贴着墙壁想要打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却只能听见一些模糊的话语。
“长的不错啊...你是哪里人?”
“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一道低沉的咆哮声响起,而后便是一道清脆的声响,以及几乎同时传来的尖叫。
“到了这地方,你叫什么都没有用了,嘿嘿...”
肆无忌惮的声音响起。
“今天就要你尝尝厉害!”
随后是衣物撕裂的声音,以及尖叫和哭喊。
“你是真想被卖进草窝是吧!最近老子心情不好,乖乖让我泄泄火,明天还能把你买个好地方,不然你就在草窝待一辈子吧!”
男子不满的声音响起。
“你...你不是说不会卖...”
沙哑且哽咽的声音响起。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说啥都信,老子还说自己是皇帝呢,你信吗?哈哈....”
带着嘲讽的笑声响起,显得得意洋洋。
“还不快老实点,不然明天就送你去草窝!”
随着话语的结束,尖叫声消失,哭喊声也渐渐微弱了起来,只剩下男子气焰嚣张的调笑声与侮辱声。
于此同时,陆鸣也艰难的爬上围墙,尽量小心的跳下了围墙,使其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打扰到那人,影响到接下来的偷袭。
试问一个男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
这也是陆鸣听见那人的话语后,改变原先半路偷袭的计划,紧跟着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忽然,陆鸣感觉右脚之上一阵剧痛感袭来,嘴巴张开,就要痛呼出声。
便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其变为了一道闷哼。
忍着痛,陆鸣将目光投在右脚之上。
只见一个散发寒光的捕兽夹正死死咬住右脚,刺破了皮肤,贪婪的吞噬着流出的血液。
该死!
陆鸣看向眼前杂草丛生的地面,不由暗骂一声。
也不知道其中藏了多少陷阱。
不过事到如今,已没有时间想办法解决了,只能硬闯过去了。
拆下捕兽夹,深呼一口气,陆鸣便用双手死死捂住嘴巴,防止待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陆鸣一步一步的小心走过,也拆下一个了又一个捕兽夹,直到走出那片小草地之后,伤口已然麻木,鞋袜也已被血色浸染。
万分庆幸的是,这里貌似只有捕兽夹这种玩意,没有别的陷阱,或许是因为别的陷阱太麻烦了吧,不如这玩意简单实用。
强行提起麻木的双脚,踏着一个个血印,陆鸣来到了屋外,小心戴上一双单薄的手套,取出了穿越后便一直备在身上的短刀。
屋内这时传出如先前一般的衣物撕裂声。
“死标子,你穿这么厚是有病吗?”
男子的不耐烦的说道。
陆鸣闻言,便停在了屋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屋内。
只见那男人已然全身赤裸,正奋力撕扯着女子身上的衣物,而女子只是神情木然的看向屋顶,不再挣扎。
直到衣物一件件的褪去,当只剩最后一件内衬的时候,显露出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其神色绝望的脸庞,就像被猎人抓住后,放弃抵抗的猎物一般。
不过,陆鸣与男子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聚焦在女子微微拱起的小腹处。
孕妇?
陆鸣与男子皆是反应了过来。
而后,男子神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贱人!”
话音刚落,男子便一掌拍向女子的腹部。
而女子也是迅速反应过来,临时动了一下身躯,让这一掌打在了大腿之上。
“还敢躲!”
男子神色暴怒的说道。
毕竟在青楼那边,孕妇可买不到好价钱。
一般来说,碰见这种事情,男子都是直接打掉,等修养几天之后再卖出去。
可现在他可没有这个时间等了。
想到这,男子更是怒从心头起,直接一脚踹向女子,却再次被女子以骨折为代价用手臂挡下。
陆鸣看见这一幕后,先是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而后随着轻微的嘎吱声打开了房门。
男子听闻背后传来的开门声,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一个驴打滚翻向了一旁,躲过了陆鸣刺来的一刀。
而后,男子立刻翻身而起,在被陆鸣从背部划过一道细长血痕后,才转身看见了陆鸣。
“是你!”
男子惊呼一声,想不到居然是白日见到的陆鸣。
他刚才还以为是仇家或者老大找上门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单薄的少年。
“你来我这里想干什么?”男子忌惮的看了一眼陆鸣手中染着丝丝血迹的短刀。
“你说呢?断人前路如同杀人父母!”陆鸣冷声说道,同时再次刺向男子。
男子纵身一跃,躲过了这一击,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你就是那个要被我顶替的杂役弟子吧?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放你一马,不过既然你过来送死就留下来吧!”说完,男子神色变得狰狞起来。
趁着陆鸣抽刀的刹那,一掌打在手腕处,夺过了短刀。
“小子,我杀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男子说完,趁着陆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刺向心脏处,而后...便卡在了其中。
“怎么回事?”
男子惊道,想要松开短刀却发现自己手掌与刀柄粘在了一起,无法松开。
不,不是粘在刀柄上,而是粘在刀柄表面的手套上!
陆鸣看着一脸呆愣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而后掀开衣物,露出一块块结实的木板,与另一把崭新的利刃。
这木板是从黑水武馆拿来的,乃是供正式弟子练习时使用,这利刃也是。
必须要在明早之前还回去,不然被发现就完蛋了。
“谁送死还不一定呢?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吗?”陆鸣咧嘴笑道,他可不是那么莽的人。
随后抽出利刃,斩向男子伸出的另一只手。
毫不费力的,利刃斩过了手腕,使其手肘分离。
而后在男子的痛呼声中,一刀斩向了头颅。
还不等头颅落地,如同喷泉一样的鲜血便洒在了陆鸣的全身,而陆鸣也好似耗尽了全部气力一样瘫倒在地。
很快,陆鸣便忍住虚弱感站起身来,收回了自己的短刀之后,看向了已经痛昏过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