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
李星云端坐在客栈大堂,一张桌前,一碗酒,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米,他坐在大堂内,闭目养神。
七星诀可于意念中修行,这极大的增加了他的修行时间与效率。
他在等人。
等张子凡到来。
而且他已经在这客栈内苦等了数日,他每日在大堂打坐的身影都快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温韬有一身寻人寻物的好本事,无论张玄陵是否从此处过,只要张子凡来了,一切都好说。
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子凡。
时至正午时分,屋外艳阳高照,灼热无比,此时仍在夏天,毒辣的阳光灼烧着大地,极高的温度下,空气中气浪滚滚,仿佛空间都扭曲了一般。
往来的行人匆匆,偶有劳作之人带着一身大汗漓淋走进客栈内,要了一碗凉茶,匆匆饮下后,又匆匆离开。
唯有李星云,一身青衣玄甲,头戴斗笠,在堂间一坐便是一正午,若老僧入定一般,面前的酒与下酒菜皆是分毫未动,正如他的身形一般。
气经和七星诀中的内功都是增加内力极快的内功,上一世,他就是靠着这气经,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武功俱废的废人到可以与尸祖焊魃分庭抗礼、不落下风的绝顶高手。
良久,李星云睁开眼眸。
他感知到了一道气息。
是他的张兄来了。
李星云抬眼望去,只见张子凡一袭白衣,缓缓自屋外走入屋内。
“李兄。”张子凡手持修文扇,对着李星云拱手一礼道。
“张兄,你可让我等的好苦啊。”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打趣道。
“李兄,我,我有一件事想和李兄商量。”张子凡想到来之前义父对他说的话,顿觉有些难以启齿,低下了头。
“巧了,张兄,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道。
“那……李兄先说?”张子凡坐到李星云身侧,看着他道。
“张兄,借一步说话。”李星云起身,戴上放在桌上的斗笠,将那红甲玄纹铜环面具挂在腰间,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子凡随后起身,跟上了李星云的脚步。
两人来到了李星云的房间。
“李兄,你师妹他们呢?”张子凡看向李星云,突然想起来了,问道。
“在屋内避暑,这大热天的,谁愿意在外面走动。”李星云对着张子凡解释道。
“哦,我是见李兄一个人坐在大堂,这才有此一问。”张子凡在茶几上坐定,看向李星云道。
“我那是在等你。”李星云躺在床上,看向张子凡道。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李兄送我情。”闻言,张子凡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对了,李兄,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李兄你赐……赐婚的事儿。”张子凡看向一头扎在床上的李星云道。
“什么?赐婚?!
什么赐婚?”李星云闻言,有些惊诧的坐起,看向张子凡问道。
“就是那日李兄你说我会抬着八抬大轿来娶倾国、倾城的事儿,我义父知道了,唉。”张子凡看向李星云,满脸的幽怨之色,这让李星云有些愧疚。
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
“好家伙,听风就是雨,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是缓兵之计,哪有那么多说道。”李星云略一思索,大概就直到李嗣源在想什么了。
“可不是嘛。”张子凡此刻对倾国、倾城的抵触不是一般的大,他义父是没见过倾国、倾城的容貌,要不然岂能说的那么轻松。
“对了,张兄,你跟倾国、倾城的事儿先放放,我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让张兄你帮忙参谋参谋。”李星云坐起身,靠在床边,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放送下来,看向张子凡道。
“李兄请讲,张子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子凡见李星云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看向李星云道。
“只是,李兄。”张子凡环顾四周,随后对着李星云道:“不在找其他人一起帮忙谋划一下吗?毕竟人多力量大。”
“此事干系甚广,现在最好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李星云将头上斗笠摘下,顺手一甩,凭借一身深厚内力将斗笠甩到张子凡身前的茶几上。
“李兄,请讲。”张子凡看向李星云,平静的道。
“我有一个朋友。”李星云开了个头。
“嗯嗯,我懂,李兄。”张子凡闻言一笑,看向李星云道,表示自己对他的朋友的经历感同身受。
“你不懂。”李星云非常严肃的看向张子凡道,他也懵了,现在跟这件事儿有关的人就你不懂了,你还在这给我懂上了。
你要是懂,上辈子就不会深陷心魔不可自拔了。
“我大唐贞观年间,有一国师,名袁天罡,他曾受命于唐太宗李世民,为其炼制长生不死药。
后,其与殿上试药之时,虽然真的得了长生不死之身,可却因此走火入魔,太宗见其惨状,直到驾崩于含风殿,也终没有服药。”李星云度量了多日,以疏间亲,须得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长生不死药?
还有,李兄伱说他得了长生不死之身?
那他今天还活着吗?要是活着,他岂不是活了三百多岁!”张子凡闻言,一脸震惊,这事儿虽然很离奇,但从李星云空中说出,他张子凡信。
“是,那袁天罡被太宗任命为不良帅,统帅着不良人,直到今天。”李星云点点头,看向张子凡道。
“天呐,这世上真有活了三百岁的人。”张子凡思索了一下,三百年光阴,这样的人,他的境界只怕很难以他们的眼光去想象了。
“那,李兄你要和我说的这件事,和那袁天罡有何干系?”张子凡压下心头震惊,看向眼前的李星云道。
“没关系,但这件事是他告诉我的。”李星云以极为真诚的眼神,看向张子凡道。
李星云:(●°u°●)」
张子凡:(;一_一)
“李兄请讲,张子凡洗耳恭听。”张子凡将修文扇放在茶几上,李星云的斗笠边,平静的道。
“我那个朋友,他出生的那一年发生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