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天过去。
打牌的风波在庞德公妻子的干预下,总算结束了。
只见那天,庞德公告诉李浩说:“以后,少整这些东西。”
可庞德公的表情,分明是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人的日常生活总算是变得正常了。
李浩每天在房里用信息器学习着《易经》,偶尔借口出门散步去实践一下。徐庶则是跟着司马徽学习一些奇门的理论知识。
虽然每天都是同样的生活,但李浩跟徐庶都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徐庶,只是他每天都会想念自己的母亲。
庞德公也提出过让他把他的母亲接过来,但是被徐庶拒绝了。庞德公也不好再劝徐庶,只得说托朋友多帮衬一下他的母亲。
这天,李浩终于把《易经》的上下两册都看完了。同时,在不断的实践练习中,李浩也掌握了不少的较为简单的阵法。
李浩偶尔也会找司马徽询问一些问题。
“师兄,异术跟遁甲到底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遁甲,注重的是遁和甲,这是两个方面。遁是指五行阵术,甲是指机关一类,这是智慧和创作的应用。而异术就像它的意思一样,注重的是术。这也是兄长为什么把完整的《易经》交给了你,他知道你没有修炼过,所以他想让走奇门遁甲的路子。”
司马徽回想遇到李浩那天,他本来打算简单的看下李浩的面相,可是怎么也看不透。越看越感觉深陷其中,哪怕最后动用全力,耗费了数年的寿命也无法看破。隐约间,他看到了李浩面相上的那层白雾中,隐隐散发出金光。
后来,有一天庞德公拉住司马徽并告诉他,李浩的命理不一般,说自己完全算不出李浩的卦象,而司马徽也把自己看到的结果告诉了庞德公。
又经过了造水车的事,庞德公才打算把《易经》上下两册交给李浩,希望他能在遁甲上面下功夫。
李浩沉思了一下,又继续的问:“异术跟道术有区别吗?师兄你说有没有那种呼风唤雨的本领呢?”
司马徽哈哈笑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当然有区别。前者在于对五行八卦的掌握,后者是则是注重道,注重对于天地自然的理解。至于你说的呼风唤雨,那就需要大本领了!哈哈…”
“唉,可惜了,我只能学奇门遁甲了。”
看着李浩那失落的表情,司马徽差点气不打一出来。
“臭小子!要知道奇门遁甲不必奇门异术弱!我是谋士,学的是相卜,对卦象精通,你要我手无寸铁跟人拼?就那天那一招还是我保命的招式。”
听到司马徽这样说,李浩心里好受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司马徽教李浩开辟气海。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李浩总算感觉到自己丹田的位置,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暖暖的。他知道自己总算是开辟出了气海。就是可惜自己的修炼到了这里也算是尽头了,只能埋头苦练奇门遁甲。
由于已经开辟出了气海的原因,李浩布置出的阵法,效果比原来提升了数倍。
偶尔他也会让司马徽帮忙指导一下,李浩每次都会把信息器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然后记录司马徽怎么布阵、破阵。到了晚上再通过信息器的分析功能,来逐步改善,这也是他新发现的一个功能。
虽然信息器可以推理并布置出阵法,但是有些手法和经验上的问题,是它无法给出的。
比如哪些阵法是可以重叠的,又有哪些阵法可以当做幌子,实际布置出另一种阵法。李浩不得不感叹:“果然,再智能的东西,也玩不过人心。”
这天,庞德公说他要出几天远门,还让徐庶陪同。李浩有些纳闷,为什么不让司马徽一起去,难道是有什么危险?
一连好几天过去,这天晚上,李浩跟司马徽在院里讨论阵法的问题。院门被推开了,李浩跟司马徽抬头看到是庞德公和徐庶,还有一名男子,男子看起来要比庞德公还大一些。
“刚好你俩都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公玖兄,这俩位便是德操跟木苏了。这位是公玖先生。“
庞德公简单的介绍,让司马徽和李浩愣了愣,这称呼是啥意思?
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公玖先生说道:“我常年隐居,字号没什么在不在乎的,我的本名叫封公玖。”说完,封公玖还着重的看了一眼李浩。
“一路上劳顿,公玖兄,不如小酌两杯,在做休息?”庞德公提议道。
封公玖没有拒绝,两人便进了内堂,庞德公让童子拿来了一壶酒,还有一些小菜,便关上了门。
“元直,兄长和这公玖先生是怎么回事啊?”司马徽拉住徐庶问道。
徐庶看了看司马徽,又看了看李浩,两手一摊说道:“老师让我跟他一起出门,去的时候还好,直到老师遇见了公玖先生,交谈了一番后,便急匆匆地往回赶。回来的路上两人脸色都很凝重,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李浩在思考刚才封公玖看自己的眼神,同时脑海中搜寻关于封公玖的信息,想了半天也没有印象。又和司马徽探讨了一会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里,李浩拿出信息器说道:“小默,你有关于封公玖的详细信息吗?”
“请稍等……封公玖,出生于汝南灵山,是三国年间出名的天文学家,善于占卜、星象。其他信息不详。”
“天文学家?我想起来了!他是诸葛亮的师父之一,还是司马徽推荐诸葛亮去找的封公玖,并且诸葛亮的八阵图还是靠封公玖才完成的。”
李浩有些惊骇,没想到庞德公居然认识封公玖,而且看两人的关系还不错。又开始好奇之前封公玖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就好像要把自己看透一样。
这边庞德公和封公玖在屋内一边喝酒一边聊道:“公玖兄,你看那小子,感觉怎么样?”
封公玖回想了一下李浩的样貌,思考了一下说道:“相貌普通,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又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德操会相面之术,当时在回来的路上,他说他给木苏看过面相,除了白雾笼罩着点点金光,什么也没看到。”庞德公说完,饮了一口酒。
“那你呢?你应该也卜算过吧?结果呢?”
“中平,安静卦。”
“那就没问题啊。”封公玖不解的看着庞德公。
“可是,我又算了一次,泽地萃鲤鱼化龙,而他就是那条鲤鱼,我就是那个龙门。”庞德公深深的叹了口气。
“噗~咳咳,你说什么?”封公玖一口酒喷到了庞德公的脸上,一脸震惊的看向庞德公。
“我说他就是那条鲤鱼,我就是那个龙门。但是你别想多了,我从旁给自己算过,我没危险,更直白的说,就是让我帮他成龙。”说着,庞德公又喝了一口酒,感觉味不对,赶忙吐了出来,他才想起刚才封公玖喷了他一脸,酒杯里也有。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帮他成龙?那你叫我来?”封公玖平静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这次换成庞德公盯着封公玖说道:“你忘了,你告诉我的什么?”
“告诉你的什么?”封公玖还在念叨着,突然一拍手,说道:“你是说,紫薇星异动?”
当时两人碰面后,封公玖跟庞德公感慨,说自己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发现紫薇星突然大亮,并朝着中部偏北方向移动,那不就是这个方向吗?
“你的意思是…那天,你刚好收他为徒,使他命格产生了变化?从而导致紫薇星异动?”
封公玖见庞德公点头承认,便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封公玖按耐不住这气氛开口他看得出你没有气:“尚长,你这是何必呢?你自己打算入局就不说了,你还想拉我下水?”
“哈哈,公玖兄,我可没说要拉你下水,而且你如果真的不想,又何必跟我一起来呢?”庞德公意味深长的看着封公玖回答到。
等气氛缓解了一下后,庞德公继续说:“我并非是要入局,只是想要把他教导出来,也希望他能改变这乱世。”
封公玖鄙夷的看着庞德公,然后说:“……我说尚长,你都教他什么了?”
庞德公抿了一口酒,淡淡的回道:“也没教什么,就是把上下两册《易经》交给他了。”
“哦,你也没教什么啊?噗~什么?上下两册都给他了?那你还打算要教他什么?啊?”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封公玖,又被庞德公一句话给惊到了。
“那可是群经之首!当初你交给德操那小子也仅仅是半本,你是真舍得啊?”
庞德公看了眼封公玖,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模样。封公玖只好喝着闷酒。
“你这家伙!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铁了心想培养这小子?”
庞德公突然感慨地说道:“我们都想做隐士,那我们又为什么想要做隐士呢?除了厌倦这乱世的纷争,也不想看这天下人的疾苦。自己明明可以选择一位明君,然后改变这天下之势。但又想过这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公玖兄,你说我们自私吗?”
沉思了片刻,封公玖抬头问道:“所以…你想让他去改变这天下之势?”
“不!我希望他成为这天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