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小子还挺有口才的,要不是那个尖利的公鸭嗓,这小子也不比那电台里说书的差。
原来就在李大妈来找我之后就给他那个宝贝儿子打了电话,可是当天晚上她死在了自家的门口,当李极有看到倒在门口的母亲的时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被慌乱和愤怒冲昏头脑的李极有,脑子里除了他老妈最后一个电话里告诉他,她从我这里拿了一双鞋以外,就没有其他了,而老太太在临死前手里还抓着那双鞋,所以李极有当时颤颤巍巍的打电话给警察,然后在警察的盘问下,他越想越觉得是由于我的原因,他的母亲才会被人杀死,所以他就带着警察来到了我这里指认我。
我被带走了之后,李极有被当地民警带着又做了一下简单的笔录,并例行的安抚了一下以后,然后把李极有安排到了附近的酒店中休息,因为此时他的家,已经成为了需要被保护的犯罪现场,那里是暂时回不去了。当然那个血腥而又恐怖的场面,李极有自己也不愿意再回去,回到那个恐怖的房间里面。
李极有可以说是不幸的,但同时也是幸运的,因为他那一晚没有回家,如果他在家的话,估计他也会像他母亲一样,惨死在自己门口,甚至可能结果还会更惨。
在酒店里他的脑子里都是他母亲躺在血泊中的惨象,李极有不是一个人很孝顺的人,但那个躺在血泊中毕竟是他的母亲,那个一手把他带大的人。
那一夜他几乎都没有合眼,因为他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母亲的后背上,那个深深的窟窿,和那周围已经发黑的鲜血,就像是一个狰狞的野兽,静静的趴在李老太的身后,等待着另一个鲜活的生命。
不安、恐惧和悲伤就这样伴随了他一天一夜,当第二天夜晚来临的时候,李极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保持清醒,正当这个时候,酒店房间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一开门发现正是一天去他报案时所见过的那两个民警,同时还有一个身穿便衣的小伙子,也一同站在他房门口。
民警告诉他,那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小伙子,正是这个案子的一位负责人——陈卫国。
他告诉李极有关于他母亲的案子,现如今已经顺利告破了,他的母亲正是被那个让整个城市,乃至于全国轰的变态碎尸杀人犯,而那真正的犯人已经在今天被政府给绳之于法了。
李极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失望,总是心里一片空空的,感觉一切都被抽空了一样。
当他被告知我已经被警方施放,并且偶然间协助警方抓获了那名嗜血狂魔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表示,毕竟无论怎么样他的母亲都无法复活,犯人也已经死了,一切的罪恶也都消散了,这件事情就在这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在这几位警官的口中,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虽然他最后得到了一笔国家的抚恤金,算是慰藉一下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
李极有就在这种空虚和悔恨中度过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他一直住在酒店,他不想回家,因为他知道他的母亲不在了,而那里则是他母亲去世的地方,是被人杀死的地方。
不过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他还是回去了,到了家里他看着熟悉的一切静静的流着眼泪,那一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的母亲好好的活着,不停的在屋里忙碌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得,而他在一旁无论怎么努力都起不来,出不了声动不了,只能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看着母亲的身影不停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第二天他醒了以后,回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境,就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不过他还是把那一切都当成是由于自己思念过度所产生了幻觉罢了。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四条依然如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切可能与思念和幻觉无关,也许……也许这里真有些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
他一直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可是这一连串的诡异梦境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胆寒,精神状况更是每况日下,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的二大爷正是本事人民医院的一位副院长,自己可以找他去看看,毕竟自己常年身居国外,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亲亲朋友还都不大清楚,自己的这个二舅也算是一个经过见过的人,自己去找他也许还真能有些办法也不一定,至少帮自己给母亲办办丧事也是好的嘛。
于是李极有就去了人民医院,正巧当天张院长也就是李极有的二舅,正带着人在住院楼的八层带着人收拾狼藉的病房呢。
张院长也算是个痛快的人,听完李极有的事情,当时就保证李极有母亲的后事全由自己管了,然后他悄悄地告诉李极有说,自己有高人可以帮着他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乎,张院长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了李极有,不过这小子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当时就来找我,而是自己悄悄地回到了我的租住地留了一张纸条给我,也就是我在开门时看到的那个。
“好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几乎一上眼睛就能看到我妈的影子。”李极有一脸苦相的说道。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如果不是距离近的话,他这小眼睛还真容易被忽略,同时他那金丝眼镜也恰逢其时的,挡住了那深深的黑眼圈,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眼镜留下的影子呢。
“奇怪我怎么没看到有什么怨灵恶鬼在他身边?”陈伟光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说着,好像他是个专家似的。
安老鬼则围着李极有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看,然后在一旁说道:“是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我不由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