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节,街上没人,警车速度也挺快,到了分局,两人带着阮大伟下车,往局里走。
陆续有警察从局里出来,口中讨论着什么行动之类的。
阮大伟哪有心情关注这个呀,他现在脑子里面都乱得成一锅粥了。
进了拘留室,只见小芸身穿囚服,面色惨淡,坐在椅上,目视地面,一言不发。
女警察拿出笔录,介绍道:
“昨晚,啊不,应该是今天凌晨两点四十分,小芸身穿血衣,手持染血匕首,前来分局自首,称她杀了人。”
“我局立即派出警力人员,按她所说的地址前去侦查,发现一名死者,男性,35岁,死因为胸口中刀。”
“经指纹比对,死者名为韩冬,职业为租车司机。”
“证据确凿,被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
“小芸只说杀了人,其他什么也不说。后来她说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所以我们才去把你接过来。”
“对不起,大伟。”小芸抬起头来,双目无神的看着阮大伟,沙哑的声音让他心都要碎了。
“别说对不起,小芸,是我对不起你。”阮大伟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要是早把韩冬的账给他结了,就没这些事了。”
“我就一孙子,我要是早点跟他低头……”
这时,有民警忽然敲门进来,“梁警官,有新情况。我们在韩冬寓所里面,找到一盒录像带,里面是他绑架小芸,试图敲诈勒索用的东西。”
“哦?绑架?那性质可就不同了。”
阮大伟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立即翻身抓住梁警官的裤脚。
“梁警官,韩冬真是绑架了小芸,勒索我九万八。我那些兄弟们都知道,可以做人证。小芸是正当防卫啊,不是故意杀人呐。”
梁警官伸手把阮大伟扶起来,“这样,你先跟小周去隔壁做个笔录,我们这边也要调查一下。请相信,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阮大伟跟着女警官去做了笔录,把前后经过详细一说。
“按你笔录所说,这确实是一起绑架案。”梁警官看过笔录后,给这事定了性。
“如果小芸是在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情况下,为保自身生命安全失手杀了韩冬,那么这就是正当防卫,构不成刑事犯罪。”
阮大伟狂喜,连连点头,“对对,构不成刑事犯罪。”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啊,哪怕是罪犯,也是受法律保护的。虽然小芸不构成刑事犯罪,但是民事赔偿这一块,是少不了的。”
“那就赔,我来赔,只要不判刑,多少我都赔。”阮大伟现在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哪还敢计较钱呐。
“行,那你一定要取得死者家属的谅解,否则只怕小芸还是得坐牢,不过时间不会太长,最多就三年,你自己斟酌吧。”
“死者家属?韩冬家属我不认识啊,没听他提过啊。”阮大伟挠挠头
“哦,他有一同母异父的哥哥,叫姚远,之前被你打住院了。”
“嘿,我就说呢,這小子怎么这么寸,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儿,合着他们是一伙儿的呀。诶,警察同志,他肯定也是绑匪,至少是共犯。”
梁警官摇摇头,“关于这点,我们调查过了,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是绑匪。”
“这样吧,正好小周下夜班了,我让她顺路送你去医院,跟姚远好好商量一下,让他在谅解书上签字。”
阮大伟跟着周警官来到医院病房,见到了睡得正香的姚远。
“嗨,醒醒,别睡了。”
姚远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呦,财神爷来了嘿。来赎车的啊?”
“什么赎车?我问你,你和韩冬是不是兄弟?”阮大伟先声夺人,想在气势上先把姚远给压倒。
没想到姚远压根没怂,直接点头承认了。
“同母异父。”
“怪不得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你们长得随你妈呀,也够磕碜的。”阮大伟低声嘀咕着。
姚远眼一瞪,“说什么玩意儿呢你,找抽是吧?”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告诉你,你跟韩冬合伙绑架小芸的事儿,已经穿帮了,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就让你进去吃牢饭。”
阮大伟右脚往椅子上一放,折扇合起来,指着他冷笑。
“呦呦呦,人家好怕怕呦。”姚远故意扭动着身体,娘里娘气的刺了他一句。
“那你就打啊,不打你是孙子。”
阮大伟一看吓不住他,只好换一个策略。
他放下脚,坐上去,身体前探,阴恻恻地低声道:“韩冬死了,你知道吗?”
姚远果然被镇住了,他咽了口口水,颤抖着问:“你干的?”
“你说呢?”阮大伟冷笑着,打算继续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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