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道理归有道理,易忠海还是一瞪眼睛,说道:“那也不成啊,这事儿是我们三个大爷拍板定案的,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要是这都算了,那就弱了咱们的气势了,以后就不好管理院子了。这才是第一家啊,这家就没戏,那咱们面子往哪搁?”
刘海中的人本就有着一种官僚气息,想做官都想疯了,而且这院子里,看王正平日子过的潇洒,活得痛快,他心里老早就不痛快了。
易忠海仿佛也看出了刘海忠的不甘心,却是皱着眉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就是咱们三个私底下交流了一番的东西,你知我知的事情,院子里的人就不知道,算什么损面子,还是小心点儿吧。而且这小子我看变化挺大的,这种人,上没有老下没有小的,毛头小子一个,这样可是惹不得的,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我听人说,李副厂长对他很看重的。”
“李副厂长?”刘海忠却是愕然了,真的假的,这么夸张。
李副厂长虽然是副厂长,但因为管的是人事和后勤两个部门,算是位高权重的副厂长了。
再者说了,副厂长,那也是厂长,普通工人是普通工人,但一旦进入到领导人,被领导记住了,甭管好事还是坏事,那可就了不得了,不能轻易得罪,刘海忠的心头已经生出几分畏惧。
刘海忠却是进退维谷了。
易忠海淡淡的看他一眼,摆摆手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就先走了,我家那口子身体不好,我得带她去医院看看。”
刘海忠也是摇摇手,说道:“你忙,你忙。”
“嗯?”刘海忠想了半天,一抬头,却看到王正平正站在窗口,手里端着一个洋瓷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哼。”刘海忠也是哼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到底是没有敢进去找王正平的事。
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的,以后再巴结这小子,一样来得及,要是假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磨练这小子。
王正平却是有些疑惑,可自问也没惹到这位二大爷,甚至还冲他笑了笑,怎么这個态度?
随即,他也摇摇头,不在乎了,一句话‘雨我无瓜’。
说起来,这小小的四合院,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什么人都有。
对于二大爷刘海忠这一家子,王正平也是无感的。
刘海忠一共三个儿子,老大刘光奇,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
你要说刘海忠溺爱儿子吧,生生的把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打成了仇人。
说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吧,可刘海忠两口子唯独对老大刘光奇另眼相看,把老大惯的不行,无论犯下多大的事情,也不愿意碰老大一根手指头。
而刘光奇这小子,结婚之前对于刘海忠两口子还是蛮听话的,可当他一结婚,就立马搬出去住了,三年五年也不说回来一次,回来一次,不是借钱就是拿东西的。
估摸刘光奇这小子,也是被刘海忠打老二老三给吓着了吧,刘海忠是锻工,定量多,吃得多,体格好,上班的时候不知道用不用力气,可打起儿子来,却是实打实的打,王正平经常能看见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鼻青脸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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