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皮尔逊湖附近爆发了最大规模的战斗,双方超过15个师的兵力在这里陷入了绞杀战,决战爆发立刻引起了韦尔公爵的重视,他把所有部队都派到了这个位置,企图用一次战役打崩西部的力量。
威塞克斯第九步兵团也参与了战斗,这是公爵的直属部队,与附近的友军一起攻击敌军的三个团。
虽然人数占据劣势,但是维军打的相当勇猛,从始至终占据攻击姿态,在炮弹掩护下发起的交叉冲锋伴随着支援武器的袭击,这种短促有力地步兵攻击最终引发了敌军的防御危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为了平等和博爱,万岁!”杀红了眼的维多利亚士兵扣动着扳机,注视着那几名瓦伊凡士兵在眼前倒下。
珀尔机枪的扫射声在耳边回响,激烈的战斗在村庄爆发,两个步兵师在这个位置交火,从对面的山岗上飞过来的炮弹让村庄陷入了火海。
一辆希之翼二号坦克碾过荒野,用车载机枪屠杀了那些维多利亚士兵,在主炮发射摧毁掩体后,那个暴露的位置便没有任何人幸存下来,子弹如同雨点扫射过每个位置。
不一会儿地上只剩下呻吟的维多利亚人了,那些瓦伊凡便给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补上一刀,然后看着他们流血至死。
“前进!前进!”瓦伊凡人吆喝着,控制了这个区域,随后一面瓦伊凡军旗飘扬在这里。
“卡尔八世万岁,为了皇帝!!”
士兵的震天怒吼响彻了战场,跟随着己方坦克继续前进,在维多利亚士兵看来,那辆坦克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势大力沉的75毫米炮能摧毁一切目标,然后用机枪轻易地收割工事后的生命。
这些瓦伊凡人没有注意到,还有两个人逃过了屠杀。
几发子弹飞过窗外,然后是一发重炮轰在了隔壁的民房,梯也尔气的脑袋发昏,下意识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真是见了鬼!”
“你舌头让猫叼了?说话啊?别闷着,自己发疯之前至少考虑到队友!”
他也不知道达尔顿犯了什么大病,在刚才的一次防御,他为了去救那个几岁大的瓦伊凡孩子,居然冒着坦克机枪的火力跑了过去,然后差点没被自己人的炮弹炸上天。
他发疯般的用冲锋枪干掉了那边的两个瓦伊凡人,才救下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
不过这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如果他们继续留在那边,就跟被坦克屠杀的那些倒霉蛋一样了。
“嘶...少说废话,这不是没死吗。”
达尔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鲜血淋漓的,弹片似乎擦破了头皮,没贯穿颅骨真是惊险又值得吹嘘的经历,不过还是让他一阵后怕。
“为什么这里会有希之翼坦克?”达尔顿相当不爽,龇牙咧嘴的骂道,“萨尔贡人给他们的?”
“鬼知道!”梯也尔骂了一句。
“操蛋的希之翼!”两人异口同声,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小队成员都战死了,他们两个很幸运,是这个区域唯一幸存下来的维多利亚士兵。
“谢谢...谢谢你们。”那个瓦伊凡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在角落里道谢,她是没来得及撤出交战区的当地平民。
那个瓦伊凡男孩古灵精怪的,此时看起来并不那么害怕,睁大眼睛打量着受伤的达尔顿,缩在母亲的怀里。
于是房间里的四个人就这么傻愣愣的杵着,一度十分奇妙,外面就都是瓦伊凡士兵,这个母亲也没有想叫的打算。比起外面的瓦伊凡士兵,这两个维多利亚人反而给她的安全感更多一些。
达尔顿小声嘀咕,打量着外面的情况,炮弹就跟不要钱一样落在每个位置:“瓦伊凡人是不是疯了,炸他们自己的村庄都不停下来的?”
裂谷会战的情况对于双方士兵来说是个折磨,在初步的战斗结束后,双方都试图把火炮阵地推进到能攻击到对方的位置,然后就造成了两个火炮阵地中间的区域。
双方火炮都在开火,由于有的时候精准度不高以及侦查跟不上形势等问题,有的时候是同时经受双方炮弹的洗礼,不只是要面对敌人的炮击,还要面对自己人的。
于是战场情况往往变成了双方见面一顿对射,然后各自呼叫火炮支援后躲起来,然后双方炮弹不分彼此乱杀一通...最后发现自己人的炮击误伤的反而更多一些。
可能士兵到头来自己也不知道,炸死自己的到底是自己人的炮弹还是敌人的炮弹。
梯也尔不打算理他,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于是弓着腰跑到了大门边缘,然后表情大变,外面传来的是瓦伊人的吆喝声,他向外瞄了一眼,发现是两个瓦伊凡人正在殴打一个抱着头的菲林士兵。
这两个瓦伊凡人一边狂笑一边踢打着,似乎觉得折磨这个菲林很有趣,那个男人倒在地上狼狈的吐着血,这样下去迟早得被打死。
梯也尔一阵厌恶,给达尔顿打了一个战术手势,后者立刻明白了,于是拿起枪跑了过来。
这两个瓦伊凡背对着他们,所以很有机会。
“怎么干?”达尔顿皱起眉头。
“别开枪,你负责左面那个,我打右面的,救下那个倒霉蛋。”梯也尔说道。
达尔顿咽了咽口水,他哆嗦的看一眼那个五大三粗的瓦伊凡佬,感觉自己小胳膊小腿会被一拳呼死。
“笨死你了,你的刺刀呢!”梯也尔把自己的三棱刺刀装在步枪上,然后翻出了窗户小心翼翼朝着那两个士兵走了过去。
达尔顿心里打战,但受到梯也尔的鼓舞,也颤抖着把自己的三棱刺刀装在了步枪上,跟着跨出了窗户。
那个地上挨打的菲林士兵也瞪大眼睛,注意到了正在他们后方接近的梯也尔和达尔顿,于是更加卖力的惨叫起来,为他们打掩护,这让那两个施虐的瓦伊凡士兵似乎更来劲了。
就在偷袭快成功的时候,窗户里那个妇人突然伸出头来,歇斯底里的吼道:“小心你们的后面!!”
那两个士兵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梯也尔脑子一炸,连忙冲上去一刀胡乱插在了那名士兵的肾脏上,怒骂道:“这天杀一万遍的瓦伊凡婊子!”
“唉...”达尔顿也来不及说什么,心情复杂,连忙一刀朝着另一个瓦伊凡士兵捅了过去,可是却被反应过来的瓦伊凡人用手抓住了,那手掌被三棱刺刀割的鲜血淋漓。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那个被梯也尔捅了肾的士兵极其顽强,即便被偷袭也不落下风,反手一脚差点给他踹闷气,然后反手跳起来把自己肾上的刺刀拔出来了,眼里怒不可遏,像是恶魔一般朝着梯也尔冲了过来。
梯也尔心惊肉跳,连忙闪开,看着这个大个子扑了个空,然后一拳打了上去,砸在瓦伊凡的角上,拳头反倒鲜血淋漓。
那瓦伊凡士兵扭曲一笑,嘴角歪斜,双手抓起梯也尔的肩膀将其抬了起来,用膝盖一下一下狠狠顶着,每一次都力量极大。
达尔顿的情况更为凄惨,他几乎是被瓦伊凡人压着打,一拳被揍飞几米远,然后被骑在身上揍,那个瓦伊凡士兵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一时忘了拿起步枪。
黎博利与菲林和瓦伊凡的力量差距终究很大,这是种族能力所决定的,瓦伊凡就算挨了三枪也不一定会死,不过菲林一枪基本就没力气动弹了。
眼看那个瓦伊凡人来得及瞄准达尔顿开火,地上那个头破血流的菲林士兵摇晃着站了起来,用力把那个人扑倒。
达尔顿反应过来,意识到他们打不过,现在也顾不得惊动其他敌人了,拿起梯也尔掉在地上的冲锋枪,朝着那两个瓦伊凡士兵疯狂扫射。
突突突突!
事实证明,还是枪好用。
“快跑!你个该死的!”梯也尔鼻青脸肿的站了起来,拉起那个同样重伤的菲林。
达尔顿叫苦不迭,连忙跟上他们的脚步:“往哪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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