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尧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一般来说,茅台酒喝了不会导致头疼,但架不住喝得多啊。
李旭尧坐起身,发现窗边站着一个女人,正是楚秘书。
似乎是听到了李旭尧起身的动静,楚秘书转过身,没有戴眼镜,眼睛有些红肿,脸上有淡淡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
李旭尧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自己还是有点数的。
“我不能在这里吗?”
“你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钱,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样做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有的人为了钱出卖灵魂,有的人为了钱出卖身体。灵魂和身体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即使有,出卖灵魂的人不是更可悲吗?”
“唉,这...说的也是。”
“你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需要我负责?”
“为什么要你负责?我是为了钱!我拿到钱就会离开这里,换一座城市,重新开始生活。”楚秘书音量慢慢大了起来。
李旭尧穿好衣服,发现床单有一抹落红,有点意外。还以为要多个襟兄弟,实在想不到会是现在这情况。
楚秘书看着李旭尧诧异的表情,忿忿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长得就是那种放荡的女人?穿着也很不正经?”
李旭尧连忙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这是你第一次,你也不想要我负责?”
“出了这个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個,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既然只是个代号,告诉我也没关系吧?”
“楚湘竹,潇湘夜雨的湘,竹子的竹。”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你名字来源是湘妃竹,看来伱是湖南人。”
“看来你也不是个草包。”
“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帅,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没这个意思。”
“好吧,那就算扯平了。”
“你的那份协议放在床头柜子上,你走的时候记得拿走。”楚湘竹说完话,戴上眼镜,顺了顺头发。
楚湘竹走到门边,停了下来:“提醒你一句,葛老板虽然看起来对人很好,但要是你不能帮他达成目的,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上周他刚找人把前一个操盘手的手打断了,两只都打断,然后再派人送去医院。呵!你自己小心点!”
李旭尧顿时一惊:“这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签这协议了!”
“晚了!”楚湘竹拉开门,出去了,似乎为了泄愤,很大力摔了门,门“哐”一声关上了。
李旭尧拿起协议,想撕了,但撕了也没用,葛老板那也有一份。想想自己还算有信心,不至于到时候被打断手。
然后李旭尧又看着床单,中间一团鲜艳的红,颜色已经慢慢变深。发了一会呆,给了自己一耳光,骂一句“禽兽!”
李旭尧把床单揉成一团,又铺开,小心叠好。看看垃圾桶,里面没东西,于是拿起黑色塑料袋,把床单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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