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
罗秋莲便叹气:“现在我不想见他。你能不能在这里多陪陪我?就让聪聪和他多玩一会儿!”
柳国勤顿时心中一松,再次宠溺地点头:“行,我陪你!”
在罗秋莲的身边坐了一阵,柳国勤嗅着她身上的香,心中情潮翻滚,忍不住又试探地问:“起峰失踪的这两年,你就没想过,万一他出意外了,你以后要怎么办?”
罗秋莲讶异地看看他,默然一阵,幽幽地道:“就算他真出意外了,我也至少要把聪聪带大一些,才会考虑新生活。至少,聪聪要变得独立些,没那么敏感。我不想聪聪认为,我只在乎新的家庭,会忽略他。到时候,他没有了爸爸,又快要失去妈妈,那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柳国勤恍然,同情地看她:“你很独立。”
罗秋莲勉强笑笑:“被逼的。”
随后她再感激地看他:“谢谢你。我周围的异性大多都有伴了,幸好认识了你,能听我吐槽吐槽!”
柳国勤释然地笑笑:“不用客气。”
再过了一阵,罗秋莲终究放心不下宝贝儿子:“这样吧,等下你和你的同事们多陪陪我,让他多陪陪聪聪,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
柳国勤欣然应下:“好!”
……
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曾荣归示意路转轩陪着聪聪去排队,再紧盯着单独坐在一起说话的罗秋莲和柳国勤,心里颇有些堵。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问起秋元清的情况之后,会这么大的反应?
就因为秋元清是女的?
那她的嫉妒心也未免太强了!
何况,秋元清都死了!
还有这个柳国勤。
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积极。
但是,很多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泄露出对罗秋莲超乎寻常的关心。
看着他俩坐在一起,虽然彼此离得还有些距离,但是,曾荣归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等柳国勤与罗秋莲对视数十秒的时候,曾荣归心里更是堵得慌。
好在,盯了一阵,柳国勤终于起身。
再然后,罗秋莲也起身,慢慢地走过来。
所以,柳国勤把罗秋莲安抚好了?
曾荣归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心里相当失落。
她就那么听柳国勤的话?
一旁的杨卫却是神色一松,低声劝:“少爷,没事了,罗小姐过来了!看来柳先生还是向着您的。”
这什么话?
有可能是我老婆的人,跟我吵了一架后跑开,居然需要别的男人把她劝回来?
不行,稍后他得弄清楚,柳国勤在她心中的地位!
……
罗秋莲随着柳国勤一前一后走到万众勋的跟前。
罗秋莲故意不去看曾荣归。
柳国勤见她如此,无奈地叹气,再看向万众勋:“小万,小路,等下你们陪聪聪玩,我陪罗女士在这里看。”
万众勋看一眼罗秋莲,再看看紧盯着罗秋莲的曾荣归,会意地应下:“行,罗女士你好好休息。”
接下来,罗秋莲就跟着聪聪一起,去了儿子想要玩而且可以玩的各种游乐项目。
有时候她也会和柳国勤一起上去陪聪聪,有时候是曾荣归上去陪聪聪,她就下来了。
等过了半个小时,见曾荣归的脸色越来越黑,柳国勤无奈地单独劝她:“你这又是何苦呢?”
罗秋莲不甘心地看着他:“柳哥,我现在就当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愿意陪聪聪,聪聪也愿意和他玩,那他俩就一起玩。但是,在他没有想起我之前,我也是要面子的。”
当初起峰是把她当宝贝来宠的,难道现在他换了身份,成了千亿财团的继承人,她就要掉过头来讨好他?
不可能!
她要让他知道,她对他和颜悦色,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可能是她失踪的老公。没有这个身份,她才懒得鸟他!
论钱,她有宝贝儿子的支持,比他多多了!
柳国勤只好顺着她:“那你也没有必要刻意躲着他吧?”
“反正我不会单独和他玩。要玩,也是大家一起玩!”罗秋莲傲娇地道:“也省得别人怀疑!”
柳国勤再度叹气:“你真会找借口!”
罗秋莲终于得意起来:“本来就是啊!走,我们继续玩!”
“行!”柳国勤宠溺地应下。
待到中午,聪聪玩得有些累了,苦兮兮地拉住她的手撒娇:“妈妈,我饿了!我想吃汉堡。”
“好!”罗秋莲立刻怜爱地点头:“我们去吃汉堡!”
这里,也只有汉堡和快餐。
当然,价格死贵死贵,是外面的二倍多。
不过她不差钱!
看在曾荣归先派杨卫买了门票的份上,罗秋莲也大方地给所有人都买了中餐。
等食物上了桌,曾荣归突然坐到她这一桌,深深地看她:“你还在生气?”
罗秋莲看着他:“换了是你,如果你老婆失忆后先想起的人是以前追求过她的男人,你生不生气?”
曾荣归一愣,脱口而出:“秋元清以前追求过我?”
罗秋莲此刻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些,便淡淡地道:“如果你是起峰,她是追求过你,那时我还没有和你谈恋爱!我就是因为她追你追得太明显了,你又没有明显拒绝,我觉得你俩应该能成,所以我那时只把你当朋友。”
“她意外身故后,起峰才来追求你?”曾荣归疑惑地问。
罗秋莲扬扬秀眉:“错!她还没有身故之前,听说你就拒绝了她。而后你来找我,但我没同意。我不想被她针对。那女人,比较执着,我一个弱女子,干不过她!”
曾荣归顿时疑惑了:“她既然不是起峰的前女友,那你在乎什么?”
“呃,”同桌的柳国勤这时便干咳两声,道:“其实秋莲只是因为你先忆起了别人,没有忆起她,才恼火。刚才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这可能涉及到一些强烈的同场景刺激点,与大脑皮层的受伤程度有关。”
曾荣归恍然大悟,而后一脸歉然地看着罗秋莲:“我也就是忆起了那个画面,知道她受了重伤,在医院,叫秋元清。”
对上他幽深起来和老公一模一样的双眼,以及这一模一样的道歉方式,罗秋莲心里突然好受了些,当下语气也和缓起来:“行了,我现在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她已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