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道:“昨天你发现铁正身上的毒砂和怪异的举动,就知道他也是范尚的同谋。而且范尚把沙小姐掳走以后应该也是交给了铁正。所以你就故意说了那些毒砂荧光的鬼话,胆小又细心地铁正很可能会清理痕迹。果不其然,为了避免别人发现,半夜三更,他竟然换下了沾染毒砂的那身衣服和鞋子,换上夜行衣前去。避免再出纰漏留下证据,他反复检查了自己的腰牌没有沾染毒砂之后,也并没有戴在身上。这便给了你趁机掉包的机会,于是你把范尚给你的令牌,偷偷和铁正的对调了,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程瑶神色更加慌张了,但还是反驳道:“不过这样做风险未免太大了。按你刚才的说法,如果铁正发现了自己的令牌被掉包,就肯定会即刻销毁,至少不会带在身上,这样岂不功亏一篑了。”
李洛微微一笑说道:“不会的,你难道忘了原本是为何要铁正亮出令牌的?正是为了验证他的令牌是否沾有毒砂。可是结果却变成了范尚的令牌,这岂不很奇怪?因为铁正如果谎称自己的令牌遗失不见了,这时候你就会拿出他的令牌,并且上面已经被你撒上了毒砂的痕迹,继续你之前的推断。所以无论铁正是否发现自己的令牌被掉包都没关系,结果都在你掌控之中。”
“这……”程瑶竟然无言以对,她眼神有些慌乱游移,手臂轻微抖动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李洛很清楚的发现了程瑶这个细微的动作,于是更坚信自己的推论是正确的。。
“但是这个看似双保险手法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因为这两种方法相互矛盾,只能取其一,否则就穿帮了。所以其关键就是先要确定铁正是否携带了自己的令牌。铁正今日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范尚的令牌,就证明了他和范尚之间交换了令牌作为信物。而那块已经被你涂染上毒砂的铁正的令牌不但变得不那么重要,反而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因为谁持有了那块本该在范尚手中的令牌,就等于不打自招的承认自己就是范尚的同谋。”
程瑶眼神恍惚,一言不发的呆立着。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进行你的计划,我想现在铁正的令牌应该还在你身上吧”
“你说的没错,铁正的令牌确实在我手上。”程瑶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而又无奈的笑意。
话音未落,只听,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支铜制的令牌被程瑶丢到了地上。
李洛上前蹲下,用一只帕巾捡起令牌,仔细端详着,上面果然沾染了毒砂的痕迹。
“那请你解释一下,如果铁正的令牌与范尚做了交换,为何会在你手上,又为何会沾染到毒砂?”
“是我掉了包,也是我涂了毒砂。”
程瑶的回答似乎让李洛很满意,已经乖乖的承认了自己的手段。
慕晴柔心中也泛起一阵惊恐,后背阵阵发凉,只得连连道:“没想到这女人心机手段竟如此之高,单凭这点我又怎是她对手呢?”
“很好,我还以为你会辩驳说,是范尚装毒砂的时候不小心沾染到,后来又不小心被你拾到的呢”
“事到如今,这些苍白无力的辩驳早已变得毫无意义了。”程瑶苦笑了一声。
沙崇耀看到这样的结果,已然气的七窍生烟,他不顾一切的愤然起身,怒目圆睁的指着程瑶,厉声苛责道:“好啊,没想到真的是你!竟敢联合范尚那个叛徒来对付老夫,这吃里扒外的臭丫头!”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