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所在的岸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除了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往生城外,并无他物。
方圆几十里内外,都是黑魆魆,光秃秃的黑色荒漠,连绵不绝。
为了防止再遇到其他怪物,我们商议一番,便决定还是从往生城回去比较安全
沿着岸边走了一会,我们便来到了往生城出口,一行人依次走进去,准备按照原路返回。
因为灵魂强度大大增加的原因,我的感知力也得到大幅提升,基本可以覆盖到整座往生城了。
穿行在城中,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不远处的残垣断壁上,爬着无数的幽冥壁虎,成群的地狱恶犬在狭小的巷子中游荡,搜寻着落单的孤魂野鬼。
我们几个再次出现,自然引来了这些怪物的注意,无数双贪婪的兽目,纷纷投射过来。
不过这一次,无论是幽冥壁虎还是地狱恶犬,都没有像之前那样向我们发起攻击。
相反,这些怪物都躲在不见光的暗处,一动不动,在我目光扫视过来时,甚至吓得瑟瑟发抖!
莫非在吞不沉尸的魂珠之后,这些怪物把我看成了不沉尸,所以吓成了这个样子?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好在,这也给我们减去了不少麻烦,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便顺利来到了出口。
走出城门,再沿着往生路继续向前一段路程,我们就能回到阳世了。
一行人心情彻底放松下来,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前方不远处却出现了一道人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此人身着黑色武士服,留着东洋浪人的散乱发型,手里还抱着一把明晃晃的东洋刀。
而在他的左肩上,则站着一只粉红色大鸟,一双猩红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更让我惊异的是,在这粉红色大鸟双目中间,嘴巴上方的位置,还有一只眼睛!
看着这粉色大鸟,和那东洋浪人,我很快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应该就是九菊一派的叛徒,盗走第五张无字符的松下秀木!
至于那只粉红色大鸟,自然就是九菊一派的式神,三眼火烈鸟了。
在往生路上骤然遇到松下秀木,我们几个都感到有些惊讶。
毕竟,这松下秀木不但是九菊一派的叛徒,还盗走了第五张无字符,受到阴阳协会的追捕,如今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曾经答应过鸟川信义,会帮他抓住松下秀木,这厮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嘿嘿,你们回来了。”
我还没有说话,松下秀木却嘿嘿一笑,率先开口。
“鬼王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我只需等在往生路上,你们就自己出现了。”
我十分纳闷,不禁问道:“松下秀木,你说的这个鬼王,是不是青面鬼王?”
松下秀木傲然道:“小子,你说得对了,除了青面鬼王大人,你们华夏还没有谁能让我心甘情愿的臣服?”
我愈发迷惑起来:“你不是在为巫师团做事嘛,什么时候成了青面鬼王的手下了?”
松下秀木冷哼一声:“小小一个巫师团,岂能容得下我?只有鬼王大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而我松下秀木,只为强者做事。”
我故意问道:“你这么说,就不怕巫师团首领鹤云找你麻烦?”
自从松下秀木盗走第五张无字符后,胡三太爷就说过,青面鬼王很可能会利用这张无字符,来复活鹤云。
到时候鹤云就会和青面鬼王合作,一起来抢夺龙脉至宝,我们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我故意问松下秀木这个问题,就是想要知道,巫师团首领鹤云,究竟有没有被复活。
“鹤云?”
松下秀木不屑道:“一缕残魂而已,不足为惧,何况,他早已被鬼王大人吞噬,如何还能找我的麻烦?”
听到这句话,我们几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都极为惊异。
巫师团的首领,这个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却一直当作最大敌人的对手,居然已经被吞噬了?
不过仔细一想,我很快就推算出了其中原委。
巫师团虽然诡计多端,但是那青面鬼王,更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狠角色。
他虽然假意和巫师团合作,扬言会帮助复活首领鹤云,但估计在他的内心,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
毕竟,那巫师团虽然有很多高手,但只要鹤云没有复活,就没有人会是青面鬼王的对手,这样,青面鬼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控制巫师团,让其为己所用。
若是鹤云一旦复活,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恢复实力,到时候巫师团就会成为一支真正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礼的角色。
这自然是青面鬼王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在松下秀木带回第五张无字符之后,青面鬼王便故意复活了鹤云,趁其不备,吞噬了鹤云刚刚复活的残魂。
这样一来,青面鬼王不但大大增强了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永远的控制巫师团了。
至于松下秀木,我推测他一开始的确是投在了巫师团名下,只是看到青面鬼王吞噬掉刚复活的鹤云残魂之后,领略到了青面的实力,便当即改头换面,投奔到了青面的门下。
这对于一个只追求个人利益的东洋叛徒来说,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鹤云被吞噬,我们也算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可这样一来,青面鬼王相当于同时控制了枉死城和巫师团两支力量,实力大大增强。
如此算来,我们的对手反而更加可怕了。
“鬼王大人说过了,你是拥有极大气运之人,我们费劲心力,也很难找到无字符,反而比不过你,在气运加持之下,每次都可以率先找到。”
松下秀木并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索性以逸待劳,等候在你们返回的必经之路上,只要你拿回无字符后,我再顺势抢走,岂不省却了不少力气?”
听着松下秀木狂傲无边的话,我没有说什么,甚至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