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没有再发生意外,离了大罗岛,飞遁了一夜,远远的看到了一片海岛群。
其中有七座岛屿最大,约数千里,其上人烟不少,除了七圣盟外,还有诸多散修在其上生存。
七圣盟局势固然不好,但混乱的局势,对于散修来说,机会也最多。
李道成遁光刚刚接近,便触发了大阵,一面符箓流转的光幕拦住了他的去路。
虽然这等阵法拦不住他,但只是来送请柬,又不是来做贼,李道成当下停了遁光显出身形。
不过片刻就有两名身穿七圣盟长袍的筑基弟子,驾驭法器朝着李道成而来。
看到李道成的少年样貌,二人也不敢轻忽,行了一礼,沉声道:
“不知前辈为何闯我七圣盟,如前辈是来寻找机缘协助我等斩杀妖兽的,可先去外岛登记,领取符牌。”
显然如李道成这般莽撞人不少,七圣盟已经处理出了心得。
李道成身周五彩飘带飞扬,拱手一礼道:
“在下五台派李道成,乃是是孙真君之子的结义兄弟,此次前来乃是邀请七位真君参加我五台开派大典,望请二位禀报一声。”
也是巧,李道成所闯的地方,正是孙恩一脉所在,对于婆娑州所发生的一切,比其余人了得的要更多一些。
当下态度越发恭敬,连忙回了一礼道:
“原来是小老爷的兄弟,请稍等,我等立刻前去禀报。”
“麻烦二位,道成谢过。”李道成不渡劫不杀人之时,却是个极为可爱的孩子,长的俊美,又懂事,还讲礼数,让人一见便好感大生。
此二人也是如此,看到李道成如此平易近人皆是心有好感,道了两声“不敢”后,便一刻也未耽搁,前去禀报火龙真人。
至于孙恩,因为谋划失败,已经自己惩罚自己去了最前线的月儿岛,如今却不在此处。
不过一会,火龙真人带着孙斌飞出了大阵,孙斌看到李道成面色大喜,远远的就着手打着招呼。
李道成微微有些不自在,毕竟差点这位大哥的父亲就成了自己师弟,自己成了他三伯。
嗯...大哥变大侄儿,大伯变师弟,这...实在太乱,李道成也想不下去了。
孙恩回到七圣盟没好意思说,自己差点和侄儿成了师兄弟,且还是做小,只是说了失败的原因,被荀因算计,然后王崇挽天倾,杀了仙鼎宗满门的事。
故而如今孙斌看到李道成,那是真心高兴,一来是他真心朋友真只这位二弟一人,二来则是知道李道成师父能斩化神,暗自得意自己的眼光。
李道成尴尬的抱拳拱手与二人见过之后,再说了一次来意。
火龙真人微微思虑后,摇头道:
“恐怕不易,不是我等不给尊师面子,只是那大妖如今差不多快要统一南海了,师父潜入婆娑州都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如今师父谋划又没成功,恐怕.......”
说到此处,火龙真人心中一叹,又再次考虑起了提前突破的事。
如今七圣盟的局势,可以说是相当不好,以前之所以能抗住妖兽反攻,乃是因为七圣盟团结一心,大阵厉害。
纵然化神大妖,想要打破也非易事,况且七圣盟传承也不俗,代代皆有元婴出现,且还都是元婴之中的一流人物。
再有,便是因为南海之中,并不是所有妖兽都服这位大妖。
毕竟南海不比南疆,没了化神领头,就极为容易被人类蚕食,最终彻底绝种。
大海广阔,且深邃无比,战略空间极大,加上海中虽然灵材不少,但毕竟比不过大陆那般好采摘,太过深邃的地方,一般修仙者也下去,甚至元婴真君下潜到万丈之时,便连避水诀这些法术,也不顶用了。
故而那些个海中妖王们,并不想头上多个能发号施令,随时能取自己妖命的首领。
可如今经过几千年的时间,这位大妖已经基本压服了南海妖王,论势力,已经不差当初的冥龙君。
如今这位大妖有个足够的帮手,七圣盟的大阵,太浩战船等,皆已经不足为持。
数万年家业被毁,成为丧家之犬,其实已经不远。
火龙真人修为早就够突破元婴,只是被孙恩一直压着,想要让其法力之中的火蛟蜕变成火龙,日后再寻一件相合的先天灵物寄托,便有极大的机会化神。
这也是火龙真人名号的由来,也是其为何能在七圣盟有如此大权柄的缘由。
李道成虽然早就猜出七圣盟处境不好,但也没想到竟然不好到了如此程度,连一个真君都不敢远离。
“老师恐怕早就算到了这情况,这才让也我邀请那位海中大妖,去参加开派大典。”想到此处,李道成才明白自己老师真是算无遗策,自己却是搞错了顺序。
心中一叹,知道老师为自己立下的劫数,是绝对躲不过的,当下抱拳道:
“在下已经明了,此次开派大典,老师也请了那位重离子大妖,真人且先接下请柬,先与诸位真君通通气。”
说罢送上了已经准备好请柬,火龙真人接过请柬,微微思量后道:
“那大妖的水府距离此处甚远,无人带路,恐怕难寻,就让小师弟带你先去月儿岛,见过师父,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道友看如何?”
李道成瞬间明白,这位真人恐怕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并不想让他前往深海送信。
毕竟七圣盟处境已经异常艰辛,要是他再出些事,导致再得罪一位化神,那七圣盟也别抵抗了,洗洗干净,伸好脖子等死吧。
李道成微笑拱手感谢,心中却道:
“你们哪里知道,越是危险,我就越是得去,请不请的来,另说,要是不去,嘿嘿.......”
李道成术数已经有了成就,想要再如先前那般用言语忽悠,已经不成。
可王崇是什么人?阴谋、阳谋都玩的转,即便李道成已经看出,此次前来南海是老师顺手设下的劫数。
他也只能开开心心前去应劫,想方设法办成此事。
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