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亭带着满怀期待来到赵国邯郸,献出上党。然,赵王丹没有立马表态。冯亭献城不成,倒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皆说,东有临淄,西有咸阳,中有大梁,南有楚都,北有邯郸。这五大都市,闻名于世。
邯郸,这座以独特的魅力,屹立在北方苦寒之地。这里,不仅有赵成侯、赵肃侯父子二人征战诸侯的雄风,也有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更有赵惠文王的逐鹿中原。
来到邯郸,不饮赵酒,岂能说来过邯郸。冯亭离开丛台宫,没有回到馆驿,等待赵国传来消息,而是前往赵国大北城区,四处转悠。
冯亭看着邯郸这座城市,虽不像中原诸侯的城市那般秀美。但也是热闹繁华,充满生机。这里不仅有引以为傲的中原文化,还有来自塞北的胡服之风。胡服之风与中原文化,在这里发生激烈的碰撞,然后,兼容并蓄,相互融合,形成了独特的赵国文化。
冯亭看着中原地区不曾有的风景和面貌,不由得发出感慨道:“那个,不顾天下人眼光,不惜背上为祸赵国、不肖子孙的千古骂名,毅然推行胡服骑射。那个功勋,远超齐恒、晋文的一代男儿,岂能不令人追捧。可惜!天下再无赵主父啊!”
冯亭想起那个已故的三晋热血男儿,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冯亭有时候在想,自己能够出生在那个诸侯争霸的年代,那该多好。然,叹息,也不能改变现状。尤其是韩国为求生存,不得不割上党以自保的事实。
冯亭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想起赵国历经邯郸劫难之后,赵肃侯夺地平叛,征战诸侯的万丈豪情;赵武灵王刚继位,十五岁之时,敢与诸侯争雄,破五国会葬之盟;赵惠文王之时,完璧归赵,阏与之战,也敢和秦国争雄。
今,赵国朝堂的状况,不由得让他发出一声轻叹:“赵氏子孙,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冯亭鼻子嗅到一股酒香,闻着酒香的味寻去,来到一家酒肆。冯亭看着酒肆写着三个字,九里居。
冯亭闻着酒香,心情大好,走了进去。店家见来了客人,又见对方穿着是有钱人,上前招呼道:“这位先生,里面请。”
冯亭道:“给我找个上好的雅间。”
冯亭跟着店家,上二楼,来到一处雅间。冯亭挑了一个好位置,坐了下来,问道:“店家,我是闻着酒香来的。这是什么酒。”
店家打量了一下对方,问道:“先生,你是外地人吧!”
冯亭道:“我来自韩国。”
“我看先生,不是本地人。”店家见这位先生,个性随和,问道:“先生来赵国,可曾饮过赵酒。”
冯亭尴尬道:“不曾饮过。”
店家双手击掌,又道:“来邯郸,怎能不饮赵酒。先生可不知,九里居的赵酒是出了名的。”
“赵酒,有多出名。”
“这位先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赵武灵王曾来这里喝过酒。”
冯亭见店家说的有模有样,好像赵武灵王真的来过这里,轻笑道:“店家,给我来一坛赵酒,配几道有名的菜。”
店家见对方不识趣,却点了几道名贵的菜,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不多时,店家送来一坛赵酒,又送来几道名贵的菜肴。
冯亭为自己斟满酒,独自饮了一樽,品味酒香,赞道:“赵酒,享誉诸侯,果真如此啊!”
冯亭一边吃着美味佳肴,另一边喝着赵酒。不知不觉,一坛赵酒就被他喝了一大半。冯亭喝得正酣之时,来了一人道:“冯郡守,我总算找到你了。”
冯亭打了一个酒隔,伸手道:“来了,就坐下来,品尝赵酒。”
那人道:“冯郡守,还有心情喝赵酒。上党之事,怎么样了。”
冯亭又饮了一樽酒,放下酒樽道:“赵王态度不明,赵国群臣大多反对接纳上党。”
“赵国群臣为何会反对接纳上党。”
冯亭苦笑道:“他们说我们献上党,包藏祸心,秦祸移赵,是想把赵国拖下水。”
“我们从上党来到邯郸,遭了多少罪。赵国群臣,竟然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他们辜负了我们赤诚之心。”
“这些话是好听的,还有更难听的。”冯亭一想起这些话,心里就憋了一口气,端起赵酒,一饮而尽,“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来,来,来,赵酒,可是好东西。”
那人喝了一樽酒,问道:“冯郡守,赵国会接纳上党乎?”
冯亭怔了一瞬,答道:“会。”
“封郡守为何会如此肯定,赵国会接纳上党。”
冯亭端起酒樽,送到唇边,淡笑道:“上党意味着什么?赵国能臣众多,岂能不知。保住上党、保住韩国,也就是保住赵国。韩、赵两国,唇亡齿寒。韩国丢了上党,赵国也不得安宁。”
“郡守所言,不无道理。上党落到秦国手中,赵国也不能高枕无忧。”
夜幕,冯亭回到馆驿,却见平原君在馆内。平原君见了,笑道:“冯郡守,我邯郸的风景不错吧!”
“邯郸,山清水秀,人文地杰,还有名扬诸侯的赵酒。”冯亭打了一个酒隔,“这不,我刚从九里居饮酒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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