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几百米之外,小巷。
白水从地上爬起来,他低头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西装,和已经不存在的披风,无言了几秒。
黑羽快斗焉下去,“下次行动,我一定要把‘工藤新一’ban掉。”
“他的主要对手不是你,是各种案件的凶手,抓捕怪盗只是偶尔的放松时刻,”白水勉强出声安抚,“你的主要对手,大概是中森警官。”
安抚失败。
黑羽快斗秒精神起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是‘只是放松时刻’,又什么是‘你的对手是中森警部’,这是安抚吗?明明是嘲讽!
声音太大,白水侧了侧首,刚好和不远处路灯上的那抹黑色对视上。
那只乌鸦狗狗祟祟地打量着他,乖巧扇翅膀,“嘎。”
……比黑羽快斗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白水把头转回去,低头整理身上的一片狼藉,他由衷感谢黑羽快斗换装是直接在便服上面套的白西装,现在解除白西装制服也有便服穿。
“电话在西装上衣的内口袋里,左边贴近心脏的部位,”黑羽快斗道,“这里太危险了,联系寺井爷爷来接我们吧。”
内口袋的东西有很多,白水翻出来一套扑克牌,几包白色的碎片纸,一只啃着胡萝卜的兔子,才找到一副雪白的手套和电话。
他简单地放弃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有兔子’,也放弃思考‘兔子有没有在口袋里留下一连串的惊喜丸子’,更加心平气和地询问,“要塞回去吗?”
“塞吧,”黑羽快斗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魔术师养兔子是很正常的行为。”
白水试着塞了塞,发现口袋看着只有巴掌大小,但里面的空间相当大,是扩展过的。
他塞进去,那只兔子便老老实实地缩成一小团,再次假装不存在。
“刚刚,”白水打开手机,一边编辑出发给寺井黄之助的位置信息,一边慢慢道,“中森警官……”
中森银三很怪异。
那份怪异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不了解中森银三的白水都发现异常之处。
“你坠落下去的时候,”他道,“在叫出‘怪盗基德’之前,警官叫了一个名字。”
‘快斗’。
中森银三只叫到一半就突兀改口。
这个短促脱口而出的半截名字,加上他看到怪盗基德坠落,却下意识伸手想拽住的本能动作,一件事几乎是明摆着的:
[中森银三发现了怪盗基德是黑羽快斗。]
白水道:“大概是在展览柜前面,他近距离和你对视时发现的。”
太明显了,黑羽快斗一定已经发现了,白水才选择说出来的,但凡中森银三的表现再隐晦一半,他就会闭麦。
现在说出来,也只是想说,“你没有遮挡样貌,只要认识你的人近距离看到你,一定可以认出你。”
这是第二次说这件事。
所以,考虑戴个面具吗?
考虑手套吗?考虑试试夜行衣吗?
夜行衣不止有‘在夜幕中减少存在感’这一个功能,还有‘护住头发,尽量不在犯罪现场遗留发丝’的作用。
道理,白水都懂。
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位怪盗几乎不加掩饰、非常光明正大地嚣张行盗,就差直接把自己的证件照传给警方打印成通缉令,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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