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方幸从昏睡中悠悠醒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虚弱昏迷前的那一刻。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却发现那股失血过多的虚弱之感已经彻底消失。
不仅是不虚弱了,而且还肌肉饱满、血气充盈,四肢百骸都跟被太阳温柔地晒过似的,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我恢复力也变强了?”方幸很是诧异。
他暗暗看向床头摆放着的那柄血剑:是它的原因吗?这家伙,到底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哥,你醒了?”门口响起一声惊喜的呼唤。
方元姝捧着一锅用小炭炉温着的瘦肉粥,恰好走了进来。
“元姝...”方幸顿时清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外套和鞋袜都脱掉了,而且就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这些显然是他妹妹做的。昨夜她一定是发现了他的昏迷。
“元姝,我没吓到你吧?”他下意识问。
“哥,你还担心我呢!”方元姝气鼓鼓地哼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么?”
“我很好。”方幸试着挥了挥手臂。
结实饱满、血气旺盛,可一点也不像是昨天才被差点榨干的样子。
“哥你没事就好...”方元姝暗感欣慰。也不枉她昨夜费劲儿用灵气替哥哥温养身体,直把自己累得大汗淋漓才堪堪离开。
是的,她就只干了这个。她一个啥都不懂的黄毛丫头,除了帮着温养身体,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而这个温养身体的过程,对她来说已经够刺激的了。
“元姝,你脸怎么红了?”
“没、没什么...”方元姝匆忙放下怀里的炭炉和粥锅:“我刚给你熬了粥,身上有点儿热。”
“对了,哥,你把那锻剑术练得怎么样了?我看你都昏迷过去了,不会是运功时出了岔子吧?”
她将《血剑术》称为“锻剑术”。
因为她那单纯的哥哥觉得她太单纯了,如果让她知道这是臭名昭著的邪道功法《血剑术》,她肯定会被吓坏的。
所以,因为担心她紧张之下外泄秘密,方幸就没把真相告诉她,而是随便编了个功法的名字,把她给“糊弄过去”了。
“练成了。”方幸瞥了一眼床头放着的,那柄仍旧外貌如常的血剑:“你不用担心,元姝。”
方元姝也替他高兴:“那就好。”
“哥。”她为方幸盛来一碗瘦肉粥:“你刚晕过了一夜才醒,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嗯。”方幸微笑着接过妹妹递来的肉粥,刚想吃上一口,便突然想到了什么:“元姝,你帮我去书桌那边,帮我从第二个格子里拿一叠稿子过来。”
“稿子?”方元姝眼前一亮。她不由地用上了一种满是倾慕的眼神:“哥,你又在作诗了么?”
“这个...”方幸表情有些微妙。
没错,他当年不仅是天资卓绝的修士,而且还是个文才满腹的诗人。
反正只要是一个理工科混子大学生还能记起来的,又适合移花接木到这异界的诗词歌赋,他当初都差不多“创作”过了。
只可惜,后来他准备低调度日,再加上他的素材库也用的差不多了...大诗人方幸也就这么颓丧沦落,成了一介不沾笔墨的庸碌屠夫。
方元姝常常为此心痛叹息,只恨她不能替哥哥受此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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