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又是黴運連連的一天。
吹雪起,白霜覆蓋天穹,如刀北風拍打通紅的臉頰,點點寒梅綻放,如詩如畫。
林雨詩將圍巾綁成一圈大大的淺藍圍脖,戴著漆黑手套的雙手插在口袋,棕色的寬大毛衣與粉色迷你裙,在這嚴冬特別顯眼。
她的雙腿藕白而修長,似是最上等的羊脂玉膏,光潔一如腳底的皚雪,膝蓋上有著幾條癒合疤痕,難以尋找確切位置。
打顫的雙腿是因著氣溫而瑟瑟發抖,在毫無暖意的橘紅燈光照射下,更顯突兀。
她走過一片又一片的聖誕樹,看著聖誕樹下舉起酒杯,相談甚歡的人們,越覺紛擾而無意義。
聖誕樹那墨綠的葉子上,零星的掛著幾顆鮮紅的平安果,被樹葉遮蓋而不至於遭蚊蟲啃食
蒼勁伸展的褐色枝幹,正在傳輸它們最精純的養分給本這些不該存於聖誕樹上的果實,使它們更加嬌豔欲滴。
一切是那麼的正常,卻又像一隻隻貪得無厭的蚊子在無度的索取,至少,在林雨詩眼中是這樣的。
一隻又一隻的蚊子,得到了無上的權與利,肆意於人群中索取,傷害卻又不損及人們真正的健康,就像……養雞一樣。
而他們座下的走狗,總是不斷的為蚊子奉獻自己,從那些不聽話的人身上,咬下一塊又一塊的肉,最後剉骨揚灰。
一隻隻的畜牲,為了讓自己不被蚊子吸血,而瘋狂的反撲在人類身上,這也是造成人類真正的受傷乃至於死亡的大多數原因。
然後蚊子便可以拿出那從人們這掠奪來的,不及萬分之一的血,來為人們治療。
如此一來,人們就會在未來獻血時,更加積極奉獻,餵飽更多的蚊子。
不,蚊子是餵不飽的,只會被血撐死,這也是他們除了自然死亡,唯一的死亡方式。
畢竟,損及長期利益的事,為什麼蚊子會讓它需要存在呢?
是啊,所以我為什麼而存在呢?林雨詩不斷反問著自己,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既不是蚊子,也不是走狗,更非那些愚昧的人類,那我……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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