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在机场时,曾荣归对卫妍的疏离让罗秋莲很满意,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就算他是千亿集团的继承人,她也不怕,大不了,和系统商量,搞一个万亿集团来!
曾荣归愕然。
随后,他内心里,突然凭空多出一丝难得的喜悦。
她是在吃他的醋吗?
所以,凯悦酒店服务员说的是真的,那位关心她的柳组长只怕真是单恋!
他凌角分明的俊脸不自觉地柔和起来,认真地道:“卫妍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但我如果真的是已经结婚了,就只会对我的妻儿负责!如果我爷爷奶奶要阻拦……大不了,我脱离家族。”
反正他对这个家族的感情也不怎么深。
这样?
对上他那双熟悉的眼睛,尽管没有看到深情,但罗秋莲的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地上扬。
一旁的杨卫这时立刻紧张地劝说:“归少爷,您可千万别这样说!老夫人确实是很喜欢卫妍小姐,但她绝不会为了卫妍小姐,就不要亲曾孙子!毕竟,聪少爷这一代,只有他一个男丁。”
“这话你说得不一定对。”曾荣归淡淡地看着杨卫:“如果聪聪是我奶奶的亲曾孙,那车车也一样是!我又不是生意人,起峰只怕是更适合做煜豪集团的接班人。”
“对啊!”罗秋莲马上眼睛大亮:“起峰确实是很有生意头脑的!”
默然片刻之后,杨卫涩然地回答:“不好意思,罗女士,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目前最主要的事,是尽快安全少爷和聪聪做个亲子鉴定!您现在能不能从聪聪身上取头发或者一小截指甲,连同您的头发,一起交给我们?我可以联系本地司法机构,做加急鉴定。”
罗秋莲目光微闪,而后尴尬地笑:“这个,这个没问题。哦,对了杨助理,我公公和小叔子那边,是不是等这一份亲子鉴定出来了,是确切的结果,再去做?”
“罗女士,如果证明聪聪和归少爷有父子关系,那只需要证明您的公公和聪聪有亲属关系,我们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会来和您的公公再做一份亲子鉴定。”
罗秋莲点点头:“行,我现在先取头发和指甲。不过,我也希望曾先生能给我一根头发或者其他东西,我也要委托别的司法机构来鉴定,保险一些。”
停了一停,她意味深长地道:“请理解,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诚意,但这一次,你们还有其他同行的人。我怕有人暗中出手干预。”
曾荣归心领神会:“可以!”
本想反对的杨卫顿时闭嘴。
罗秋莲目光一转,再道:“我现在可不可以再邀请一个朋友过来,他是我老公以前的战友。我之前,也曾经委托过他去调查我老公。”
曾荣归脸上的淡淡笑意消失了,微微皱眉,眼神里也多了些冷意:“你说的可是柳国勤组长?”
咦,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对!”罗秋莲心思疾转,意外地扬眉:“你记得他?”
“不记得,但知道有他这个人,而且很照顾你!”曾荣归的声音里有些不悦:“你很相信他?”
这语气……好像有点嫉妒!
难道本美妈的魅力这么大,这家伙一见面就对自己产生了感觉?
罗秋莲目光一转,故意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我公公跟派出所那边确认过他很可靠。”
而后,她理所当然地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柳国勤的号码。
这么大的一桩事,她必须先把柳国勤喊来印证!
……
另一边,自洲酒店的行政豪华套房里,打扮得美丽性感的卫妍震惊地接着乔梁的电话:“你说什么?荣归哥哥有事出去了,今晚不来吃饭?他干什么去了?”
乔梁在手机里很无奈:“不知道,是杨助理临时跟我讲的。要我说,你别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他不喜欢你!”
“他只是现在不喜欢我而已,他迟早有一天会喜欢上我!”卫妍不甘心地道:“他周围有谁的条件能比得上我?”
“那倒没有!”乔梁这回实话实说:“你不管是从学历、家世还是容貌上,都是最好的。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卫妍十分蛮横地道:“我知道,他现在是因为要找他亲生父母,没空理我。我会等的!”
“行吧,我的大小姐!”乔梁无奈地道:“反正,我就是跟你提前跟你讲一声。我还有事,挂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忙音,卫妍美丽的脸蓦地扭曲,而后,想起先前在机场的那一幕,便忿忿地吩咐着身旁的女助理小音:“去,查查今天那个姓罗的女人是什么来历!”
如果荣归哥哥不是去找她,那还好说,如果是,哼哼,姓罗的,敢勾引我的荣归哥哥,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
柳国勤接到罗秋莲的电话,不到半小时,就赶过来了。
罗秋莲便先让好好阿姨避到阳台上,不参与此事。
待看到稳稳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曾荣归,柳国勤的目光便有些复杂,但还是上前主动伸手:“曾先生,你好,我是柳国勤。”
“我知道,您是国安九组的柳组长!”曾荣归起身,平静地和他握了握手:“负责潇湘省的特殊安全。不好意思,我失去了两年前的很多记忆,不确定我和您之前是否认识。”
不过,在刚刚见到柳国勤的那一刹那,他脑海里确实是闪现了几个危险的异国画面。
这个男人,以前应该是相识的,而且是友非敌。
柳国勤盯着他看了一阵,而后意味深长地道:“曾先生这张脸,有一部分的肌肉应该是动过手术,牵动得并不自然。说来也巧,当年罗起峰同志失踪时,脸上已经受了伤!”
曾荣归顿时脸色大变,震惊地转过头去看向助理杨卫。
但杨卫也是一脸愕然。
一旁的罗秋莲顿时意外瞠目:“柳哥……?”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曾荣归被人改过容貌?
柳国勤歉然地看她:“之前没看到他本人,我无法确定他脸上是否动了刀,也不好说。现在,看来,曾先生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脸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