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忽觉得全身上下真力涌动不止,无处发泄。遂将内力蓄于掌面,对着面前大木盆横劈出一掌。木盆立刻被震得粉粉碎,水哗哗倾泻而出。
柳依依正巧经过,听到方才桃灼灼房内一声闷响,心中奇怪,便来查探究竟。
林姚眼神一闪,灭了桌上的烛火,光溜溜的身子,随手抓起一张白单裹在身上。
柳依依见到屋内烛火灭了,更觉奇怪。一推门,却见到林姚披头散发的样子,
林姚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方才的灼烧被毁坏掉了一半,脸色忽而煞白忽而铁青,嘴角噙着殷红的血。林姚又顺势将嘴角的血抹了些在鼻孔眼角出。在幽暗的烛光下,蓦然回头,用一种极其幽怨眼神盯着柳依依。
柳依依望着这张狰狞恐怖的脸,立刻吓得魂儿没都没了。
瞪圆眼睛,张大嘴巴,手指着面前这个白衣女鬼。唇角不住地抽动着,连连吐了几口气,却说不出半个字,过了片刻才吐出一句:“鬼,鬼,鬼啊。”
两眼一番,登时吓得晕倒过去。
夜半,林姚把吓昏柳依依扔到了她房间的床上。赶忙又换好桃灼灼的衣裳,白纱巾蒙着脸去找安赛蜜去“补脸”。
安赛蜜正酣睡香甜,被林姚摇醒了。
睁眼一瞧,见到眼前林姚这般模样,吓了个半死。方要惊呼,就被林姚捂住了嘴巴。
“别叫了,是我,是我。”
“你怎么搞的,昨天才补了妆容,这就搞成了这般模样。”
“你先莫要管这些了,此事说来话长。我去同心医馆打探过了。需要有任溪流的授意才可以取到解药。”
林姚眼神一转,轻笑道:“不过,我见到你朝思暮想的方哥哥了。”
“真的?”
安赛蜜喜出望外,却马上又卸了气,哭丧着脸,心中忐忑。
林姚见安赛蜜如此,便安慰道:“妹妹,我知道你在为何事忧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你的情哥哥若是因为你误入青楼而嫌弃,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何况你也是遭人暗算,身不由己,又有什么过错?”
安赛蜜轻声问道:“那,那他是否担心我?”
“不但有,而且担心的要命呢。”
安赛蜜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幸福的神情。
“你们俩,真是浓情蜜意的一对儿。连这副忧心忡忡的表情都是一般模样。”
安赛蜜好似有些娇羞的埋低头,一阵红晕泛上双颊。
……
……
林姚刚刚补好了脸蛋儿,又换了件妖娆风骚的衣裳,便去任溪流那儿复命去了。
任溪流依旧是美女环绕,一副醉生梦死,又欠打欠抽的帅气模样。寻常女子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见到桃灼灼来了,眼皮微微抬起,轻拂衣袖,四周的姑娘便散开了。
任溪流凑到林姚身侧,鼻子闻了闻道:“灼灼,你晚上这是吃了什么东西。为何全身上下都是一股葱姜蒜还有香料的味道?”
林姚怔了怔,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只是尴尬笑了笑。
任溪流冷道:“上次那个手执飞羽剑的小丫头,现在如何了?”
林姚答道:“她一直还未醒来,看上去病病恹恹,怕是毒具有要发作了,请公子赐予解药,否则恐怕她性命堪忧,不能迎客,一来一回,恐会损失不少银两。”
任溪流微微点头,又诘问道:“本公子这儿的解药也正巧用光了。说到解药。上次你去同心医馆查探的如何?”
“回禀公子,那掌柜的说,这毒药绝无问题,请公子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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