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间系着一个背带,里面露出一个婴儿的小脑袋,煞是可爱。
女子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身形有些臃肿,但是依旧无法掩饰她那清秀的面孔。
斧头用力的劈在木头上,没一会,女子额头上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女子便停了下来,解开外套,露出了里面的一层亵衣。
那几个垫脚的男人看到之后,顿时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喉结不住的咽着口水。
与此同时,那背带中的孩子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女子见状,便解下背带,将孩子抱出来,同时开始宽衣解带,这是要打算给孩子喂奶了。
几个男人见状,顿时双眼冒火,我甚至能听到他们那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这女人可真白啊,若是能和她睡上一觉,就是死也值了!”
“哼,就是睡也该我先睡,你们两个靠边站!”
“别慌,大家都有份,今天晚上,咱们就……”
对几个流氓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我便上前一步,故意大声说道:“几位,我想问一下……”
我这么突然一问,吓得那几个男人浑身一颤,院子中的女子也听到了声音,循声望过来,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当即面色羞红不已,赶紧将衣服穿好,急匆匆走进了屋子里面。
而那几个被打扰了好事的男人,却满脸冷意,看向我的眸子中,射出道道不善的寒光。
“小子,竟敢打扰我们的好事,找死!”
说着,几个流氓便向我围拢过来。
我不会干涉情况的发展,不过这些流氓主动找死,我自然不会惯着他们,面对几人围堵,我只是淡淡一笑,向他们勾了勾手。
“好久没活动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流氓来练练手吧。”
“你找死!”
那些流氓见我竟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当即大怒,为首一人,挥拳便向我冲过来。
我直接一脚踢出,那人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直接将身后的泥墙都撞塌了一边。
其他流氓看到我这么能打,顿时大喝一声,同时向我冲了过来。
我左右开弓,武王鞭狠狠抽在他们身上,没一会,就打得几个流氓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好小子,你给我们等着!”
几个流氓见不是我的对手,便仓皇而逃,跑到不远处,还向我放狠话。
我自然不会将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走到门口,却见到之前那女子就站在门外,正在看着我。
“这位先生,多谢你刚才相助,不然……”
说到此处,女子脸颊一红,不由低下了头。
我笑着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随即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秀娘家是在这里吗?”
那女子顿时一愣:“我就是秀娘啊,你要找我?”
我心中一喜,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到秀娘正疑惑的看着我,便赶紧说道:“你就是秀娘啊,差点认不出来了,我是张宋贤的远方表哥,这次是受他嘱托前来看你的。”
秀娘一听我提起了张宋贤,也不再怀疑我的身份,当即焦急的问道:“表哥,宋贤怎么说的,他是不是出事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屋再说吧。”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沉声说道。
“对对,表哥快请进!”
秀娘反应过来,赶紧推开大门,邀请我进屋。
走进屋子后,我打量着四周家徒四壁的房间,不由暗叹道,这张宋贤夫妇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清贫啊。
“表哥,宋贤到底怎么了,他去京城参加会试,说一周就能回来,现在都一个多月了!”
“宋贤在京城不小心杀了人,现在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我如实说道。
“怎么可能?宋贤平时连鸡都不敢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人?”
秀娘一听,顿时急了,急忙向我问道。
我便一五一十,将张宋贤之前所说,讲述一番,秀娘听完之后,愈发急躁起来,她当即背起婴儿,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不行,宋贤是被冤枉的,我必须赶紧去帮他伸冤!”
我赶紧上前拉住了她:“不用,他死不了。”
秀娘顿时一愣:“表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宋贤说过了,这次主审他案子的,是他一个多年至交,叫吕超然,你认识吗?”
“超然!”
听到我说起这个名字,秀娘顿时眼前一亮,表现的欣喜异常。
“太好了,宋贤这次有救了!”
我不由好奇问道:“这个吕超然真的可以救宋贤出来?”
秀娘点点头道:“嗯,吕超然和宋贤是莫逆之交,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超然肯定会没事的!”
随后,秀娘便一五一十,将吕超然和自己一家的关系,娓娓道来。
原来,这吕超然之前也是谷雨庄之人,自幼聪明好学,家庭贫困,如此一来,便和志趣相投的张宋贤成了好友。
当时吕超然家里一贫如洗,张宋贤比起他来说,条件要相对好上许多。
两个人都在发奋读书,希望可以借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吕超然为了节省油灯,所以一到晚上,便跑到张宋贤家里,两人一起读书。
每次看到吕超然走进家门,秀娘便自觉的去厨房,给他煮上一碗清汤面,因为她十分清楚,吕超然一定是饿着肚子来的。
就这样,两家的关系愈发紧密,成为人人艳羡的好朋友,而吕超然,对张宋贤张口兄台,对秀娘也一口一个嫂子,可谓恭敬至极。
三年之前,吕超然认为时机已到,便打算去京城参加会试,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他根本拿不出路费,便跑到张宋贤家里来借钱。
正巧,张宋贤当时也打算去参加会试,好不容易凑够了路费,却碰到吕超然来借钱,张宋贤竟是毫不犹豫,将自己辛苦凑齐的路费借给了吕超然。
吕超然对此感恩戴德,声称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张宋贤的恩情,日后必定会加倍回报。
可吕超然这一走,就了无音讯,整整三年,别说还钱了,就连书信都没寄过来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