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所有人也很期待,怎样的下联才能应和这千古绝对呢?
慕白一手负在身后,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淡水湾,苦农民,食涩果,顶辣日,弯酸腰,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孝爹娘。”
下联对出来之后,气氛先是陷入短暂死沉。
等到每一个字都钻进所有人的耳朵里消化完毕后,顿时,雪月楼内爆发出无比剧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妙啊!”
孙祖清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痴傻一般盯着慕白。
这下联用七种味觉对应上联的七种颜色,用“妻子爹娘”对应“东西南北”,整个句意也是贯通流畅。
最经典的地方是,下联和上联一样,都是反映庶民百姓的日常劳作。
绝对!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位萧公子一看就是出自书香门第,才高八斗之人。”
“用你说?谁缺两耳朵还是少一对招子?”
“骂谁又聋又瞎呢?”
“怎么着?想练练?”
“来呀!”
慕白一副下联,博得满堂彩,有些不对脾气说两句就急眼的。
而当大部分人还在过嘴瘾的时候,少数人已经开始实际行动了。
对面雅座,一位长相富态的青年,眼光精明,起身带着油腻的笑容:
“在下京城秦家绸缎庄,秦鸿运,见过萧公子。吴妈妈,萧公子这桌酒席,由在下请客。”
“好…秦公子够面。”
吴妈妈那嘴巴都扯到耳朵后边。
秦鸿运特别补充道:“萧公子别误会,在下单纯就是想跟你这样的才子交个朋友。”
慕白拱手:“交个朋友可以。不过,这对联不能让给你。”
吁!
底下一片嘘声,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秦鸿运一时哑口无言,脸上臊得慌,转头跟旁边的家奴问道:
“我算盘打得有那么响吗?”
家奴回道:“公子,恕小人直言,算盘珠子都崩到小人脸上了。”
这边还没讨着好呢,旁边一桌的儒雅公子刷一下撑开扇子,讥讽道:
“秦少,你就请萧公子这一回?未免小气!在下天和医馆郑启浩,今后萧公子但凡来雪月楼,吃喝玩乐全部算在下的。”
郑启浩以为慕白是嫌少,索性加大手笔。说完还不忘拍一拍自己胸脯。
吁!
底下尽管也有揶揄的声音。
可心动的人真不少。
要知道雪月楼的开销是不低的。
反正,周浦和孙千军,宋万马三人都是实名羡慕。
这相当于免费拿到一张顶级会所的至尊贵宾卡。
“好……郑公子大气。”
吴妈妈冲着郑启浩竖起两只大拇指。
可慕白这边仍然是那句话:“对不住了郑公子,这对联,不让。”
郑启浩还没开口要呢,又被拒绝,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
秦鸿运正想原地嘲讽郑启浩,这时又一个声音冒尖:
“二位兄长,你们这一桌两桌的请,怎么,把萧公子当叫花子打发?哦对,也怨不得你们,一个家里卖绸缎的,一个开医馆的,家底有限嘛!”
说话之人态度傲慢,此人没有站起来,只是一副闲散的姿态坐在位置上。
众人看去,那公子锦衣华服,腰间系着犀牛角带,手里把玩着一对琉璃宝珠,两名家奴跪在地上给他揉脚。
“哎哟,论财力,谁比得上全国两百家分号的通宝钱庄啊!”
慕白听出来了,是个家里开银行的。
见蔡文洲发话,秦鸿运和郑启浩也不敢多言。
吴妈妈很有眼力见,抓准时机来到蔡文洲面前,自己要是再年轻三十岁,直接就扑他怀里:
“蔡公子,那您打算……”
蔡文洲将扇子随手一合,对着人群指了一圈,沉声说道:
“今夜雪月楼所有花销,我的。”
“哇!”
“蔡公子豪气!”
吴妈妈仰天嗷一嗓子:“今夜所有花销由蔡公子包圆。”
此言一出,楼内直接炸锅,姑娘和客人都是欢天喜地。
慕白苦笑不已,好嘛,让他装到了。
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确实容易让人头脑发热。
不过,在柳橙衣面前显露财力是没用的,否则也不会一连十日都没人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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