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杨蜜搭乘了返程的火车,回京城去了。
为什么是中午呢……
“你在这里乖乖的哦!”
“嗯!”周澔峋点头。
“不许多看别的女演员!”
“嗯嗯!”周澔峋继续点头。
“早点拍完,早点回家!”
“嗯嗯!”周澔峋还是点头。
昨晚,杨蜜因为第二天要走,很是折腾了周澔峋一番。
不过,最后还是杨蜜自己遭殃。
戏继续拍着。
2月中下旬,王春元也从军营那边回来了剧组,王春元除了饰演吴满囤还需要饰演弟弟吴满仓,最近有一些参军四人组以及吴满仓的一些镜头需要拍摄。
连一名感叹道:“一月没见,老王瘦了啊!”
“再次敬你的专业,你的敬业,这次也是真心诚意,但更多了些佩服!”周澔峋举着酒杯,对着王春元真诚地说道。
酒桌上,周澔峋和连一名给王春元接风。
王春元回想起之前的情形,面上一笑,碰了碰周澔峋的酒杯,感叹着:“我们这种跑单帮的,不比你们这样有公司有名气的,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演戏机会,只想着怎么做到最好!”
周澔峋感叹着赞同:“我知道!”
他没多说,说出来也单薄无力,没有什么意义。
前世,他见过很多小演员,在横店蹉跎,他们那些人永远没有侥天之幸,远比不上有专业院校背景和人脉的王春元们。
“诶,老王,别说丧气话,有活儿就好好干!”连一名拍了拍王春元,颇具气概地说道。
周澔峋也说道:“老连说得对,老王,欢迎你回剧组!”
“诶,我这一走,王哥连哥,就变成老王老连了!”王春元故作好奇,笑着说道。
“这不是熟了吗?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周嘛?我无所谓的,都可以!”周澔峋嘿嘿笑道。
连一名大笑着指了指周澔峋,转头对王春元说道:“臭小子!这小子跟着刘晔学坏的,开始多老实一孩子!”
三人在饭桌上,继续聊着关于演戏关于剧组的话题。
剧组的生活,也晃晃悠悠的继续着。
这天,周澔峋终于见到了刘晔那名为pp的女朋友。
“大家好,我是解娜!”解娜大大咧咧的,笑得十分阳光,那刺毛似的短发更增添了不少喜感。
没想到,坡姐现在就很有坡姐的风范了。
刘晔见到大家看着他和他女朋友的时候,颇为害羞,既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当解娜自来熟地和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刘烨就像一个恋爱脑,嘴角带笑双目含情望着他的pp,满眼都是小星星。
周澔峋看着这场面,内心感叹不已,人生无常,谁能想到以后呢?
以后的解娜开口闭口都是我们家杰哥了,为他们家杰哥的音乐事业筹谋牵线,各种帮助,还营销出来了有一种爱情叫做“解娜和张截”。
不知道大家都不相信爱情了吗?也不怕翻车!
而刘晔也有了他的安娜和两个混血孩子。
诶,还真巧,都是娜!
不过,这个安娜,和他之前在河酒吧认识的安娜,是不是同一个人来着?
那也是一个法国姑娘,之前很喜欢来河酒吧玩,还经常给全哥锁哥他们拍照,在酒吧内很出名,周澔峋和她也只是点头之交,没说过几句话,不太熟。
也别嫌弃他为什么不能确定这个安娜和刘晔家那个是不是一个人了。
谁没事会记得刘晔老婆长什么样子呢?吃饱了撑的吗?他又不是曹贼!
周澔峋此时有一个恶趣味,要不要介绍刘晔和安娜认识一下,那可是一个很热情阳光的法国姑娘!
这个念头出来的瞬间,就被周澔峋掐灭了。
宁拆十座庙,他们未来如何,随他们去吧!
晚上,大家依着周澔峋的惯例,起哄着刘晔请吃的饭,只是刘晔那边拍摄计划排得很满,大伙也没吃多少,就一起撤了。
最终,刘亭作希望吃上刘晔女朋友做的那顿饭,还是没吃上。
第二天,解娜急匆匆的就走了。
刘晔有些失落,随着女朋友越来越忙,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陪着他在剧组,帮他洗衣做饭对剧本了。
2月底的这一天,周澔峋终于要拍摄宁伟人生结局的那一场戏了。
剧组在石门找了一个烂尾楼,宁伟越狱之后的好几场戏份都是在这个地方拍的,周澔峋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这两天剧组安排泥瓦匠,在烂尾楼的某处墙边垂直砌出了一堵三角形状的红砖墙,这个地方将是宁伟被围攻时候的躲藏点。
剧组人员在现场勘测路线,教导演员走位,花了挺长时间。
这一组镜头,将会很多,准备工作也相对繁琐。
开拍前,滕文冀给周澔峋和李嘉璇嘱咐了吻戏机位的布设方向,亲自教导了借位的细节处理。
滕文冀当然不可能让小兄弟的老婆来剧里串个戏还真吻上的。
这也正和周澔峋的意,他没有那些非得强吻人家女演员的癖好。
不管那男演员是出于戏大于天的敬业高地,还是纯粹是自己心理阴暗。就做人的基本操守上来说,这叫做不尊重妇女意愿。
周澔峋的世界观早已成型,他没有戏大于天,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敬业不是这样敬的。
良久之后,终于轮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拍摄开始——
连一名从大喇叭里对周澔峋喊话:“宁伟,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宁伟,你已经跑不了了,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明智一点,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严肃庄正的声音不断响起,此时的张海洋是警,而他宁伟却是匪。
这样的情形和当年的战友关系相对比,让他觉得很讽刺,他的人生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墙后,周澔峋搂着怀里的李嘉璇,慢悠悠地眨了一下眼,下一秒眼神坚定地似定住了一般,他昂着头,语气平静:
“张大哥,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个从来不服软的人,你让我放下武器投降,这不可能。”
周澔峋的“这不可能”,语气平淡中彰示着强硬执拗。
“我警告你,要是有人硬往我枪口上撞,那我也没办法。我实话告诉你,我这儿还有30发子弹。我不会浪费一颗子弹,要是有30个人陪我一起上路,那我也算风光了!”
他决绝的威胁之语说了出来,这鱼死网破的态势,令怀里的李嘉璇有些害怕,她微微闭眼,虽害怕却仍安慰着搂了楼周澔峋。
她望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她陪着他。
周澔峋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两人挨得很近,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温情,脸颊贴了贴对方的额头,也安慰着回应着她。
此刻,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连一名听着这话,小声对狙击的武警吩咐着,只要宁伟露头就开枪。
下一刻,连一名和刘晔汇合,二人说着宁伟的危险性,刘晔决定由自己来劝说宁伟。
刘晔朝着周澔峋大声呼喊:“宁伟,我是钟跃民,你听见没有!”
他还是想要劝一劝宁伟,即使他知道无论怎么劝说都改变不了宁伟的结局,他只希望能减轻彼此的伤亡了。
周澔峋原本警惕着高举的手枪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对外的高喊的声音却仍旧冷漠:“大哥,你也来了!我听着呢!”
他应该知道,最了解他的就是钟跃民,能知道他会回来拜祭母亲的也只能是钟跃民。
刘晔分析着局势:“宁伟,你是个老兵了,以你的军事常识看,你今天所处的位置和双方的态势,你觉得有可能突围吗?”
周澔峋闻言,重新警惕着举起了枪,他小心翼翼地轻轻转头,双眼冷漠地扫视了周围情势,眉眼稍作下垂,很快面色恢复平静冷毅:
“大哥,我知道今天这已经是死棋了,不过我还有还有最后一招,叫困兽之斗。”
说道“困兽之斗”的时候,周澔峋声音上扬,他对于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
刘晔的喊话从远处传来:“宁伟,你听我一句劝,放下武器投降吧!”
周澔峋略带嘲讽地说道:“大哥,你不会像他们一起骗我吧?放下武器投降就能得到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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