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绑好了,就算拧断手脚都要绑好了。”
称头大喝了一声,回头看向地上的兵器,嘴角忍不住裂开了花。
“哈哈,称头哥,这下子你也有一整套的皮甲了。”郝昭走过来,指着胡同身上的皮甲说道。
称头嘻嘻笑道:“跟着公子就是好,这才两天,咱们就缴获了这么多武器和防具。”
郝昭点头,想了想,好奇道:“称头哥,公子到底在杯子上抹了什么,真的是剧毒吗?”
称头回忆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一种根茎的汁液,公子说有毒,但不致命。”
郝昭朝草地上的玻璃杯看去,他也挺喜欢这个杯子的,只是知道杯子上有毒,所以没有去捡,跟小命比起来,一个好看的杯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倒是称头,从地上捡起他丢掉的白纱布,然后包裹起杯子,打算拿回去还给卫琤。
虽然杯子上涂了剧毒,但洗洗的话,应该还能用吧,老实的称头如是想到。
“称头哥,你小心一点。”郝昭赶紧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你放心,公子说不直接触碰就没事。”
“好了,你们俩别瞎聊了,赶紧把人送上去。”
郝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了,看着被绑粽子的胡同一行人,此时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有卫琤撑腰,他是万万不敢得罪这些人的,黄巾军只能算是贼,可胡家堡的人不同,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汉朝水军,这叫他如何能不怕呢。
称头将包裹好的杯子放进怀里,指着山顶的方向,问郝大刀:“叔,公子有什么吩咐,这些人是……”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问道:“还是要审问?”
郝大刀双手负在身后,故作镇定的说道:“公子说了,把他们分开来,详细打探胡家堡的兵力和背景,但凡有信息不对称的地方,胆敢隐瞒者直接杀无赦。”
话落,已经被绑起来的胡同大喊道:“说,我说,我统统都告诉你们,能不能先给我解药,我的手好痒,我的胸口也开始痒了,我全身都又疼又痒,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称头正打算问问具体问些什么内容,听到胡同又哭又闹的,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胆气,区区双手中毒,你直接砍了不行吗?”
对于胡同这种卖友求生的人,郝家村一众都没有什么好感,此时不免为其他人感到同情,怎么就偏偏成了胡同这种人的手下,将熊熊一窝没听过吗?
那个副手此时也是哀莫大于心死,特娘的,搞了半天,这个胡同不是心狠手辣人阴沉,而是怕死,我特娘的到底跟了一个什么人啊,白瞎了老子一身的勇武。
在郝大刀的主持下,这批人被分批次送上了山顶。因为有卫琤提前知会,他们被分别关押到五个不同的地方,避免他们串供。
而胡同刚好被绑到了猥琐男三人所在的大树下。
看着被倒吊的猥琐男,胡同难以置信的看向称头,称头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猥琐男虚弱的看向胡同,见他被绑成了粽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别人不知道胡同什么性子,他身为四当家却是一清二楚的。
胡家堡几个领头的,老大胡彪暴力、老二胡同怕死、老三是个赌鬼、老四是个色鬼,没有一个好东西,如今四聚其二,恐怕离四兄弟再相聚也不远了,猥琐男心里不由得感到悲哀。
一个时辰后。
村子中央的空地上,郝大刀恭敬的站在卫琤的身后。
卫琤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芭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这大热的天,暑气还是有点重啊……绝对不是为了装逼。
旁边,称头正在汇报审问的细节。
“公子,按理说这胡家堡应该有五百兵丁才对,可那胡彪不当人,五百只是虚报,胡家堡实际兵丁数量不过两百,其他人都是乡间地痞流氓,胡彪拿他们充人头领公费的。”
“还有,胡家堡每年需要往洛阳运送大量的钱财,好像是送给一个阉人的,我听那个胡同说,胡彪之所以能够发家,全靠他认了一个阉人当义父。”
“胡彪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最近黄巾反贼经常骚扰他的大本营,那盐湖面积不小,黄巾反贼来去如风,胡彪的人死伤惨重,据说他往洛阳求援,可惜阉人没有给他回复,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姓董的人,正在运作关系呢。”
“姓董的?”卫琤眉心微蹙,不由得想起了董卓,但又想想,应该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吧,毕竟这天下姓董的多了去了。
“也就是说,胡家堡现在应该只有一百多号正规军咯?”卫琤补充了一句重点。
称头闻言,笑着说道:“没错,被咱们抓的这六十来号人可回不去了,哈哈哈。”
卫琤也笑了,点点头,又道:“再说说缴获的物资吧,我看看怎么给大家分配。”
一提到这个,村里的汉子们都来了精神。
郝大刀扒拉开称头,乐呵呵的说道:“公子,这次好东西可不少啊,战马二十七匹,加上之前的,刚好五十之数,皮甲三十多套,与之前那些东拼西凑一下,得到整套皮甲十二副、胸甲三十副、臂甲、胫甲、胯甲各四十二副之多呢。”
一旁的郝昭不甘示弱,抢着汇报道:“还有弓二十六把、箭二百七十根、方剑六把、长矛三十三杆、铁笠四十顶整。”
郝大刀正酝酿情绪呢,无端被儿子抢了旁白,气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怎么哪哪都有你。”
郝昭嘿嘿笑着,手里把玩着一把硬木弓,灵活的躲过了郝大刀的大巴掌。旁边一众村民看着父子二人逗趣,都是笑开了花。
卫琤也是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当即拍板:“今晚喝酒,每人三碗。”
“哇,又有酒喝了!”
“三碗啊,公子万岁!”
“称头哥,咱们去牛头嶺吧,再打一只黑爷来加菜。”有人扯着嗓子提议。
“对对对,如今咱们又是皮甲又是硬弓,还有长矛在手,别说一只黑爷了,全端了也是小菜。”
郝大刀一听,气鼓鼓的喊道:“什么就全端了,最多一只……嗯,两只吧,称头你抓一只小黑爷给公子单独开灶,小黑爷肉嫩还喷香,没有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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