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不太信任我们吗?我总感觉,三皇子和他身边的那个……是内侍吧,”付如丝怕说错话,抬头看了一眼郝长青,对方投来认可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我刚才着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但是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可一点也没说。”
“师姐说的有道理,”郝长青点点头,“我没有跟三皇子交流过,说句实话,我不了解他,皇子们……唉……”
两人此刻在一禅房内,外面竟然还有其他的人看守,郝长青指指屋内的座位,两人走上前去坐下,压低声音接着讨论,“我大概能明白师姐的顾虑,这不用怕,三皇子不至于害我们,他们没告诉我们,估计是对我们目前的身份不好确定。”
付如丝点点头,“我懂,三皇子如果能把襄城的大夫请来,尤其是……襄城有一位医术很高的白大夫,他们要是能来的话……”
后面的话付如丝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神色放松了了不少。
“师姐,你现在确认没事儿了对吗?刚才在山上,似乎……有些过于冲动了,你刚才不会是想着要直接冲下山、杀出一条血路吧。”
郝长青也不避讳,此间毕竟只有两人,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郝长青很是清楚自己应该用何种态度对待付如丝。
直来直往,有话别憋着,若是先前的行为有问题,直接说就行。郝长青想起来当时的状况,觉得还是要跟付如丝确认清楚。
“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付如丝低头摆弄着自己腰间伪装成香囊的铜锤,之前,这个铜锤为自己解决了很多问题。
“师弟,我是付家收养的,师娘应该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对吧。”同郝长青在一起,付如丝总有种熟悉感,似乎是有一种莫名的、天生的信任,不自觉就想要说出一些话语。
郝长青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等待对方说下去。
“在外面,我从来不敢行医问诊,主要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正经付家的大夫,私自行医,丢了付家的脸怎么办?所以,除了给咱们镖局的镖师们做日常的检查之外,我从来不给开药方治病,所以二堂兄要经常过来。”
“或许,付家没有觉得你不行呀?”郝长青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位付家二少爷,那人很关心如丝,也一直鼓励如丝。“之前那位付家二少爷,他很关心你的,似乎也很认可你。”
“二堂兄啊,”付如丝想起这位朋友一样的兄长,“兄长是真正的仁医,他的医术极高、唉,兄长很鼓励我,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些年……我跟着师父经营镖局,医术退步了多少,我自己知道……”
“不至于吧……我看,刚才你给那些孩子诊断的时候,说的挺好的呀?”
“不,孩子们身体的状况,我死活想不起来要用什么解毒,要是药材多一点……”付如丝苦笑,背过身子,不看郝长青,等了好久才闷闷说道,“我真的……我真是一个蠢货,自视甚高,竟然觉得自己掌握了医术就能做好多事了,呵呵,我真是个自大狂。”
郝长青从付如丝的声音里听出些不甘,看向这个娇小的背影,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可是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太合适,郝长青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点什么吗?”付如丝还是低头,“你不是经常叽叽喳喳的,怎么也不说话安慰安慰我吗?”
“我想,你现在需要的应该是安静。”
“……可恶,你要不要这么体贴……”
“难道你想让我多说点什么吗?”
“……还是别了。”
屋内沉静了一段时间,郝长青还是开口说话了,“人不能完全掌握所有事,师姐。”
“你想说什么?”付如丝有点疑惑。
“你说你因为医术不精,担心孩子们。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吃到那些有问题的头呢?如……师姐你,之前应该所有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这两天的事情超过了你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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