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处靠湖的岸边。
卢老头说:“云苓呀,摆下架子我看看。”
云苓顿时心虚地低了低头,不过随后还是听阿公的话,两脚迈开,含胸收腹,两臂抬起置于胸前呈一椭圆形,正是公园里常见的混元桩。
卢老头一看顿时叹气地摇了摇头,“俗话说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我看你至少有半年没站过桩了。”
云苓缩了缩脖子,“阿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医学院,每天光背那些草药的功效都快累死了。”
“哼,别以为我老糊涂了,现在医学院学的都是西医,怎么开刀,哪里还背草药配方。”
“阿公……”
云苓撒娇道。
不过这时卢老头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云苓顺着阿公的目光看去,看着有点眼熟,只见一位年轻的男子,从远处慢跑过来,来人正是杨毅。
“卢老先生,早上好”
杨毅微微行礼道。
卢老头面无表情,转身并不理会他。
杨毅似乎已经习惯,并不在意,倒是看见旁边的女孩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微笑着点点头。
云苓脸上一红也点头回应,暗道,“原来是他。”
杨毅则走到不远处自顾自地活动着身体。
卢老头问:“你认识他?”
“嗯……也不算认识,不是和您说过了吗?昨天就是他和一个短发头男的,再加上我的其他同学打了那几个霓虹人。”
“你说就是他带头打那几个小八嘎吗?”
“对,那几个霓虹人用日语侮辱国人,他用日语让他们道歉,那几个霓虹人非但不听还用更难听的语言进行侮辱他就动手了,刚好我同学里也有一個能听懂日语的,气不过也一起上去帮忙了。将几个霓虹人给打了。”
云苓解释着,随后问道,“阿公,他似乎对你挺尊敬的。”
她刚才也看见杨毅对阿公行礼,现在基本都是打招呼或是握手,会行礼的人还是很少见的,特别是年轻人向长辈执晚辈礼的。
“他向我行礼是应该的,放在以前,那是要打断手脚的。”
“嗯???”
云苓顿时有些懵了,啥情况还要打断手脚。
随后卢老头说着,云苓也明白了。
原来是半个月前,杨毅在看见卢老头时,不知怎么的就直接赖上他了。
求着要拜他为师,卢老头没有同意并当场拒绝,但杨毅之后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黏着他了,还天天站在旁边明目张胆的偷学他的动作。
云苓也明白为什么阿公会这么说,虽然她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但从小跟在阿公身边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一些规矩。
在她阿公那个年代,偷学武艺,是大忌。
一经发现,轻则挑断手筋脚筋废除武功,态度不好还敢反抗,甚至会被直接打死。
也多亏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然真会被阿公打断腿。
不过这人还真有意思,拜师不成竟然直接现场偷学,云苓站着看了一会,他确实学了一点动作,可惜都是一些基本动作,像什么八段锦与几个桩功。
不过可惜,武术这种如果没有师傅手把手教,大部分连入门都难,靠看与模仿,都只是形似而没有神。
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
眼睛:看好了。
脑子:我会了。
手:滚!~
一些发力点转体与重心的转换都需要老师言传身教,没有基础的人光看是学不会的。
只见杨毅在活动完身体,就开始摆起了架子。
是八段锦预备式。
两臂内旋微下落,两掌五指分开在腹前交插,掌心向上,目视前方……
云苓眼睛微睁,‘咦,架子还挺正的。’就在她走神时,脑袋‘咚’的被敲了一下。
“阿……公,你又打我头。”
云苓又气又羞道。
“还不开始练。”
卢老头板着脸道。
“哦…”
云苓噘着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摆起了架子。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