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铁木真都转头看向这个正站在门外的白头老翁。
只见这个人一头白发,红润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皱纹,两条白眉之下,眼神虽然开始有些许的迷茫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种祥和的样子很有神,让人一看就觉得说不出来的一种舒服的感觉,大约一米七五的身高,略瘦他的身形在那件宽大的白大衣下,略显单薄了一些。不过其白大衣的胸牌上面赫然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院长”两个沉甸甸的小字和一个名字——张友善。看来这个白毛老头就是院长了。
铁木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伸手说道:“您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张院长吧,久仰久仰!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过来了,来块请坐。那扇门不是很结实,就不要在意了。”说着话铁木真握住院长的手,便生硬的将院长拉近了屋里,并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我看着这一生硬的过程,心中是一片无语啊,这么对待你的雇主,人家能多给额外的费用就怪了,刚才明明连人家院长是谁都不知道还久仰。
张院长显然也被这个大块头给弄得有点没谱,愣愣的看了看我们,这时铁木真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了,忙说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铁木真,名字就是和那个著名的弯弓射大雕的铁木真一个名字,我是来自除灵公司的,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个概况,详细的事情还需要您再给我讲讲。”
张院长这才缓过神来,刚要说什么却又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
铁木真一看就明白了,“您放心,这是我的同门小师弟。”
似乎是看出张院长的不大自然,他接着说道“您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您可知道他这身伤是怎么来的?”
张院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他自然知道这个家伙是市局送来的特护人士,可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便不得而知了,媒体的报道对于这个大忙人院长来说,似乎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所以他才有些好奇的看着铁木真的讲述,铁木真也是一副略显得意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想最近这半年来困扰本事的系列血腥连环碎尸案,您应该不陌生吧?”
张院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铁木真用手一指我和我的见义勇为的奖牌说道:“您以为那件棘手的案子难道是人力所为吗?”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这是一件我们圈内的棘手案件,而我的这位师弟,正是出力解决这件案子的主要成员之一,这一身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一听他怎么说,虽然心里不爽被他拿出来当做招牌宣传,不过看到张院长那副吃惊的表情,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小小的得意,铁木真是有些夸张了一点,可说的也算是实情嘛~自然我也配和着做出了一副宠辱不惊,又略带一点世外高人的感觉。
让张院长一时更是拿不准真假,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位小兄弟……不!是小师傅,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只要有心的话,您可以去问问这里的主治大夫、送他来的民警、以及当日的接待人员便可知晓了我说的是否有半句虚言。”铁木真信誓旦旦的说道,他这副样子再加上人长得忠厚老实的样子,让人不由得不信。
“好吧,我相信,要不然我也不会请您来帮我的忙了。”说着话张院长叹了口气,此时他坐在那小小的病房探视椅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沧桑、落寞,那副样子十足像是一个落魄而又孤独的古稀老人,一时间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位本地最大最有名其的医院的***。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只是非常离奇罢了。”
“在离奇的事情我也碰到过,你说就是了。”铁木真略显不耐的说道。
张院长苦涩一笑,开始缓缓的说出了这件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
“事情还要说是在一个月前的一天,大约是当天下午六点左右,999急救车突然送来了一个重伤病人,由于是下班时间,急诊室里并没有几名大夫,不过就像是对待以往重伤员一样,因为这里是最近的医院所以病人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急送过来了,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只是日常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几乎周都会有几个像这样的急救病人被送来抢救,急救室的大夫早就见怪不怪了。
送来的人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看肚子已经有了一定的身孕,下体鲜血肆意,脉搏和呼吸都极其微弱。医院自然也做好的急救的准备,由于孕妇孕期身份等等信息都不完全,不过急救大夫推测其孕期不足六个月,所以为了保住大人,大夫决定进行堕胎和输血的准备,手术过程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将女孩抢救了过来,不过那个堕下来的胎儿却有些古怪,发育很完全,只是浑身青黑色,显然是长时间缺氧造成的,胎儿的脊椎略有些畸形,大夫便让护士将其送到了病理室存放了起来,留作以后观察研究用,是一名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奇怪的事情,就在当天夜里发生了。
首先是有人听到病理室内有奇怪的声音,带进入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当时也只当做是老鼠之类的东西作祟,也就没有多加理会。
后来大约十点左右,女孩醒了,可能是受了刺激不停地大吼大叫,语无伦次,本来一个清秀俊美的女孩子,面露惊恐与不安,由于浑身用力过猛,白皙的皮肤之下青筋暴起,口中还不停的喊着不要过来、去死、滚回去、野种之类的奇怪话语,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她剧烈的活动给挣开了,可是她却好像毫无察觉一样,不停地大喊大叫,挣扎的要下地。
大夫为了让她冷静下来,给她打了三针安定,才让她勉强入睡,再后来半夜她又醒了一次,还好发现的及时,被护士们从窗边拉了回来,当时那个女孩正在哭喊着要跳楼,最后不得已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女孩固定在了病床上,女孩的身上出了一件白色的睡衣以外,并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只是说在樱花园小区门口发现了女孩昏倒在地上,呼叫急救车的是一个公共电话,可是打电话的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与当地派出所联系,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也在核对人员照片,医院的人也就只能等到警察局的消息了。
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第二天一早女孩早已不在床上,窗户是开着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纵深从四楼跳了出去,落在了一楼大厅的房顶,诡异的是她的脸色挂着一种满足的微笑,而病历室中的那个死婴也消失不见。
医院自然不便把详情透露出去,为了稳定情绪那几名知情的护士和大夫都被放了假,并给了一定的奖金作为封口费。
当天中午警察便带着女孩的家属前来医院认领尸体,她的家属不多,只有她的父母和一个哥哥,除了老两口十分伤心难过以外,她的哥哥表现得到时异常的冷静,只不过是呆呆口中念叨着孽障、孽缘之类的话语,然后这一家人便把女孩的尸体留在了医院,说是等到找到火葬场便来接她。
当大家都以这件事情就要过去的时候,第四天那个曾经给她做堕胎手术的那名大夫,在外面除了意外,被车撞死了,据说当时他一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一般,一路大叫着什么突然冲进了机动车道,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卡车当场撞飞了出去,知道死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恐,奇怪的是他的死因不是由于车辆碰撞导致的内出血造成的,而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心肌严重撕裂受损而死,简而言之就是被吓死的。
后来意外便接连发生,第七天的时候,那名将死婴送到病例室的护士在家中突然上吊,据说她死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户,似乎外面有什么东西似得,而尸检报告也证明她也是被吓死的。
然后每隔七天便会离奇的死掉一名相关的大夫或者护士,现如今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而当时的相关人员只有五名,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人了,而这件事情在我们医院当中也被越穿越邪乎,我身为院长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可是无论怎么去做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当中也请过道士或者高僧做法,结果却毫无用处。后来在一个熟人的介绍下,才知道由贵公司的消息,最后我只好抱着一线希望联系了你们,没想到不到五天您就来了,还请大师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够顺利的解决这个问题,您放心,我一定会另有重谢的。”
似乎看出了铁木真面露难色,张院长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着,事成之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