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刚烤出来的胡饼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焦香,配上黄澄澄的小米粥和翠绿的小葱,让人垂涎欲滴,可是陈汤一点胃口都没有,出发半个月了,还没有走出葱岭,这让他不由得佩服起武帝朝的张骞来。好在每天都有鲜嫩的小葱让士兵们胃口大开,脚下的行程也就快了许多。
陈汤领军走的南路,需要越过广袤的葱岭,这个在后世被称为帕米尔高原的地方,此刻郁郁葱葱,不时有虎啸狼嚎之声传来,巡夜的兵士不止一次地在夜晚看到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
穿过葱岭,就是大宛国了,那里的宝马可是西域的良品,这次路过正好多购买一些,稍事训练就是一支勇猛的骑兵了。此次出征,陈汤也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念头,倒不是对此战没有信心,而是师出有名却无据。那晚之后,甘延寿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病到不能处理政务,一直到陈汤矫诏将都护府护卫队、车师国戊己校尉屯田使士,以及西域十五国联军,浩浩荡荡四万余人聚集沙场点兵时,他才大病初愈,佯怒于陈汤,又带头写了弹劾自己的认罪书交信使上呈天听,自己领三支部队,穿乌孙,走北路直袭康居,令陈汤领三支部队,越葱岭,过大宛,走南路兵发西域。
“报——”
一声长长的喊声传来,打断了陈汤的思绪。小校来报:“禀校尉,前军已出葱岭,路遇康居士兵打劫大宛边境,请校尉定夺!”
陈汤纵马前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处高坡之后,伏地瞭望,只见一群白衣服的康居骑兵正在烧杀劫掠,女人和粮食都被装上了大车准备运走。
“命疏勒、莎车、焉耆从南面包围,龟兹、于阗、精绝从北面包围,危须、滑国和其他诸国走中路,屯田使和护卫队为前锋,蒲类、车师骑兵射杀康居骑兵,进军!”
随着号角铮鸣,一阵密集的箭雨射了出去,康居骑兵顿时乱成一团,为首的一个将领大声扯呼起来,众骑兵迅速集结,向村子深处退去。
包围圈逐渐收紧,屯田使手持长矛在前,护卫队手握环首刀随后,间或有车师骑兵左右游荡,射出一支支弩箭。康居骑兵逐渐平静下来,他们知道,马上就是生死存亡之战了。
游牧民族的斗争都是血腥且直接的,渐渐缩小的包围圈并没有让康居骑兵慌乱,反而燃起了他们昂扬的斗志。众骑兵大喝一声,举着弯刀就冲了上来,西域联军也毫不退缩,怪叫着迎了上去。
自古一寸长一寸强,尤其是面对骑兵的时候,长矛简直就是克星。三人一组的屯田使简直就是康居骑兵的末日,上路刚刚荡开长矛,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抬起前蹄避开了阴险的一刺,中路的肚子就被第三支长矛刺中,剧痛之中倒在地上,巨大的身躯直接将骑士的腿压断,哀嚎中的骑士还没来得及抽出腿来,环首刀已经刺入胸膛。整个场面如同一边倒的屠杀,不到半个时辰,战事结束,除了几十骑护送一人脱离战场外,其余全部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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