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身材笔挺,气宇轩昂,一看就是身居高位者。
吱—
此时,大门口驶来一辆黑色公务车,司机从里面走下来,恭敬的为那中年男子打开了车门。
“赵大人,请上车。”
那中年男子微微点头,从我们身边穿过之后,便要径直上车。
我呆愣片刻之后,瞬间反应过来,莫非此人就是滨城一把手?
“赵大人,请留步!”
想到此处,我赶紧快步上前,挡在了那人身前。
“你们是?”
中年人微微一愣,看向我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请问您是赵领导吗?”
我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来意,而是试探的问道。
“我是赵本成,你们找我有事?”
中年人不解的问道。
“赵大人,我们是柳向北介绍过来的,他应该和您说过了啊?”
确认了对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便赶紧解释道。
中年人思索片刻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淡淡道:“哦,我想起来了,小柳今天的确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有人找我要商量一点事情,我这一忙,差点给忘了。”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赶紧说道:“领导,是这样的,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在滨城周围有一个五行大阵环绕,而五行大阵的阵眼就在市剧院中。”
“我们这次来,就是请求您批准我们在剧院发掘进行发掘,尽快找到阵眼,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破环五行大阵,否则整个滨城都可能遭受无妄之灾啊!”
听着我的讲述,赵本成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行了行了,什么五行大阵,发掘阵眼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等我说完,赵本成便一摆手道:“告诉你们,我身为滨城的公务人员,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们宣扬封建迷信居然宣扬到我的头上了,真是笑话!”
说完之后,赵本成便不再理会我们,径直要向车门里面钻进去。
可就在他背过身的刹那,我忽然注意到,他后背上有一团煞气,缭绕周身!
可奇怪的是,除了这一团煞气之外,在赵本成身上,我并没有看到有阴魂妖物的踪影,那这一团煞气,是从何而来?
“赵领导,您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而且经常恶心呕吐,四肢无力啊?”
赵本成顿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你是医生?”
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略懂一些望气之术罢了,依我看,您所中的是一股邪煞气,估计医生也看不出病因来吧?”
赵本成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惊讶:“真被你说中了,这些天来,我跑了很多大医院,所有医生都说查不出任何病因,你能看出我身上有邪气,那你能将这一股邪气驱除掉么?”
看到我闭口不言,赵本成又赶紧说道:“只要能帮我驱除邪气,你们的要求,我也可以酌情处理。”
看到赵本成允诺,我这才说道:“领导,你身上的确有一股邪煞之气,可我并没有看到有邪祟的踪影,因此我认为,你身上的邪煞之气,很可能来自你家里,或者你家里其他人身上。”
“因为你们长期待在一起,所以才被这一股邪煞之气沾染。”
赵本成一听,顿时满脸担忧:“这么说,那邪祟是来自我家里了?先生,请你帮帮忙,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千万不能让他们被邪祟伤害啊!”
我点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我们去你家里查看一番?”
到了这个份上,赵本成早已放下了对我们的戒心,连忙道:“方便,方便,几位请上车!”
我们四个都上车的话,就超出了荷载人数,于是我们商量几句,便决定让白泽和安静静暂时返回,我和朗妮去赵本成家里调查,有什么事情再随时联络。
随即,我和朗妮坐到了商务车后座上,司机一脚油门,便向着赵本成家里疾驰而去。
赵本成居住在市中心的机关宿舍,虽然有些老旧,但毕竟是领导住所,所以房间中还算宽敞明亮。
招呼我们坐下之后,赵本成便问道:“程先生,你看我家里是否有什么邪祟存在吗?我居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赵本成的家里,窗明几净,南北通透,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整个客厅都亮亮堂堂,这让我也感到一丝纳闷。
因为一般来说,邪祟丛生的地方,大多阴暗潮湿,湿气何种,这样才能给邪祟提供生存的空间。
可赵本成家里,显然不符合这一点。
如果不是他家里的问题,那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赵领导,你之前说过,自己有两个孩子是吧?”
我转头向赵本成问道。
“没错,”
赵本成点头道:“是一对龙凤胎,今年刚十岁,我老婆刚刚去学校接他们了,估计马上就回到家。”
“程先生,有什么问题么?”
我摆摆手道:“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说着,我便和朗妮一起,在赵本成家客厅中随意转了几圈,很快,朗妮拉了我一下,我顺着朗妮所指望去,很快便被墙上的一排照片给吸引了。
这些照片,都是赵本成在不同时期的工作照,其中有一张,他身着警服,右手举起,向着镜头行注目礼,神色肃穆。
而他的左手,则缠着一拳绷带,丝丝血迹不断从绷带中渗出来,显然,赵本成当时受了不轻的伤。
“领导,您以前当过警察啊?”
我回头,向坐在沙发上的赵本成问道。
“嗯,我以前一直在警务部门工作,后来才转到了其他机关。”
赵本成如实回答。
“我看这张照片上,您的左臂还缠着绷带,是怎么回事啊?”
我继续问道。
“这是十年前,我陪着老婆在市医院接生,刚好遇到两个歹徒持刀行凶,被我当场击毙,我胳膊上的伤口,就是当时被歹徒划伤的。”
赵本成望着墙上的照片,陷入了深远的会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