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金砖名叫玄金山,是一件灵器,实用性最好,虽说是捡漏捡的,可有好东西,那就得利用起来,不是吗。
送上门的好东西,当然要收下,这可是余安几年间,剿灭邪修,维持修仙界太平的重要心得体会。
感知了一下金砖内部,那些禁制和灵纹,显得暗淡无光,应该是主人身亡,失去感应所致。
叶大师只是筑基修士,并没有能力炼化此灵器,使它变成自己的本命法宝,所以金砖失去主人也没有太大影响,只要自己后面炼化一下,便能掌握这件灵器。
比较麻烦的是,驱使灵器者,起码要有筑基中后期修为,才能运用这金丹级别的战力,并且每次用它,消耗那不是一般的大,筑基中后期修士估计也用不了几下子。
而现在的余安,炼化会很困难,最好还是等筑基后,再来炼化,而且就算是炼化了,也只能用来当作杀手锏,勉强打个几次攻击。
“这件灵器玄金山,先搁置一下吧,就算炼化了,只怕它把我法力吸干了,都打不出一击来。”
“修为提不上来,都是空谈。”
重新把两样东西收起,余安拿起那瓶筑基丹,打开瓶子之后,从中倒出一枚丹药,看了下散发浅蓝色光辉的筑基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转瞬又变得坚决起来,一口吞服。
筑基之法已经确定,现今余安要做的,便是提升修为,达到圆满,想要做到这一步,除了苦修,另一种办法便是用筑基丹,推动修为前进。
若是其它修士知晓余安这样使用筑基丹,一定会捶足顿胸,不是喊浪费丹药,就是说一声,道友家里有矿。
别人吞服筑基丹,都是准备大量辅助之物,以求配合筑基丹,来建立坚实的筑基期根基。
像余安这个样子,炼气期未圆满,单服筑基丹,这种情况实属少见,很少会有修士这样使用丹药,除非他丹药多到可以跨越筑基瓶颈。
至于余安现在所做的,不是依靠筑基丹破境,而是利用丹药的药力,快速提升修为,达到炼气圆满,这对所有未筑基的修士看来,那就是一种浪费。
在这次服下丹药后,余安一修炼,便是七日的时间过去了。
这期间,余安吞服了两枚筑基丹,成功将修为推进到了炼气圆满,甚至还推进到了炼气十层之上,筑基期之下的一个小境界。
这个境界比炼气圆满更进一步,也被很多修士称为炼气十一层境界,半步筑基,等等称呼方式。
不过,就正常的筑基方式来看,余安这次筑基算是失败了。
从第一枚丹药的吞服炼化,余安便依靠筑基丹的药力,一举冲击到炼气圆满之境,在这个过程之中,筑基丹对身体的洗礼也在进行中。
药力融入全身,一股冲击全身的刺痛之感袭来,从丹田之处传来烈焰灼烧的痛觉,疼得余安脸上汗水直流。
但后面,这股烈焰又化作暖流,向四肢各处扩散出去,温度渐渐褪去,一股丹药的药力快速化作法力,充斥在丹田之内。
到此刻,余安也开始吸纳这些药力,这让法力暴涨的机会,不能错过,服用筑基丹的目标便是为此。
一颗丹药下肚,修为达到十层圆满,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上的毛孔,分泌出了不少粘腻的物质,这些便是洗髓之时,身体里面洗炼出来的杂质。
在把药力全部化作法力之后,余安也是如法炮制,服下第二枚筑基丹,接着洗髓,期间,他并没有全力冲击筑基瓶颈,而是尽量提高法力,再次从体内洗炼出一批杂质。
据商和所告知的一切,血基阵洗炼根骨,最佳的境界便是炼气境界,而生息莲的效用,也是在筑基之下最明显。
所以现在余安用筑基丹,提前来洗髓一遍,不求破境,只求境界提高,先排出一点杂质,为后续的血基阵做個准备,之后待修为稳定下来,在进行血基阵的筑基之法,争取阵法的最大效用。
提升修为的时间,过得很快,七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余安废寝忘食的修行中,他对身体进行了二次洗礼,境界也超过了炼气圆满。
举着洗髓后洁白无瑕的手掌,余安却有点失落:“我的资质是挺糟糕啊,两枚筑基丹服下,一点筑基的门槛都没见到,只怕第三枚丹药服下,筑基的可能也不足两成吧。”
“凌剑师叔说过,多备点辅助之物,可增加筑基的可能,可这个希望又有几分。”
“五成,还是三成,亦或是一两成。”
“罢了罢了,我现在要走的路,这寻常的筑基之法,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路已定,丹已服,无退路,也不能回头。”
境界已经上涨,余安又打坐了片刻,将筑基丹剩下的药力聚拢,汇聚在丹田之处,待空闲之时慢慢炼化。
收拾了一下,闻了闻身上的怪味,余安眉头一皱,整理了一套衣物出来,后面直接跃入河中,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水中飘荡,余安心情甚好,这七日的成果不错,修为大进,过个两日,待自己进入玉石世界时间一到,把血基阵推演一遍,熟悉一下阵法,便可以着手筑基了。
相信有玉石世界相助,自己可以把所有危险消灭在推演之中,让破境和提升根骨,做到万无一失。
“天灵根的资质,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修行速度呢。”
“真是期待啊。”
扑哧扑哧的水声,余安在河水里面畅游了一阵,举头看去蔚然的天空,猛的一拍脑子。
“今日是什么日子,我是不是答应云凤儿,去参加云巧柔的婚礼。”
回忆起这件大事,余安连忙上岸,整理了一下仪表,穿上了一身锦衣华服,腰系玉带。
打扮好装束之后,余安脑海之中也开始计算起时日,在把五行阵的阵盘一收,各种东西清点之后,确认没有丢失,再清理一下杂物,立刻御剑飞行起身,火急火燎的朝着云都方向飞去。
不多时,余安便顺利进入了云都之中,走在街道之上,时不时听到周围的行人谈论。
“明天,五公主就要出嫁了,嫁的是少年将军陈雄,一个是云皇之女,一个是将门虎子,真乃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啊。”
“那是,若不是云皇舍不得,这场喜事早几年就办了,岂会拖到现在。”
“明日必定普天同庆,大家记得去凑凑热闹,或许还能沾沾喜气,得到一些赏钱呢。”
“不用你说,我肯定要去看看,公主出嫁,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必须得看看。”
行在大道之上,便听到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余安也稍感侥幸,若是再迟个一两天,这场热闹岂不就要错过去了。
“明日出嫁,那今日先往莫师的宅子将歇一晚,也不知莫师今日在不在。”
得到了公主明日出嫁的消息,余安也不打算离开云都,决定前往莫老的居所,在那里住一晚。
还是那座大宅子,还是熟悉的环境,在下人的引导中,余安直接来到宅邸中的客房里。
听下人所说,莫老前往皇宫,有几日没回来,要说有什么人过来,那就是云凤儿来了几趟,来寻找自己,只是没寻到人,便气恼的离开了。
听到小公主云凤儿找过自己,余安只觉得一阵头疼,这几日事情一多,把云巧柔出嫁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长时间不现身,八成会让云凤儿以为自己不守约定吧。
这小公主使起脾气来,那真的特别麻烦,可自己的事情,那也是万分要紧的。
躺在客房的床榻之上,兴许是最近思考的事情太多,余安忽然就打了个哈欠,困倦睡意冒了出来,眼皮抖了抖,一会就睡着了。
一个安稳觉,而在云国皇宫之中的云凤儿,最近却没什么好心情。
身在寝宫里面,坐在一张琉璃椅上,手肘立在桌子上,手掌撑着气呼呼的小脸下巴,满脸不开心。
因为那个该死的淫贼又消失了,人不见踪影。
为此,云凤儿还特地派人去靠山镇寻找,却听见手下人回报,没有找到人。
听手下传话,那位小姐妹孟芸说,余安这段时日也没去找过他们,似乎是外出了,一直没回来。
得到消息的云凤儿,就有点不高兴了,自己都通知这家伙,过段日子五姐要出嫁,请他来喝喜酒,余安也应承下来了。
可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失踪了,这人会不会不来了吧。
一想到余安这家伙失信,连自己亲自去邀请他参加婚礼,他都敢说话不算数,云凤儿就气的牙根痒痒,站起来使劲跺了跺脚。
“淫贼,你明天最好过来,要是你敢耍本公主,本公主和你没完。”
“嘻嘻。”
一声轻笑,让云凤儿立马转头,狠狠瞪了眼侍女翠儿。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一身粉红色宫装的翠儿,看到公主生气,也是小脸一正,捂着小嘴,压低声音说道。
“没有,翠儿怎么会偷笑呢,公主你肯定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