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匹飞马在京城大街上疾驰,此时已经是宵禁时间,街上无人,所以马蹄声显得格外清脆。
后面两队府兵整齐有序地奔进。
二人径直往顺天府方向赶去,途中就遇到前方一队禁军,押解着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容女子。
坐在前面马背上的正是副统领成文豹。
小兵嘀咕道:“是王爷,大晚上的,王爷来做什么?”
“定是来找副统领喝酒的!”
成文豹见到义父童鼎卓飞马赶来,忙下马相迎。
有段时间没见到义父,他心里也是颇为高兴。
不过义父貌似没有刹马的意思…
成文豹察觉到不对劲,可已经太迟,眼前一黑,啪!
一道响亮的皮鞭,直接抽在他的心口,力道雄浑,将他整个人给抽翻在地。
“啊……”
“副统领……”
见此一幕,禁军的人都被吓傻。
王爷为何对自己最器重的义子下如此重手?
成文豹定睛一看伤口,吓得胆寒,要不是这身黑鳞盔甲,自己至少要断三条肋骨。
“义父,孩儿做错什么了?”
成文豹一个三十多岁的九尺男儿,此时有些委屈,说话都带着哭腔。
童鼎卓单手拉着缰绳,长陵六骏之一的千里名驹“孤鸿驷”调头回来。
王爷的牛眼先是在人堆里急切寻找。
禁军将士无不瑟瑟发抖。
被抓的只有白衣女子,不见慕白。
柳橙衣不知这将军是何人,但从刚才的身手可以看出,此人的武道修为,比起成文豹还高出不少,着实可怕!
柳橙衣虽是一介女流,见识却极其渊博。
放眼大梁朝堂之内,能有此实力的,除了女帝跟魏青锋,那便是一字齐肩王。
此等霸气,不愧是大梁国的定海神针。
周浦也很奇怪,不是要抓去顺天府吗?
人呢?
童鼎卓于是对成文豹怒骂道:
“逆子,老子问你,慕白呢?”
成文豹头顶上大大的问号:“谁是慕白?”
童鼎卓一鞭子又准备抽过去,成文豹忙捂着脑袋。
“就是被你抓的那个男的。”
成文豹才意识到:“他不是姓萧吗?被……被范琦带走了。”
“这个范琦他娘的又是谁?”
周浦在一旁解释:“是吏部尚书范松鹤的儿子。”
一听说又是魏谦党羽在专权跋扈,童鼎卓气得牙齿发痒。
“又是这帮臭虫。”他指着成文豹吼道:“还不带老子去找人,要是有什么闪失,我……”
“义父别打,这就去。”
成文豹被吓得连连躲闪,赶紧上马回头。
刚行进几步就被童鼎卓叫住:“慢着。”
“……义父。”
“这女子是何人?”
“是跟慕白一伙的。”
童鼎卓牛眼一扫,甩甩膀子:“赶紧给老子放人。”
“是!”
随即三人纵马离去,禁军跟府兵一通追上。
大街上,柳橙衣伫立在原地,此时一个稚童从房顶上飞身下来,手里抓着两串糖葫芦,递一串给柳橙衣,表情呆萌:
“姐姐,那位爷爷修为很高呢,秀念打不过他。”
柳橙衣轻轻摸着他的脑瓜子,留下勾魂一笑:“走吧!”
“嗯!”
…
城隍庙这边,范琦那几个家奴慢慢悠悠的抱着一堆柴火回来。
范琦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废物点心,拾点柴火磨蹭半天,快点烧。”
“是,少爷!”
家奴们将木柴架在石棺周围引燃。
看着火势逐渐升腾,范琦嘴角上翘得越发明显。
“这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
火势刚开始烧,石棺厚重,慕白暂时还没觉着不适,但是再烧下去自己就成一道石锅烧肉。
“烧,再堆点柴火,往死里烧,哈哈哈哈哈……”范琦上蹿下跳,跟魔怔没两样。
熊熊烈焰已经将石棺团团围住,慕白感觉到石壁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困难不堪。
突然……
呜~呜~呜~
城隍庙内,一道白影从范琦他们头顶飘过去。
这一瓢不要紧,主要是阴风阵阵,几个人吓得头皮发麻,面如猪肝。
“什么……东西飞过去?”
家奴们也是一个个吃了蛆的表情:“少爷,好像是…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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