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检查过后,我终于再次回到了我那温馨的病房,看到了病床我不禁有一些淡淡的感伤,床!这是一个多麽美好的词语啊!是那么的温馨和亲切。
我一头倒在床上就在也不想起来了,隐约听到了老爷子的呼唤声和死人脸的哀嚎声,我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那是一个特别美好的梦境,到处都是人群,掌声欢呼声雷动,我成为了英雄,我的脚下都堆积着各种尸骨和各种金银玉器,看得我是那么的震惊和眼馋,可是这些还不是最吸引我的,最吸引我的是一个美丽的女神从天而降,身上霞光万丈冲着我缓缓踏空而来,她是那么的纯洁美丽,那么的温婉漂亮,那么的婀娜多姿,兼职就是美神下凡一样,当我看清她的脸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她竟然是王珍德?!
她缓缓地冲我走来,手中还提了一只通体晶莹通透的翡翠篮子,她飘落到我近前朱唇微启,似乎是在温柔地冲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在我如痴如醉的看着她的时候,突然我的世界里一下子变得天塌地陷,并且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瞬间袭遍我的全身。
“啊!”我突然叫出了声来,一下子便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揉着眼睛,待我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我也悲催的摸清了我的情况,原来我刚刚是在做了一场美梦,只不过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王珍德真的来了,只不过她不是仙女,手中更没有提着什么翡翠篮子,而是拿了一只四方的金属鸟笼,里面是一只肥大的乌鸦在冲着我嘎嘎的叫着。
而我的头上却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大包,看样子估计应该和这个鸟笼子进行过亲密接触的结果。
“起来了是吧!刚才还在一脸贱笑的说着什么。”王珍德犹如以往一样趾高气昂的俯视着我。
我突然下意识的问道:“我都说了些什么?”
“我哪里知道,反正看样子绝对不是好事,怎么看都是在做春梦的样子。”
听到了她的回答我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王珍德在一旁看到了我的样子,狐疑的问道:“怎么?难道你说了些什么?”
我一下子警觉到:“没!没有!我只不过是在做春梦而已,嘿嘿~”
王珍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并顺手扔给了我一张崭新的记者证,我一看哇靠!竟然是青年报社正是记者证,要知道这玩意儿代表的可是正编的工资和待遇啊!它在我眼中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证件那么简单,它象征的可是一张长期饭票儿啊!
我激动的看着那张证件,突然‘嘎嘎’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打断,对了这可是乌鸦的,那玩意儿可是我光明钱途的引路石啊!
“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办完了,咱们两不相欠了,你的那篇文章不错,让咱们的销售额直线上升,以后尽量多写点吸引人的文章,可不要辜负了那张纸,否则的话随时可以收回的!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好了你继续做梦吧,这几天的工资少不了你的,提成也会在下月初打到你的账户上的。哦!对了!还有,如果有记者采访你,你可以随便去说,不过不要超过你给我的内容就可以。”王珍德冷冷的说道,随后她不管我的反应便大步走出了病房。
“小伙子,你表姐还真够厉害的。”李老爷子显然也别王珍德暴力举动给镇住了,不过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喷了出来:“这样的女娃子放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个宝贝疙瘩啊!绝对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我心说了,她要是生在抗日战争年代,不用多了,一个连的鬼子绝对不够她宰的。
“嘎嘎”一旁的乌鸦似乎觉得所有人都无视它,在一旁不断地抗议叫嚷着在刷存在感。
“小伙子,你表姐怎么给你弄了个这么晦气的东西过来?”老爷子指着在笼子里乱叫的乌鸦冲着我不解的说道。
“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说是弄只活乌鸦可以祛病去灾,带走我的晦气。”我自然是满口胡诌的应和着。我当然不能说是用来开阴阳眼的了,否则老爷子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
小护士走了进来,气冲冲的说道:“这是谁带来了?病房内不准带宠物活物进来,不知道吗?快拿走要不然我们就拿去处理了。”
“别别别!我这就拿走,您放心,一会儿您在也看不到它了。”说着话我拿起来笼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病房,直奔楼梯走去。
走到走廊中我看看四下无人,冲着乌鸦我就开始犯了难,你说这玩意儿我怎么把它的眼睛弄出了还要活吞?!
虽然这不是个好玩意儿,可是好赖歹也算是个生命不是?扣了眼睛还不要疼死这个家伙?!
看着在笼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了不少的乌鸦,我扪心自问,自己实在是下不去那个黑手。
期间在楼道里来来往往进出了不少人,看着我和一只乌鸦对视,都纷纷的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目光,并且基本都是距离我很远快快速的走过,其中还有两个女士,一推门看到我的样子便退了回去。
哎~算了,即使以后可以升官发财,这样的事情还是做不来啊,不过要是把它就这么放了,我还真有点不太甘心。
于是我提搂着铁笼子,怀着一颗纠结的心,走向了医院楼下的花园,打算去散散心,顺便考虑一下如何处置这个玩意儿。
外面阳光明媚,仔细想想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吧,这几天不是遇到血狼就是碰见鬼婴,没有一个省心的玩意儿,在医院里也躺了好几天了,虽然大部分时间我处于游离状态,可是我的确实实在在的已经在医院待了有十几天了,这么多天之后我第一次踏出医院的大楼,突然发现天空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好,阳光是那么的明媚,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似乎只有在失去之后人才会懂得珍惜吧。
我突然觉得我太他妈的有才了,竟然还懂得了感伤。‘嘎嘎’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下把我从陶渊明的意境当中拉了回来,我再次的恢复成了一个病病殃殃的市井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