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珀、鲁珀、还有鲁珀。
哦,好多鲁珀。
这就是李澄西西里走了一个小时留下的印象,而且他完全分不清鲁珀和鲁珀之间的区别。
据说这里生活着十多个民族,但每个鲁珀好像都...没什么太大差别?
在古玩街略做停留,两人还真的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比如会飞的法杖,可以入土遁地的奇怪立方体、某位君王留下的免疫盾牌、还有一些能够改变温度的奇异装置。
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泰拉的考古学如此发达...老祖宗留下的这些玩意儿简直就是神器啊!
当然,史尔特尔每个都很感兴趣,就是坚持一个不买原则,这可让李澄愁坏了。
此时史尔特尔的目光驻留在一把东方样式的长剑上,上面篆刻的铭文隐隐散发出源石技艺的气息,一缕红色碎花吊在剑柄外,闪烁着鲜红色的光芒。
许多古代的法术早已随着使用者的死去而失传,但他们使用的武器还是不会消失的,那些拥有古源石技艺的武器在这个时代仍旧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比如史尔特尔的莱万汀,作为萨卡兹少女个人的独属武器。已经加持了无数时代的源石技艺...其潜能已经无法衡量,这一季泰拉文明的科技更是很难解析。
“好帅...”史尔特尔暗暗骚动起来,她止不住的往那边瞥去视线。
“......想要吗?”李澄微妙起来。
“不要。”史尔特尔咬唇,“我有莱万汀了。”
李澄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可以双持。”
“......”
“嗯...老板,这把刀什么来头?”李澄呵呵一笑,上前替扭捏的史尔特尔问道。
摊贩是一个身材消瘦面色古板的鲁珀中年人,他顶着那副并不算热情的脸夸夸其谈:“客人们,这是来自东国的古刀·碎樱。”
“据说这把剑上的源石技艺能让剑锋的力量反复往返无数次,就连纷飞的樱花也能被折断,是一位幕府将军的传世遗物。”
李澄啧啧称奇,有点心动,拿起这把剑挥了几下。
剑锋凌厉,手感丝滑顺畅,还能感觉到剑身里面的一股法术涓涓流淌,随时可以爆出法术冲击。
洛尔维斯忍不住吐槽:“小子,是本君和切西娅的武器亏待你了?”
李澄皱眉,怼了回去:“多两把剑又没吃你家大米,我扔仓库吃灰不行吗?”
洛尔维斯无语:“本君对你这种行为不做评价。”
“老板多少钱?”李澄感叹的问道。
珍玩老板嘿嘿一笑,用手指比划出了五位数字:“尊贵的客人,这把刀价值179000西。(叙拉古货币,一西约等于13龙门币)”
李澄脸色僵硬不堪,抿了抿嘴,默默把刀放了回去。
“那没事了。”
总之,最后两人看了个新鲜,这里有许多假冒珍宝的赝品,但也不乏真正的传世秘宝,李澄好奇这些唯利是图的叙拉古商人是怎么搞到这些古代遗物的。
没错...作为一个眼光毒辣的资本家,李澄生出了让希之翼侵占本地市场的想法
如果他能控制泰拉的考古,或许能了解更多这片大地的秘密,而希之翼势力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他问了史尔特尔,少女见多识广,之前也来过几次叙拉古:“嗯...很简单。”
“手段很多,想要获取古代遗物,那些东西只会出没在古代坟墓中,你知道那些古君王都很喜欢给自己修一座安息之所。”
“里面就会放置当时军队中的武器,还有他们生前随身的武器和珍宝,那些东西没有让他们的后辈发现,反而便宜了这些叙拉古盗墓贼。”
李澄深表同情:“是啊,挺惨的。”
“所以希之翼应该找到他们的陵墓,然后代为保管,你看是不是?”
史尔特尔愣了愣,沉声道:“那些地方可不好找,一般如果没有国家的眼线和资金支持,很难由某个组织单独发掘。”
“而且挖出来的东西最后也不一定能抵得过成本,虽然那些遗物一般很有价值,但对各国而言也只是多了几个聊胜于无的异常罢了。”
听史尔特尔这么说完,李澄稍稍放平了心思。
“洛尔维斯,还记得你俩坟墓在哪不?”
“......滚!早塌了!”
除了一些古玩珍宝,西西里的小吃店也是各种政治学说的聚集地,许多狂热的叙拉古青年生活失意,他们不得不萎缩在黑帮与贵族的夹缝中艰难度日。
连年的势力争斗让这个国家的高层十分混乱,领主和黑帮都不能完全控制叙拉古,军队更是战斗力低下,反而沦为上层阶级统治的打手和走狗。
因此在1093年,第四次十字军发动前,为了确保南征道路。拉特兰出兵控制了西叙拉古城邦,这引发了叙拉古的反拉特兰大游行。
许多有志青年对北部城邦漠视拉特兰入侵的行为表示了抗议,冲入贵族宅邸肆意打砸,国家陷入动乱。
李澄点了两杯咖啡和著名的“叙拉古面”,在这里一边惬意的与史尔特尔度过下午茶时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气氛逐渐热烈的餐馆。
政治是让男人们为之心动的话题,许多人想要抒发自己的治国观点。
往往这个时候,年轻人们对现状的不满就会爆发出来。
在每个人看来,叙拉古应该得到改变,萨尔贡的强盛更是刺激了他们,与西西里落魄单薄的现状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慷慨激昂的男人在台上发表演讲,他谈天说地,声音很富有煽动力。
“我们不能坐实西城邦的脱离!教宗意图将我们变为他们的奴隶,看看你们的生活吧,那些不敢作为的贵族将本属于西部的赋税加到了我们的身上!”
“那个理想国度有神明和英雄,斗争和死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但拉特兰的眼里没有我们,他们不能容忍一个鲁珀国度的出现。”
在呼吁前言结束后,站在上面穿着黑毛呢大衣男人终于抛出了他的政治观点,他掷地有声,整个房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南城邦应该现在就脱离北部卖国贼的束缚,组成鲁珀人的【小叙拉古】,让拉特兰人滚出我们的家园!”
“社会弊端的根源所在就是留于表面的联盟,那些贵族蔑称我们为黑帮,说我们是栖身于阴暗中的老鼠,现在,我们应该告诉他们,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所有障碍必须被打破!为小叙拉古欢呼吧!”
“甘比诺家族万岁!马尔乔家族万岁!”
这个时候,整个饭馆有着一定文化但收入微薄的男性都高声欢呼起来,他们眼中的火焰仿佛能点燃整个西西里。
这样的情况让李澄皱起眉头,狂热的民族情绪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他迅速嗅闻到了不平静的暴风雨前夕。
当这次黑帮集会结束,李澄默默留意了那个男人的动向,同时冷哼着喝掉了最后一点黑咖啡。
“一群肮脏的黑帮,却妄想夺取国家政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史尔特尔啧了几声,没有评价什么,眼光漫不经心:“生命是一场漫长而永无止境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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