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和议终得成
作者:海鹰飞   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最新章节     
    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第六卷驱伊洛英雄显身手第四百二十一章和议终得成胡铨这一封上书传至朝堂之中,百官皆闻之色变,临安府中百姓亦闻得此事,群情汹汹,甚至一夜之间,城中皆贴满告示,上书大字道:“秦相公乃奸细!”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而高宗皇帝案前更是堆起厚厚一打奏章,无一不是请求废除和议之事。无奈之下,他只能将秦桧唤来,说道:“朕本无黄屋心,今横议若此,据朕本心,惟有养母耳。”
    秦桧闻言说道:“臣等比以金使及境,各进愚计,务欲接纳适中,可以经久。朝廷之体,贵在缜密,不敢漏言。闻铨上章历诋,盖缘臣等识浅望轻,无以取信于人,伏望睿断早赐诛责,以孚众听。”
    高宗皇帝沉思许久后说道:“卿等所陈,初无过论。朕志固定,择其可行。中外或致于忧疑,道路未详其本末。至小吏轻诋柄臣,久将自明,何罪之有!”
    于是命秦桧草拟圣旨道:“北使及境,朝廷夙夜讲究,务欲上下安帖,贵得和议久远。铨身为枢属,既有所见,自合就使长建白。乃狂妄上书,语言凶悖,仍多散副本,意在鼓众劫持朝廷。可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送昭州编管,永不收叙。令临安府差使臣兵级押发前去,候到,具日月闻奏。仍令学士院降诏,布告中外,深知朕安民和众之意!”
    胡铨被贬之后,群臣更为激愤,纷纷替胡铨进言。最终不胜其烦的高宗皇帝终于放下其伪装,开始露出其独断专行了真面目来。他下诏道:“朕以眇躬,抚兹艰运,越自初载,痛二帝之蒙尘,故兹累年,每卑辞而遣使。不难屈己,徒以为亲,虽悉意于经营,终未得其要领。昨者惊传讳问,恭请梓宫,彼方以讲好而来,此固当度宜而应。朕念陵寝在远,梓宫未还,伤宗族之流离,哀军民之重困,深惟所处,务适厥中。既朝虑而夕思,又广询而博访,言或同异,正在兼收,事有从来,固非创议。枢密院编修官胡铨,职在枢机之属,分乖廉陛之仪,遽上封章,肆为凶悖,初投匦而未出,已誊稿而四传,导倡陵犯之风,阴怀劫持之计。倘诚心于体国,但合输忠;惟专意于取名,故兹眩众。闵其浅虑,告尔多方,勿惑胥动之浮言,庶图可久之大计。”
    此诏一出,秦桧如得尚方宝剑,但有进言者,便以此诏戒之,最终使得群臣敢怒而不敢言。
    等到朝中安定之后,高宗皇帝将王伦一番斥责后,命其与金使重新定议诏书之事,务必将江南改为宋,诏谕改为国信,如不受封册,不遣泛使,皆当先事言之。
    临了,高宗皇帝特别强调道:“朕受祖宗二百年基业,为臣民推戴,已逾十年,岂肯受其封册!兼画疆之后,两国各自守境,每事不相关涉,惟正旦、生辰遣使之外,非时不许往来,朕计已定。”
    王伦闻言诺诺而退,来见张通古。此时张通古正以赵鼎旧府为驿所,这数日来也是胆战心惊,每日里闻得院外人声鼎沸,咒骂之声不绝于耳,更时有死鸡、狗血于夜间掷于院中,早已是不堪其扰。如今王伦受命而来,张通古也恐相逼过急,反坏了和议大事,回朝之后,难免受到金熙宗责罚。于是便依高宗皇帝之议,更改国书。
    一切议定之后,张通古再次上朝,只见高宗皇帝面南而立,张通古顿时心有不甘,便开口道:“大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天子以河南、陕西赐之宋,宋约奉表称臣,使者不可以北面。若欲贬损使者,使者不敢传诏。”说罢转身对随行使者说道:“取吾马来,即刻北还!”
    秦桧见看事情将要闹僵,于是连忙上前劝道:“使者稍留,且看圣上如何决断。”
    此时高宗皇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道:“便依使者之言,东西相对。”
    张通古见此事再无可逼之处,于是立于东面,高宗皇帝只能立于西面,而后开始准备接受国书仪式。
    当仪式进行到跪受国书这一步时,秦桧上前跪于张通古面前,说道:“陛下谅阴,三年不言。不便行礼,由下官代之。”于是上前跪受国书。
    至此,一场金国羞辱大宋的闹剧终于草草结束,高宗皇帝与秦桧的和议美梦终于达成,也为之后的祸乱埋下了根源。
    而此时身在鄂州的岳飞也收到了高宗皇帝的手诏,里面写道:“朕以梓宫未还,母兄宗族在远,夙夜痛心,不免屈意商量,然皆卿等戮力练兵,国威稍振,是致敌人革心如此。卿等之功,朕岂可忘,若境土来复,自今尤当谨饬边备,切宜体朕此意,益加训练兵马,常作不虞之戒,以图永久安固。”
    看过这封半安慰,半勉励的手诏后,岳飞重重将这封手诏拍到桌上,对左右说道:“犬羊安得有盟信耶!”
    随后绍兴九年正月间,宋金和议已成,高宗皇帝下诏大赦天下,为诸将加封,岳飞在此次被加封开府仪同三司。当赦诏来到鄂州后,岳飞愤然不已,于是自己口述,让麾下幕僚张节夫起草了一封悲壮的谢表。曰:
    “递到赦书一道,臣已即躬率统制统领,将佐官属等望阙宣读,讫观时制变,仰圣哲之宏规,善胜不争,实帝王之妙算,念此艰难之久,姑从和好之宜,睿泽诞敷,舆情胥悦。臣飞诚欢诚抃,顿首顿首。窃以娄敬献言于汉帝,魏绛发策于晋公,皆盟墨未乾,顾口血犹在,俄驱南牧之马,旋兴北伐之师,盖制敌有经要,盟无信莫守,金石之约,难充谿壑之求,图暂安而解倒垂,犹之可也,顾长虑而尊中国,岂其然乎!恭惟皇帝陛下大德,有容神武,不杀体干之健,行巽之权务,和众以安。民乃讲信而修睦,已渐还于境土,想喜见于威仪。臣幸遇明时,获观盛事,身居将阃,功无补于涓埃,口诵诏书,面有惭于军旅,尚作聪明而过虑,徒怀犹豫而致疑,谓无事而请和者谋,恐卑辞而益币者进。臣愿定谋于全胜,期收地于两河,唾手燕云,终欲复仇而报国,誓心天地,当令稽颡以称藩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贺,以闻臣诚欢诚抃,顿首顿首,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