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天林茜到赵文跃家里去,赵文跃正在看电视,此时正在转播足球赛,赵文跃说:“今晚这场球赛很重要,中国对南朝鲜,中国队若是打平,都有可能进入奥运会比赛了。”
林茜是个急性子,她是不去看足球的,尤其是中国男队的足球,看那些人在场上跑来跑去几十分钟都踢不进去一个球,她觉得太没得意思。这些男人打什么足球嘛,他们的钱包一天天见长,与他们的球艺不成正比。他们在场上的动作让人想到温吞水,与冷水相比,又有点热度,但是又不会沸腾,他们见到钱才会沸腾。有多少人把足球当作自己毕生的事业呢,充其量只把一种职业当作赚钱的手段而已。要想出成果出人才,真的该训练人要有脚踏实地的耐力和高超的技巧,不能只是看到钱。
待赵文跃看了阵电视,林茜对他说:“今天来找你,是想给你商量个事情。”
赵文跃转过头,注意地听她说。
林茜说:“过了春节以后,我想了好久,我想自己办个特殊学校。张涵现在一天比一天大,他虽然不断的有进步,但他和周围的娃娃没法正常交流,我想明阳地区没得这种学校,我给张涵创造一个环境。现在张涵每个月保姆费就花三百块左右,再加上张涵的费用,一个月就是五百多块。”
赵文跃思考了一下说:“你说办学校这个事情,先要调查一下,明阳地区有好多弱智儿童,另外办一个学校花多少钱,投多少资才能办起来,场地和资金是最重要的。”
林茜就说:“我想办个班,规模不搞那么大,党校办了个幼儿园,他们那边房子多,我还是在党校租房子,活动就在操场里活动嘛。”
赵文跃说:“就说一个班,就打收二十个人嘛,一个人收费三百,二十个人六千,这二十个人总要五个人才管得过来。这种娃娃不象正常娃娃,党校的那个幼儿园我晓得,那是正常儿童,可以放在单位里面搞,你办的这种班就不行,那些娃娃没得那么规矩,你喊他做啥他就做啥,这种学校必须是封闭的,要有活动场所,设施,还要教师,你总不能只把娃娃照看到不哭就是了嘛,每个护理人员的工资就要三百块,还不包括伙食在内呢,这种学校必须是全托,周末接回家。”
听到这里,林茜插话道:“就是,你让家长天天接,他反倒嫌麻烦。”
赵文跃继续给她算账:“你若是贷款,就说贷五万元,十几的利息就是低的了,每个月你如果把利息赚不回来的话,你的工资就只够给利息了。”
林茜还是很有信心:“办这种学校我是不指望赚钱的,只要把护理人员的工资发得出来就行了。”
他说:“再说不赚钱,利息总是要给的吧,你要想市上专门给你立项,几乎不可能。现在就是九年义务教育还把市上搞得穷于应付,哪顾得上办这种弱智学校。下个星期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教委搞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普查,到了年龄没有读书的学生人数应该有,看有好多人,还有,我有个同学的哥哥好像在民政局当副局长,我打听一下,能不能争取到无息贷款,如果能够搞一些无息贷款,就是最好的了,贷个十几万你慢慢去还,用不完的还可以存到得利息。”
林茜笑道:“不要乱想了,你还想贷款去赚钱啊,能把学校办起来就不错了。”
林茜的心放下来些,告辞出来。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要放暑假的时候了。这天林茜到图书馆去,到刘玉老师那里去坐一下,见到林茜她就一脸紧张地说:“江燕萍已经做了手术了。”
林茜问:“有没得问题嘛?”心中还是希望这个朋友得的病是良性的。刘老师回答说:“她们家里给馆长打电话说了,说是在化疗。”林茜一听是化疗,就觉得大事不好,说:“她硬是遭癌起了啊。”
刘老师说:“不晓得,又听说现在不是癌症的病还是要化疗。我就是等到你过来,我们两个约到去看下她嘛。”林茜答应下来,又说:“买点啥子呢?”刘老师说:“这样子嘛,你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苹果啊,香蕉啊这些。我买点奶粉嘛。”
两个人约好第二天就到了市医院肿瘤科。肿瘤科还是人满为患,江燕萍这次没住走廊,住在一个四个人挤着住的病房。林茜和刘老师进去时,她正躺在床上输液。她妈在病房经佑她。打过招呼,她精神还是好,只不过一说起她的病,马上眼泪就流下来了。这两人忙着安慰她,刘老师说:“现在得癌症的多得很,你不要先就垮了,你好好配合治疗,治好的还是多,况且你这个乳腺癌是长在外面的,比起那些长在里面的癌又好治些。”
林茜也说:“就是,我有个朋友,她老头都得了好多年胃癌了,现在还活起在。她给我说,她老头诊断了是癌症后,老头说不要瞒他,他要晓得真相,家人就给他说了是胃癌,她父亲本来是多豁达一个人,也紧张,该吃饭吃饭,该吃药吃药,现在都活了二十年了。结果他病房另一个是个小伙子,他晓得文老师是得的癌症,他不晓得他自己也是癌症,他还在说:‘文老师心态还好,得了癌症还那么乐观,如果是我啊,我肯定活不到一个月。’后来他看到他们两个吃的药都是一样的,(癌症病人吃的药标签被扯了的。)他才晓得他也是癌症,结果硬是没得一个月就死了。所以人遇到什么事情,关键是有个好的心态,很多癌症病人都是被吓死了。”
江燕萍听俩人这样说,情绪好了些,旁边一个病人家属接嘴说:“我们老婆就是得的乳腺癌,我看她输液就是头天输的黄颜色的药,第二天就是红颜色的液体,这个病人也是头天输的黄的液体,第二天输的红的液体,我就在说,肯定还是乳腺癌。”
江燕萍恨恨地说:“晓得我咋个这么倒霉,硬是让我得了这个病,”说到这儿,刘老师说要出去上厕所,林茜说你去嘛,我就在这儿给她两个说下话。江燕萍见刘老师出去了,悄悄对林茜说:“你说陈大川她妈,不是先喊她来经佑过我两天吗,结果她来了颠转把你怄一肚子气,过两天,我喊她你快走了,你永远莫要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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