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看着我，兵法有云，我这叫攻敌以弱。”
如果认真研究可行性的话，纪元和的提议放在聂小凤身上，那是绝对好用。
她内心对罗玄念念不忘，很容易被这种虎狼之药勾起杂念旧情，陷入精神混乱。
偏偏五毒秘术虽妙用非凡，却有让修炼者走火入魔，身体有恙的毛病。
比起容易让人警惕的毒药，肯定还是这种助兴的药，特别不易被提防到嘛。
“除此以外，聂小凤情念一动，脑中势必杂念纷呈，精神疯癫的情况下，会无差别地发动攻击。她胡乱打出来的招式越多，五毒秘术于身体脏腑的负担就越重。时间一长，她定会不战而败。”
“……”
所以，是用春药堆死，甚至是拖死女魔头呗？
纪元和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猥琐下流的战法，听起来还非常的有道理，多少有些让陈天相嘴角一跳一跳。
毕竟，当年陈天相还是纯情少男时，天天都把师妹聂小凤当作思慕的对象。
就算聂小凤如今杀人如麻，陈天相最多也就想替天行道，把她痛快杀了得了，何至于要这么伤风败俗啊？
假如聂小凤愿意悔改，陈天相也不是不愿意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唉……”
又不是真做出什么苟合之事来。
这么高效的办法，大侠们不乐意用。
纪元和非常遗憾。要知道某位三爷的角色，可是创造过x死最终女boss的逆天活的。
认真思索一番，纪元和说道：“说起来，陈大侠你与余罂花不能合练雪花神剑？”
“我双目已盲，只凭听音辨位，无法将雪花神剑练到天衣无缝，完美契合的境地，如何是小凤的对手？”
纪元和说道：“那你跟余罂花，不是刚好可以一人传功方兆南，一人传功陈玄霜，让他们两练雪花神剑？”
“这？”
为了阻止聂小凤，陈天相连命都可以不要。而以他与余罂花的功力，助方兆南与陈玄霜修为大进，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陈天相转念一想：“就算要传功，玄霜也未必来得及修炼雪花神剑。不如我传功程姑娘？”
“想来陈大侠是舍不得余罂花？”
陈天相的想法却是简单，无非是他本来就已经瞎了，就算失去部分功力，对他也没什么大害。
且有余罂花陪伴的话，更不必两人同时失去自保能力。
纪元和点点头望向程灵素：“程姑娘你觉得呢？”
程灵素诧异不已，神情稍显局促，低眉道：“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跟我心意相通一起练剑？”
“我也没说非得跟你一起练雪花神剑嘛。”
“那是？”
纪元和开门见山道：“你功力根基不行，需要叠一叠面板，把玄玉手和紫极魔瞳叠出来。这样比较方便你接下来替罗玄前辈治伤。”
程灵素低头思索片刻，答道：“我有看过罗玄前辈的伤势，他双腿脚筋沉毒，至少得四片七叶烟菊花才能除尽余毒。可他腿筋已烂，想要完全治好并不容易。”
“所以，师傅的毒还有的救？”
程灵素很少跟朋友撒谎：“不错。”
“喝——”
“天相（义父）？！”
陈天相敏锐抓住了重点，而以他愚忠的性子，居然丝毫不管前不久才输血别人伤了元气，立刻一个腾身抓住程灵素双肩，体内充沛的真气似涛涛大河，不断注入程灵素经脉之中。
老实人干起活来就是卖力气啊！
陈天相生怕程灵素拒绝，竟然先斩后奏把功力传给程灵素。
而他一身功力师承罗玄，为人秉性敦厚，内力再中正平和不过。
程灵素虽一时略有不适。
但陈天相很快就调整了内力输出的速率，将之从浩荡江流一般，改像涓涓细流汇入对方丹田，慢慢助程灵素垫定了不弱的内功底子。
不过，卧龙生世界的传功，没有金庸世界立竿见影，得几个月时间缓慢消化。
像《雪花神剑》原作里面，男主方兆南得到两大隐世高手传功打通生死玄关，很长时间都仍菜的跟狗一样。
然而，饶是程灵素一时之间，消化不掉这股外来内功。
等陈天相传功完毕，她还是觉得耳清目明，比之早先自身内力深厚了不知多少倍。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这颗生生造化丹，陈大侠还是尽快服下吧。”
别人白得传功，估计美的冒泡。
但，程灵素本不醉心于此，先考虑的犹是陈天相的安危，当即取出一粒生生造化丹来：“你之前失血过多，如今又元气大损，非此续命灵丹无以解救。”
“续命灵丹，还是给……”
“罗玄前辈那里我另有办法，不劳你操心。”
程灵素索性把生生造化丹塞给余罂花，省得跟陈天相多费唇舌。
纪元和转念一想，偷偷跟着传音余罂花：“麻烦余前辈去抓一个十恶不赦，百死莫赎之人。”
“嗯？”
“罗玄前辈的双腿需要换筋。”
“这事好办！”
余罂花本身亦正亦邪，又生怕陈天相继续“拆自己的零件”，把生生造化丹蛮干灌进了陈天相嘴里，就连忙一口答应出了血池。
说来卧龙生世界挺不讲道理。
换血抽筋不需要对血型，随便抓个人都能干。甚至不会医术的人，拿其他人的筋都能给别人换上。
不过，纪元和不怎么懂医术，这些让程灵素去搞就是。
罗玄再怎么精神麻木，眼瞅着陈天相这般付出，到底还是生了恻隐之心，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程灵素的诊治。
因此在程灵素正式替他诊治时，罗玄便没有任何抵触，只是木然任由程灵素施为。
四片七叶烟菊花经过程灵素妙手调制，成了一碗“无色无味”的汤喂给罗玄。
不过短短片刻工夫，罗玄就已陈腐的身体就已有所好转。
而见了《药王神篇》的奥妙，一向眼高于顶的罗玄，此刻都不禁来了些许兴致。
但就在罗玄毒素甫被清除之时，他突感大脑昏昏沉沉，紧接着就抬不动眼皮，有气无力地晕了过去。
“程姑娘？！”
“续筋接脉可不轻松，不麻晕罗玄前辈可不行。”
话虽如此，等余罂花抓了个杀人如麻的恶徒回来，取了对方的筋脉后。程灵素就干净利落规行矩步，按照罗玄的医药典籍开刀。
而第一次干这种活，程灵素也满心好奇，依照罗玄的医典记录，这样粗暴地换脉到底效果怎么样。
然后，程灵素跟纪元和望着麻药药力消退后，没两天就起身行走如常的罗玄，不由都陷入了沉默。
开完刀不久就能活蹦乱跳是吧……什么医学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